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口气,拽着身边的三人后退几步。
这种地方,我还是听说过的。
有一些诡秘的店铺,确实是晚上不接待活人的。
除非这人找死。
想到这,我对着大门微微鞠个躬。
“行,是我们唐突。那白天你们几点营业?”
“我们明天方不方便拜访?”
屋内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在翻找些东西。
很快,门缝底下就被人塞出来一物。
“这是我们店铺的名片,上面有营业时间。你们明天想来,那请提前打电话预约。”
说完,脚步声逐渐远离。
显然是他已离开门口。
我拿起名片,对着灯笼散发出的光亮。
“阴阳相面?”
“这好像是个算命的店铺。”
黄雀凑到名片旁边,念着名片上面印着的四个大字。
我翻过名片看了一眼,背面果然记录着电话。
既然能联系到这里的人,那我也不是非要晚上过来。
我对着三人摆摆手。
“走吧!既然人家晚上不营业,那明天白天的时候再过来。”
我刚要转身离开,黄雀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白小俊,你刚才盯着旁边的墙壁看了好几眼,还有这两个石狮子,它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愧是调查员。
黄雀观察得谨慎入微,连我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楚。
我点点头,打算也给她开个眼。
毕竟这案子,我还要跟她一起办。
我掏出牛眼泪,如法炮制地帮她开启阴眼。
在看到墙壁上的手印,以及角落里石狮子的眼睛后。
黄雀的目光中,顿时多出几分恐惧。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墙边凑去。
“这手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做鲁米诺反应时,这墙壁上却什么都没有呢?”
我摇摇头,伸手指着那几个血手印。
“这东西并不是鲜血,而是由一些冤煞之气形成的东西。”
“正常的活人,自然是看不见的。现在你阴眼已开,所以你才能看得到。”
听到我们俩围在墙边所说的话,张婉琳他们也立马凑上来。
显然他们也对此颇为感兴趣。
我摸着装有牛眼泪的瓶子。
感觉头疼不已。
这东西贵得很,虽然只有一小瓶子,但是售价可是上万。
而且它不仅贵,购买也不太方便。
如果我给他们都用了,将来又得想方设法地找门路。
但看着他们俩那期盼的眼神,我只能忍痛将牛眼泪拿出来,给他们也开启阴眼。
我们四个趴在角落里,仔细地观察着血手印。
原本我想着,就是帮他们开眼玩玩而已。
但没想到,黄雀他们几个的观察力,竟然比我想的要强悍得多。
黄雀指着血手印的小手指。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小手指头好像有些不对劲。似乎缺了一个关节。”
我之前没留意到这一点,立马顺着墙壁上,又仔细地观察一番。
果真如她所说。
那小手指上面真有一个缺口,似乎是被打断一小节。
由于小手指头跟其他的指头重叠度太高,所以我都没观察出这一点。
如果不是黄雀发现,也许我就会漏掉这个疑点。
“小手指头有问题的人?或者说是邪祟?”
我愣在原地,认真地盯着那个手印,思索着情况。
张婉琳他们却有些站不住。
“这里好冷啊,气温好像又比之前冷了许多,要不我们先回去?”
看着他们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也知道继续呆着,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于是我点头,带着他们向着巷子口走去。
就在我们即将接近巷子口的时候。
一个男人突然从我们身边经过,并快速走向巷子的最尾端。
那男人来到大门前,重重地敲击房门。
张婉琳回头,似乎想要提醒那个男人。
我立刻捂住她的嘴巴,硬生生将人给拖出去。
好在黄雀,田磊两人都很有眼色。
看到我的动作,他们俩都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跟在我的身后,走出这间巷子。
我松开手,张婉琳脸色通红,似乎是有些害羞。
然后她语气颇为不善的问道。
“晚上这铺子不是不开门吗?我就是想跟那个人说一下情况,你干嘛非得把我拉出来?”
我有些头疼,揉揉太阳穴。
“你别在这瞎捣乱,那人是个死人,身上的阳火都已经全部熄灭。”
“我们敲不开房门,但那人可以。”
说完,我直接扣着张婉琳的太阳穴,将她的头往后一掰。
“你自己看,巷子里哪还有人?”
张婉琳回头看去,顿时惊恐的睁大眼睛。
此时的巷子已经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
我还能够清楚的看到,巷子最末尾端的铺子,门正轻轻的关上。
明显是刚刚门被打开,将那人给迎进去。
张婉琳哆嗦一下,惊恐的后退两步。
“你是说,刚才那个男人是死人?”
我点点头,随后对他们三个嘱咐道。
“一会我把你们送回去,回去之后尽快洗个澡,去下身上的晦气。”
“要是你们还有精力的话,那就找些红枣,枸杞之类的,煮个水喝一喝,补下身上的阳气。”
“今天遇到了邪祟,你们的身上都沾染些晦气,如果不尽快除去的话,用不了几天就得生病。”
我也不合适说太多。
黄雀也就算了,她作为调查员,总要面对人命案子。
所以这种邪祟的事情,跟她越早说明白,越好。
说不定将来再遇到邪性的事,还能借此保命。
但是张婉琳和田磊都是普通人,他们最好不要涉及太多。
否则对他们的命格有损。
当天晚上,我把三个人各自送回家后,便打算回家休息。
但我没想到,大半夜的居然有客上门。
我刚洗漱完毕,头才沾床,房门就被人敲响。
“大晚上的,谁呀?”
我凑到猫眼前,向外看一眼。
此时外面乌漆抹黑的,走道上面的声控灯也不知咋回事,居然没亮。
“刚才回来的时候还是好的,难道是才坏的?”
我挠挠头,又对外面喊道。
“有人吗?”
要是没人回应,我就准备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