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围观的霍家门口,陈母坐在撒泼打滚,她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堪,几缕碎发耷拉在满是汗水的额头。
她双腿大张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嘴里像连珠炮似的叫嚷着“你们分了家也是我陈家的人,你一天没和老三离婚都是我陈家的媳妇,你这样对我,你奶奶就是这么教你的做人儿媳的”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腮帮子因为激动而高高鼓起 。
周围围了一圈人,她见状闹得更凶了,身体来回扭动,地上的尘土飞扬起来,都纷纷离他远了些,避免祸及自己。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死在这儿!”
她边哭边嚎,那哭声尖锐刺耳,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要我给你什么一个交代,是让我交代昨天买的肉没端给你吃,还是我打了刘桂珍和陈巧丽?”
陈母瞪大了眼睛盯着林知夏看,眼里的尖酸刻薄是怎么都掩饰不住“你买了肉不知道要孝敬我和你爹就算了,巧丽和你大嫂就说了你几句,你还打她们”
林知夏被她哭的心烦“闭嘴吧你,自己对我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在你家五年可有一顿是吃饱的,可有一件暖和的衣服穿,可有吃过你们家的一口肉,你们吃肉都是瞒着我,趁我不在家偷偷吃的,做你们陈家的儿媳妇可真惨真倒霉”
“哦,不对,应该说是做你家三儿媳真惨,毕竟你对前面两个儿媳还是不错的,你不就是看到我无人可依才使劲的磋磨我吗”
“你,你,你”
陈母被气的差点晕死过去,陈巧丽的脑袋撞在木门上脑子都是嗡嗡的直冒金星。
刘桂珍和李小英分别扶起两人,四人站在一起仇视着林知夏,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似得。
这半个多月来,林知夏不在家,家里的活都落在了刘桂珍和李小英头上,两人在家没少因为谁干的多谁干的少吵架。
陈金宝和陈银宝已经是半大的小子了,看到自己的娘和奶奶小姑被欺视,两人对视一眼就朝林知夏动手。
林知夏一看连小屁孩都敢动手打她了,她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姓林。
一手抓住一个小屁孩,往地上一甩那处旁边放着的扫帚,对着陈金宝和陈银宝就是一顿乱抽,反正死不了就行。
陈母和刘桂珍李小英看到自己的乖孙子宝贝儿子被打,纷纷上前就和林知夏厮打起来。
刘桂珍嘴里嚷嚷着“你居然敢打我儿子,我和没完”
李小英同样朝林知夏的头发抓去“你放开我儿子,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和你拼了”
陈母看到地上有棍子随手抄起就朝林知夏挥去,也不管会不会把人打成重伤“你敢动我孙子,老娘和你拼了”
陈默从堂屋快速的出来,一把握住陈母挥下来的目光,板着脸冷声道“娘,够了,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陈母看见来人,就对他全拳打脚踢的“你现在知道出来了,老娘被你媳妇欺负的怎么没见你出来。我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陈母一屁股又坐到了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娘我们分家了,你这样闹像什么话,这些年你对我媳妇儿做的还不算过分吗,现在你还有脸过来闹?”
“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养了一个不孝顺爹娘的白眼狼,你小时我对你多好啊,你大哥二哥有的你也有,我这些年有亏待过你吗,你长大了就这样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陈母只字不提她虐待林知夏的事。
“小时候你是没亏待过我,但大哥和二哥总是比我多一些,甚至小妹都比我多,你说你没有偏心?”
陈母心虚的不敢直视陈默的眼睛,家里最看重的是老大,老二油嘴滑舌会讨人开心,陈巧丽是家里最小的,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陈默从小性格就古怪,不喜喜欢说话,不喜欢他们他们待在一起,久而久之心就偏了。
自从陈默去当兵后,联络的很少,陈家基本上一年才去一封信,而陈默每个月或者两三个月就会往家里寄钱,他大哥和二哥都是靠他寄回来的钱票才娶上媳妇的。
陈母不承认自己偏心,陪在她身边的是老大老二还有最小的,老三常年不见面,感情自然没有在她身边的人好。
“娘,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些,你们回去吧,我们已经分家了,如果再闹下去,每个月我都不会往家里寄的五块钱了,我为陈家做的够多了,大哥二哥能娶上媳妇儿,靠的都是我的津贴,结果我媳妇儿在家里就被你们这样对待,娘,你扪心自问你对的起我吗?”
陈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了这么多。
陈耀陈鹏两兄弟也站不住了,上前几步站在陈默面前,好声好气的说道“三弟,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帮一下我们怎么了”
“就是,三弟,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啊”
陈默看着虚伪的两人冷哼一声“我媳妇儿挨欺负的时候,你们不但不帮忙,还要踩上一脚,那时候你怎么不说这是那个三弟的妻子!”
“三弟,女人发生口角,我一个大男人不适合上去掺和”
“对啊,我可没帮着自家媳妇欺负你媳妇”
林知夏气笑了,手下的动作越发狠厉,现在不止打的两个小屁孩嗷嗷叫,她连刘桂珍和李小英都打的嗷嗷叫。
心想【他们是没掺和,但是递给她们棍子,时不时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看事不嫌大,恨不得她们打自己打的不够久骂的不够久,我今天要是不打他们,我就白来一趟了,真的是要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林知夏一把扯开陈默,扫帚对着陈耀陈鹏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陈母还想去阻拦被陈默拦住了,他媳妇儿出气,他可不能让人给破坏掉。
再说看他媳妇儿受了那么久的委屈,打一顿为原来的林知夏出出气怎么了,又不会把他们打死,再说打一顿还不足以他们对原来的人万分之一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