商砚辞端着煮好的香草牛奶推门进来,裴喻宁抬眸注视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商砚辞把香草牛奶放到床头柜上,坐到裴喻宁那侧的床边,右手托起她的脸,靠近深吻。
裴喻宁配合地亲了会儿,推他肩膀。
商砚辞的唇舌暂时退出,抚摸她白软的脸颊,温声询问:“怎么了?”
裴喻宁直白问道:“阿砚,我什么时候在你手机里录了指纹?”
商砚辞低声轻笑:“是刚刚才发现的吗?”
裴喻宁点头:“你手机响了,是条垃圾短信,我删了。”
商砚辞回忆道:“录指纹是在御华名苑第一次和你同床共枕的时候。那一晚我很难睡着,想起我手机里还没有你的指纹,于是就录了,方便你以后随时查岗,但你一次都没查过,为什么?不是说妻子都会查岗丈夫的手机吗?夫人就这般放心我?”
也就是说领证的第四天,他就把自己的指纹录进了他的手机。
裴喻宁心里软软的,像蓬松的:“我放心你,所以不查岗。”
商砚辞每次接吻都把她舔吮得气喘吁吁,像是怎么都亲不够的样子,还动不动就对她起身敬礼,借她疏解,他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在外乱搞。
再者,协议写得很清楚,一年之内,如果他出轨,直接净身出户。除非他脑子坏了,迫不及待地想过苦日子。
她打开手机设置,添加指纹,递到商砚辞面前:“阿砚,把你的指纹录上来。”
商砚辞垂眸看了眼,缓缓移开目光,与裴喻宁对视:“不用,夫人有自己的隐私空间,不用向我开放一切。之所以没主动提及录了你的指纹,就是为了避免当下的情况发生,我不想你被动地与我相处。”
裴喻宁认真道:“手机的确是一个人极其私密的物品,但我没什么不能让你知道的秘密。没人能让我被动地接受什么,让你录指纹,是遵从我内心的想法,所以你不用觉得我被动,更不用有任何负担。”
她认为,一段健康合理的夫妻关系,双方都应该是平等的。但商砚辞往往是严于律己,宽以待她。将自己摆在低如尘埃的位置,将她捧在高至云端的位置,对她俯首称臣。
商砚辞把左手的大拇指放上她的手机屏幕,添加指纹,低声道:“我不会乱看夫人的手机。”
裴喻宁笑道:“随便看。”
商砚辞垂眸:“不看,控制欲太强的男人会令人厌烦。”
录好指纹,裴喻宁关上手机,赞同他的说法:“这个确实。”
商砚辞端起桌面上的香草牛奶,尝了一口,递给裴喻宁:“可以喝了。”
裴喻宁喝了一半,剩下的递还给他:“你喝,今天累了,会很好睡。”
“好。”商砚辞喝掉剩下的香草牛奶。
抬眸时,两人视线相触,自然而然地交换一个亲密的深吻,香草牛奶的味道在唇舌间缠绵悱恻。
直到裴喻宁忍不住往后退,商砚辞才缱绻不已地停下亲吻,抱起她往浴室走。刚拿起干毛巾,准备垫在洗漱台上隔温,让她坐着刷牙。
裴喻宁出声制止他的行为:“阿砚,我要踩在你脚上刷牙。”
“好。”商砚辞自然是惯着她的任何行为,把她放下来,柔软的脚心踩上他的脚背,纤薄的后背靠在他的胸前。
裴喻宁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从后背传来,直抵她的心脏,彼此应和,悸动不止。
商砚辞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端了杯水喂到她嘴边,裴喻宁漱口后开始刷牙。
她抬眸看向镜子,商砚辞的左手握在她腰侧,右手拿着一只浅蓝色的电动牙刷,和她手里浅粉色的是一对儿。
视线再往上,撞进商砚辞目光灼灼的琥珀色眼眸。她眉眼弯弯地笑,后脑勺在他锁骨上轻蹭。
商砚辞捏了下她的软腰。
裴喻宁想和他接吻,于是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泡,拿起杯子,“咕噜咕噜”地漱口。
商砚辞递来一块毛巾,裴喻宁拿着擦了擦,再把杯子里的水接满,然后催促他:“阿砚,你洗快点儿。”
“嗯。”商砚辞嘴上应了,刷牙的动作却是不疾不徐,像是非要和往常一样刷够五分钟。
如果不是后腰被灼热侵袭,她几乎真的以为商砚辞像他面上那样坐怀不乱,游刃有余。
裴喻宁抬起自己的右手,对着掌心哈了口气,垂着长而卷翘的睫毛,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嘴巴香香的,好像很好亲的样子。”
商砚辞嘴角上翘,眼底笑意难掩,端起杯子,漱口清洁,拿毛巾擦掉嘴角的水痕。
把裴喻宁抱起来,一手扣在她的后颈,一手护在她的后腰,面对面地与她交吻。
裴喻宁的双手搭在他肩上,双腿缠在他腰间。走动间,灼热的温度不可避免地轻轻蹭她。
暧昧的水渍声此起彼伏,心跳渐渐加快。
商砚辞把裴喻宁放上婚床,顺势半撑着胳膊,抵着她亲吻。
床品还是昨晚的红色,没换。他的手掌放在裴喻宁小腹的位置,感受到昨晚的温度,与夜色的浓稠。
裴喻宁被他勾撩着交吻,深入浅啄,一切都随他的心意。
渐渐的,放在小腹的宽大手掌移到她心脏跳动的位置,心脏的形状也由他接管掌控。
商砚辞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轻吻,慢条斯理道:“夫人,心跳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