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兽身体结构与人类有很大的差异,因此人类的功法它们是练不了的,必须量身定制,每一种宠兽都得原创一门专属于它们的功法,这便是御兽战法的入门第一步。”
“还只是第一步?”杜子腾问道,“那后面还有几步?”
诸葛隆道:“等宠兽掌握功法之后,主人要找到自己功法与宠兽功法之间的共鸣点,以前我们管这个叫心意相通,达成共鸣之后,双方就会进入奇妙的同步状态,招式融合、天赋借用甚至是合体都做得到。”
“原创功法啊,”杜子腾挠挠头,“这个我还真不会。”
他的功法技能全都是礼包开出来直接获得的,并没有所谓的底蕴。
让他从零开始原创一门功法真的是在为难他。
“慢慢学就是了,”诸葛隆道,“这并不算难,百兽山学院的学生基本上都能在大二前完成这一步,真正难的是共鸣同步。”
“那要怎么做呢?”杜子腾认真学习。
诸葛隆道:“我这里有专门的仪器,咱们先去测量一下你的宠兽属性、特质等等数据,要创造功法,当然得先知道她的优势在哪方面。”
二人走出房间往楼上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男生急匆匆地跑过来:“不好了!诸葛老师,徐琳琳晕倒了!”
“怎么回事?”诸葛隆连忙问道。
“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忽然就晕过去了,大黑现在急得快疯了。”
诸葛隆立刻随男生前去,脚上的镣铐发出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
他们来到一间房间,学生们围在一块儿,中间大黑变成人形抱着徐琳琳满脸焦急。
诸葛隆来到后学生们立刻让开一条路,他上前仔细检查之后对大黑道:“别担心,只是精神受到太大的刺激暂时晕厥而已,睡一觉慢慢会恢复的。”
“谢谢老师。”大黑松了口气。
一旁的学生小声咒骂:“冯阳那畜牲真该死!”
大家都不是傻子,徐琳琳先前被扒光衣服挂在校门口,背上还刻了几句侮辱性的字,嘴里塞的还是大黑的鞭,一度濒临死亡。换了谁来都难顶。
柚巴的魔法只能治疗肉身上的伤势,心理创伤无法愈合。
她先前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样,其实是人体的自我防御机制,有点像回光返照。直到冯阳被击垮,她心里绷着的那根线终于松了下来,伤痛一口气全部袭来,她会晕过去也是在所难免。
之后就算醒来,也要进行一段长时间的心理治疗。
不幸中的万幸,徐琳琳是个武者,也经历过生死,所以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不少。
有个男生义愤填膺道:“今天有冯阳,明天有李阳,后天有赵阳……根不除,就会一直有徐琳琳这样的受害者出现。”
但很快就被人泼冷水:“你怎么除?人家背后是公爵,是封王,拥有几百年的底蕴,根本不是靠人力能反抗的。”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冰点。
杜子腾没有说什么,带着柚巴离开了。
炎黄联盟初创时,的确将人类从末日带回了文明社会,是有功的。然而任何事物都有时效性,一个固定的利益群体长久统治必定会招致腐败。
现在这批强者绝大多数都是在末世里出生的,对他们而言末世法则就像是天地至理一样,从出生起就存在了。强者为尊、弱者就是强者的耗材,人命不值钱,死了还能再生。
只要这样的人还在位一天,这个世界就不会改变。
所谓的文明,不过是那些强者从史书中学到一星半点,想要在这个时代模仿先人罢了。
“只有皮没有骨的伪文明,也难怪文明会想要将它推翻了。”杜子腾感慨着。
这个时代缺少思想,缺少能的带领人们走向真正文明的纲领。
有时候杜子腾甚至会想,老天爷让自己穿越过来会不会是为了让他来拯救人民的。
“呵,怎么可能,我这种三观不正的人拯救个蛋。”他自己都被这个想法给逗笑了。
……
百兽山学院的大门前,冯阳挂在城墙上,随着风摇摆。他的伤口没有愈合,血液一滴一滴地沿着他的身体滴落。
附近有不少人在看热闹,甚至还拿出手机拍照传到网上,最离谱的还有一个开直播收打赏的。
“谁干的?”几个平日里和冯阳玩在一块儿的二代交流着。
“不知道,是个没见过的人,可能是条过江龙。”
“什么过江龙敢来赤霄市搞事情?找死不成?快把他救下来!”
“我劝你最好别动,刚刚有个伯爵级的老师过去救人,被斩断了一臂。”
“嘶,那还真是条猛龙过江,只是不知道在冯家面前,这条龙会不会被扒皮抽筋。”
“等会儿就知道了,瞧,冯阳他爹来了。”
……
冯正浩是冯阳的父亲,他拥有巅峰侯爵的实力,父亲更是一尊公爵,平日里比冯阳更嚣张,可以说冯阳只是学到了他三分本事。
冯正浩御剑飞到城墙前,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脸色阴沉得吓人。
“给我滚!”他一声怒喝,周围看热闹的学生立刻退避三舍。
那个开直播的更是被手机炸了一脸血。“啊!我的脸!我的眼睛!”
“爸,救我……”冯阳伸手向冯正浩,哭着发出无比虚弱的声音。
“废物!”冯正浩咬着牙骂道。
他不在乎自己的儿子死不死,毕竟他的儿子多到自己都记不清。但他对于冯家的颜面却极为看重,敢这么羞辱冯阳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冯正浩挥手射出一柄飞剑,打算斩断挂着冯阳的旗杆先把儿子放下来。
然而就在他的飞剑靠近冯阳之时,冯阳的肠子上忽然爆发出一道惊天剑气,长达数百米,瞬间将他以及他的飞剑从中间破开。
嘭!
冯正浩被中分,整个人炸开,左半边身子和右半边身子各自朝着两边落去。
整个过程丝滑无比,围观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已经死了。
“什么!?”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