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间,这午膳也就落下了帷幕。
虽席间有饮酒之举,但却无人敢在这等场合失仪,所以,众人依旧保持十分清醒的状态。
不过上午大家也确实是劳累了些,因此,盛帝体贴地给众人在宫中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安国使团被安排在一处,盛国官员则在另一处,一来是为了各自的便宜,二来嘛,也是谨防有人会使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
不仅如此,两处地方都分别安排了专人把守,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放任何人通行,就连物件也不能放行。
“王爷,属下探查过了,外面全是守卫,没有出去的可能。”
一个模样普通、身材中等的男人抬手抱拳,跪着回禀。
“废物。”肃王手掌拍在桌子上低声呵斥。
那人将头埋得更低,沉声道:“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肃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摆摆手:“罢了,是那盛帝太过狡猾,也不是你的错,下去吧,好好休息!”
“多谢王爷,属下告退。”
等人下去,屋中的另一人才开口:“这种事情,盛帝不会想不到,他敢让我们歇在这宫中,还都聚在一处,自然不会没有丝毫防备。”
否则的话,他们在这宫苑之中做些什么,岂不是要致使盛国大乱?
“本王自然知道,只是你叫本王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比试输掉?原以为那苏家兄弟被吹捧得那般厉害,赢下比试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成想他们竟是那般不争气!”
说着,肃王的脸色越发难看,握住茶杯的手青筋尽现。
“王爷,不可。”
眼看着茶杯怕是要保不住了,那人赶忙出声提醒。
肃王明白他的意思,松开了手,保住了这皇宫之中用来招待宾客,哪怕是富贵人家却也是见也都没见过的好物件。
肃王看着差点儿就毁掉的茶杯:“哼,也不过是普通玩意儿罢了。”
那人心知肃王不过是心气不顺罢了,并不接话,反而道:“苏家兄弟确实才华出众,不是作假,否则怎能唬住我安国悠悠之口!倒是盛国那个叫温庭竹的人十分不可小觑。”
“是啊,如此人才怎么偏生在他盛国呢?”
若是在他大安,他定要叫他大放异彩,享誉各国不可。
“听说是今科状元,家境贫寒,只有一寡母抚养他长大,日子过得十分不易。”
这些都是他费力打探来的,虽都是些浅显皮毛,但更多的,却是不好打探了。
“哦?”
肃王来了兴趣,愠怒的脸色稍缓,摸着胡子询问:“如此说来,岂不是可以为我所用?”
“下官正是如此想的。且瞧今日这形势,想要出去怕是不可能的,那下午的比试,只能看他们的发挥了。不过,上午盛国能够取胜,全靠那温庭竹一人,另外两人不足为惧。”
“此人猜谜一局虽表现得中规中矩,却也不落下风,棋路更是多变,显然精于谋划算计,颇有城府,又能夺得状元,想来才气也十分出类拔萃,此人若是效力于盛国,焉知不会成为我大安之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