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桑妤轻启朱唇,淡淡地说道:“戏文中常言,红颜往往命途多舛,薄如蝉翼;而那些多情的书生们,则在情感的漩涡里苦苦挣扎;至于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虽坐拥天下,却也常常身不由己。”她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新的词句填入古老的曲调之中,一幕落下,另一幕又缓缓升起。然而,在这舞台之上,唯有台下的看客始终保持着清醒。”
说到此处,实桑妤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哀愁与无奈。“戏文还说,相逢之时,便注定了别离之日;姻缘一旦断裂,情意便难以再续。所谓的殷勤,大多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人心复杂难测,犹如迷雾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这世间的种种无常早已看淡。“初次听闻这些戏文时,只觉得它们不过是一场戏而已。可待到再次聆听,才恍然发觉其中的深意已然融入自己的心间。”实桑妤的目光投向远方,看着那波涛汹涌的大海,潮起潮落,永不停息。
“这世间的万事万物,不正如这潮水一般吗?我们又怎能说得清楚、看得明白呢?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朝朝暮暮,感受着潮起潮落,见证着阴阳的交替更迭罢了。我们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无非是顺应着上天所安排的宿命。命运若要让你死去,你便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若要让你存活于世,你便能苟延残喘;若是不给你自由,那你便只能被束缚于囚笼之中。我们啊,终究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实桑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随后她那清脆而又略带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哼,那天道循环往复的说辞,简直就是荒谬绝伦、可笑之极!所谓的有命没命,在我看来无非是人们对无法掌控自身命运的一种自我安慰罢了。这短暂的一生犹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待到生命终结之时,回首往昔,所经历的一切都恍若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幻戏剧。”
言及此处,实桑妤稍作停顿,目光流转间似有所忆,继而语气愈发沉重:“尤其是那些天生丽质的红颜女子,其命运多舛、劫难重重,恰似那娇柔易折之花般脆弱易碎。可悲的是,于太平盛世,这些美人被视为锦上添花之品,成为装点繁华之景的一抹亮色;然一旦逢战乱之世,她们却常背负无妄之罪,言及此处,实桑妤稍作停顿,美眸流转,似陷入遥远回忆。须臾,她复又开口,语气愈发沉重。
“尤其是那些天生丽质之红颜女子……”她轻叹一声,续言,“其命运多舛,波折不断,恰似那娇柔易折之花朵,脆弱至极。实令人怜悯!惜乎,于这太平之世,此等美丽女子常被众人视为锦上添花之物,仿若繁华之景中一抹亮丽之色。然,一旦逢乱世纷争,战火连天,她们却常背负无妄之罪名,沦为平息众怒或换取短暂和平之可怜牺牲品。”
言罢,实桑妤不禁摇头,面上流露深深无奈与悲哀。而那所谓恶魔之女,更是命悬一线,朝不保夕。吾等所能做者,不过是苦苦挣扎,妄图求得一线生机。然,若旁人不赐予吾等此求生之机,吾等便唯有于绝望中静待死亡。盖因吾等性命全然操于他人之手,仅为他人随意摆弄之棋子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