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来到张胜身旁,见他衣衫破损,却并无大伤,只是身体多处淤青,心中微怒。
但面上不露声色,只扶起张胜,低声:“没事吧?还撑得住吗?”
张胜尴尬地吐出口气:“还行,我皮糙肉厚。”
他内心对又对秦越感激了许多,又觉自己惹了麻烦。
若非秦越赶来,自己还要被仇九羞辱多久?
秦越拍拍他肩膀,场中很快恢复秩序,所有随行人员陆续点名。
洛长歌清了清嗓子,用平稳声音开口宣示:“奉掌门之令,我等灵剑宗弟子此番前往中州,交流与历练并举。若有机会,亦需与其他斡旋,若是表现优异者,也获得宗门更多资源倾斜。”
他说完后,由身旁长老向众人发下飞行符及路线图。
整个小队人数为五十一人,包括内门精英和潜力弟子,还有数位护卫长老。
仇九依旧在队列中,脸色铁青,却不再多言。
人群分为几组,各自催动法器或御剑飞行。
此行路途遥远,需要飞行多日,还得在数个中转据点停留。
在所有的人祭出飞剑踏上去后,张胜也扭扭捏捏从储物袋中拿出他那把生了锈的小灵剑。
秦越注意到此幕,看了看张胜道:“你的飞行术可行吗?”
张胜露出尴尬神色,坦言:“只能近程御气,长距离赶路怕是不行。”
秦越了然,随即问:“要不要搭我飞剑?”
张胜一愣:“这……会不会不方便?”
秦越淡淡道:“没什么不方便。”他说完,将腰间紫苑剑抖落在空中,剑身急速伸展,化作两人可并肩立足的长度。
张胜心生激动,师兄在众人面前给他这种待遇,几乎象征着亲近与认可。
而师兄如今在宗门内又几乎是比洛师兄还炙手可热的人物,当能如今亲近于他,让他快要哭出来。
周围一些弟子见状,一个个也难掩震撼。
“那家伙不是筑基巅峰吗?之前连金丹都没凝成,怎么秦越师弟对他这么好?”
“莫非这筑基修士是宗主的私生子?或他身怀特殊血脉?”
“不能吧,看他手上,连件像样的法器、纳戒都没有...”
众人议论纷纷,面带疑惑,秦越向来以冷酷无情着称,如今怎么会对一个平平无奇的弟子这么好?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仇九冷眼看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到张胜还能与秦越一起御剑,更觉怒火中烧,他知道秦越刚刚揍他也完全是为了这个筑基小子出气。
不远处,洛长歌御剑升空,指挥大队弟子在他身后排成数道纵列。
山风烈冽,吹动众人衣袂,天空有云朵飘过,映衬青空如洗。
隐约可见灵剑宗山门外的群峰与林海,此刻变得渺小,仿佛在脚下缓缓移动。
迎面袭来的高空寒风让张胜眼眶微涩,却又觉得心绪激荡。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在这样的场合,被如此多同门注视,又与秦师兄在万众瞩目下同乘一剑,扬眉万里。
心头那份震撼难以言表,暗自发誓,一定要早日突破金丹,绝不辜负师兄期望!
待所有人远离宗门后,灵剑峰高台上身穿玄服的中年男人对着身旁的空气开口道:
“影叔,此行你也去,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那个名为秦越的弟子即可。”
他身旁的空气中扭动了些许,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人影。
那人影点点头后,顷刻间便消失在原地。
......
飞遁途中,洛长歌每隔一段时间便停留歇息,整合人马,检查是否有人掉队。
他不愧是队伍领头之一,统筹井然有序。
半日后他们在一处灵剑宗的据点处休息,大片弟子在据点的凉亭中三五成群地聚集闲聊。
不少弟子的目光始终注视在张胜身上。
一人按捺不住,缓缓走到张胜身前:“张师弟,你跟秦师兄是亲戚?还是那位长老的后人?”
张胜闻言抬头看了那弟子一眼,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师兄只是看我可怜,稍作提携。”
那弟子听完更觉不可思议,还想追问更多,但张胜不想浪费些许时间,闭目陷入了修炼中。
休息半日后,队伍再度启程。
随着行程持续,更多弟子开始留意到张胜与秦越的关系。
有人在飞行途中以传音讨论:
“张胜究竟何方神圣?竟能让秦师兄如此看重?”
“我听玄武峰的师兄们说张胜半年前还是个杂役峰练气三层的废柴,可半年前修为却突飞猛进,一举筑基,并且筑基后的修为进度也吓人!若不是天赋差,此刻怕已是金丹!。”
“啊!炼气三层、半年筑基?这成就也就小竹峰那位暅古天才叶辰师弟做到过吧,这张胜究竟是何等天才?”
“啥呀,听玄武峰的师兄们说,这张过之前在杂役峰几年时间才修炼到炼气三层,鬼知道他用什么法子修炼得得这么快。”
既然这张胜天赋不好,甚至说极差,那他是如何做到如此之快的飞升呢?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高手为他提供了好处,而且还是天大的好处!
众人联想到秦越被贬为杂役的时件,在结合张胜突飞猛进的时刻,所有人看向张胜和秦越的目光变得奇怪。
这秦越居然也能对人这么好,他可是连自己师门都完全不顾的人...
而张胜也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心中变得疑惑,因为大伙看着他的目光有好奇、疑惑和赤裸裸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