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既然让自己约束好后院的人,自己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纯元的孩子就算没了,也绝对不能被栽赃在自己身上。
就这样,一连半月,四贝勒府上都处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下,无波无澜。
只不过,康熙只觉得烦闷之极。
自从胤禛来宜修的院里警告她之后那晚开始,康熙再也没有附身到岁岁身上。
至于宜修,也只觉得岁岁似乎没了之前的那股机灵劲,但还是很可爱的。
*
“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去请太医!”
这晚,皎洁的月光让整个四贝勒府都沐浴在月光之下,犹如白昼一般。
纯元的贴身侍女春芽,突然从卧房里跑了出来,大声的喊道。
听见动静,连忙就有人出了院子请来了府医,又连忙派人去请太医。
嫡福晋院里的动静,到底惊动了整个府。
“侧福晋,嫡福晋院里仿佛出事了!”剪秋得了消息,就连忙将宜修叫了起来。
脸上写满了着急。
毕竟,胤禛当日的话,还被剪秋牢牢地记在心上呢。生怕嫡福晋出什么事,遭殃的就是自家主子。
眼看马上,贝勒爷就要回府了。如今竟出了这件事······
“剪秋,你别紧张。”
宜修自然知道纯元出了什么事。
息肌丸用多了本就会让女子怀孕艰难,更何况,纯元闺中之时服用的还不算少。
如今就算怀了孕,但到底怀孕艰难,更何况胤禛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还自己吓自己。
匆匆收拾了一下,宜修派人守着弘晖,就去了纯元的院子里。
“府医,福晋如何了?”
听见宜修问话,那府医皱着眉头说道:“回侧福晋,草民医术不精,如今,只能暂时针灸。具体,还要等到太医来。”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就看见派去叫太医地下人领着人过来了。
“不必多礼,快来给福晋瞧瞧!”
太医搭上纯元的脉搏,良久。
“福晋闺中之时可是服用过什么药物?”
听到这话,宜修的目光就转向了,纯元从乌拉那拉府上带来的春芽身上。
“福晋闺中之时,酷爱舞蹈,为保持身材,就服用了息肌丸。”
如今的情况,到底是迫在眉睫,也容不得春芽隐瞒。
“这就没错了。息肌丸,虽说能维持身形,但它也会让女子怀孕艰难。福晋这胎本就不稳,还多忧多思。”
“侧福晋,如今老臣也只有一成把握能保下这胎。”
“劳烦太医了。”
这晚,太医用尽毕生所学,才堪堪将纯元这胎保住。
翌日,胤禛刚回府,准备换身衣服在进宫,向皇阿玛述职。
“贝勒爷,福晋昨夜出事了。”
听着自己下令命人守在府上,保护福晋的高无庸的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就踹在了高无庸的肩膀上。
看着仰躺在地上的高无庸,冷眼看着:“说,怎么回事!”
“太医说,福晋闺中时服用了息肌丸。”
胤禛自是听过息肌丸的,也是知晓它的功效,却没想到,纯元竟然服用过!
“还有呢?”
“太医说,福晋这段时间,忧思过重,也不曾好好用膳,而且我还查到,福晋是害怕侧福晋害她,这才······这才会差点小产。”
听见这话,胤禛皱了皱眉头,心中对纯元有了些不满。她就这般不相信自己能保护好她吗?
但到底是心中对她的滤镜占了上风,只以为纯元是太过害怕了。
“侧福晋这段时间可还安分?”
“回贝勒爷,侧福晋没有什么动作。”
“嗯,你去正院给福晋带句话,就说等我进宫见过皇阿玛,再回来陪她。”
说完,就匆匆收拾了一番,就进了宫。
*
乾清宫。
“万岁爷,四贝勒求见。”梁九功低着头,不敢看坐在书案前的康熙一眼,生怕瞧见了什么自己不该看的东西。
康熙看着自己面前那幅还没完成的美人图,不走心的说道:“嗯,让他进来吧。”
又接着伏案画着那幅没完成的画。
“儿臣参见皇阿玛。”
“起吧。”胤禛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桌上的那幅画,只觉得画上的人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但到底也没多想,就这样给康熙汇报起了江南剿匪之事。
······
“皇阿玛,儿臣还有一事。儿臣想求一位太医,常住府上。”
听见这话,康熙停下了笔,抬头看向他,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儿臣的福晋胎相不稳,太医医术自是极好,所以儿臣······”
“好。刚好,朕有些事要出宫一趟,便去你府上瞧瞧。”
胤禛听见这话,受宠若惊的说道:“儿臣谢皇阿玛关怀。”
一旁的梁九功听着父子俩的对话,不禁为胤禛默哀了几息的时间。
万岁爷这般,到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到自己半月前不小心听见的梦话,连忙收了心神。想想万岁爷已经一月未入后宫,不禁又将四侧福晋的地位提了提。
毕竟,说不好,那天就成了这宫里的娘娘,自己的主子了。
只是,梁九功自己都没想到,这天竟然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