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睿挂下招待所里的电话,然后抱上身后的男人。
“我爸又数落我了,说我老是给他添乱,可我就这一次借过他的名头。”
顾长河和她贴贴额头:“我刚才听到,还有大舅哥的声音?”
叶冰睿瘪嘴:“嗯,叶定原刚好在旁边。他说还有人敢欺负他妹妹,看来胆子是挺大的。”
顾长河误解道:“那大舅哥挺疼你的。”
叶冰睿辟谣道:“才不是。是原来我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而且解决地特别好,周围人都说我厉害,不敢招惹我。”
顾长河哈哈笑了几声:“那我媳妇儿娘家人有没有定好什么时候过去新沂?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叶冰睿刚想起来:“我忘问了,我再打一个?”
顾长河说:“不用,等事情解决了还要打电话道谢,但时候我问。”
“嗯嗯。”叶冰睿将自己挂在人家身上,“又多了两天玩的时间,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好呢?”
顾长河怎么都可以:“媳妇儿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没有,天色已晚,不如……”叶冰睿挑挑眉,“就且安歇吧?”
顾长河将人打横抱起:“好。”
~
翌日两人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说他是厅长,想亲自见见两人,还想设宴款待,亲自向两人赔罪。
这种戏码,两人不爱看。
再说了,那个厅长也不是真心悔过,只是想借两人攀上叶家这层关系而已。
他们才不会给那种人提供机会,并且态度明确,不与之同流合污地表示,让他女儿吴秀秀代为前来便可。
吴厅长又跟二人来了几个回合,但一一败下阵来。
不敢太过坚持的吴厅长这就把女儿派了过来。
反正一开始,也是她女儿自己作的妖。
再见面,吴秀秀竟然已经是红唇大波浪的造型了。
这头发,长这样快的?
根据叶冰睿对吴秀秀浅显的了解,还真不容易判断长发和短发哪个才是她的真头发。
不过这个年代造型就如此多变,也可以说是走在了时尚前沿吧?
叶冰睿想,也许,这是个商机。
她空间里的那些东西,只要不是金银玉器,像这种可以靠手工做出来的,她完全可以瞒天过海,装作自己做的,慢慢往外卖。
一小批一小批地出售,只要时间上合理,她能够在这段时间里做得出来就行。
但是嘛,没人知道她手速如何,所以一小批是多少,她说了算。
觉得已经靠自己的正当钱财变成小富婆的叶冰睿十分开心,可这副笑盈盈的模样落在吴秀秀眼里,就成了挑衅。
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刚刚狠狠地赢了她,如今又在她面前露出得意的神情。
她今日之所以换这样一顶假发,是因为她的脸上有五个清晰可见的指印。
她第一次被她的父亲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吴秀秀怨气颇重,她当时不过反驳了几句,就惹得他父亲勃然大怒。
难不成他父亲还想再往上升,去做京官吗?现在这样的权力还不够大吗?
如果放在古代,他父亲就都相当于是一方藩王,一方的土皇帝。
只要在这方土地上,那么一切都是他父亲说了算,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讨好那些手根本伸不过来的人?
可他父亲当时却大骂她蠢笨,还说当官也如逆水行舟,人外永远有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了大人物,他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安枕无忧一辈子。
位置越高,越不能放松警惕。
况且,他区区一个厅长,如何跟中央的司令比。
他父亲还说,他只有她一个孩子,本想着为她在政途上铺路,如今看来,她对不起他的期待。
还说她不适合走政治这条路。
于是她被规划好的远大未来,就这样被眼前这个女人轻飘飘的一个电话葬送了。
她怎么能不恨,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什么都不敢做,她怕再次激怒了他的父亲。
于是她只好忍气吞声地前来找这个女人认错,祈求这个女人能饶恕她。
对她说既往不咎,然后她再感恩戴德地谢谢她的宽容大度。
“顾同志,叶同志。”吴秀秀又做了下心里建设才开口,“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因为我同学都知道,我是顾同志的粉丝,所以,我才会一时糊涂,做出过分的举动,想借此来撑撑面子。顾同志,应该能原谅我的吧?”
顾长河并不认为,撑撑面子就值得花费这么对钱。
恐怕,同学会上还有别的心思。
“你可以道歉,但是没资格强求别人原谅。”顾长河道,“而且,我原不原谅你都无所谓,你只要不再做类似的事情就可以了。”
吴秀秀勉强体面笑笑:“顾同志,真是通透。”又转而说,“那既然如此,我房款都带了,我们去房管局过户吧?”
顾长河道:“过户的事,届时会有人专门和你联系,你和他对接便可。”
“好。”吴秀秀握了握拳,从一旁的文件袋里拿出另一样东西:“这是商铺的收购合同,购买人是我父亲,你们可以看一下,价格是否合适。”
吴厅长巴结人之举,又怎么可能不合适。
只是——
顾长河并不接:“关于商铺之事,你父亲和周先生亲自商讨便可以了,周先生现在是我们的委托人。”
“何必如此麻烦,我父亲已经签了字,钱款我也一并带着了。”吴秀秀还是不服气,“本来今日便能将一切弄好,你又何必弄得那么麻烦,折辱人?”
这个吴秀秀明显就是“她都道歉了,被道歉的人还要怎么样”的架势。
“你愿理解为折辱也好,把事情弄麻烦的不是我们。”叶冰睿无所谓道。
这个吴秀秀明显贼心不死,到现在了还在对他老公勾勾搭搭,而且打从谈话开始,这个吴秀秀又再刻意忽视她。
所以挑衅的不是叶冰睿,是这个不得不来道歉的人啊!
“这件事是我们考虑不周。”吴秀秀不得不再次做低伏。
她今天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办成,不然他的父亲只会对她更加失望。说不定会限制她更多的活动,让她再也享受不了她借助父亲权势得来的一切便利和恭维。
因为仅仅是这一次,她就被父亲收回了太多。
吴秀秀恨道:“这样,你们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吴家只要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