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将手机摔回兜里,头也没回转身走出谢轻舟办公室。
不是她怕傅宴青,而是她实在不想看到两个神经病用她做媒介明争暗斗。
要不是知道宋瑶光在这两个狗男人心中的地位,宁矜真觉得这两人才是一对。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冲出电梯,刚出大门口就看到马路对面傅宴青的车。
这人也是够高调的。
以前停车都停在连路灯都照不见的犄角旮旯里,现在专挑路灯下面。
人也从后车厢不动如山的大佬,变成了倚靠在门边的站街男人,生怕人看不见他一样。
远远一看,挺拔的身形被路灯照出一条长长的剪影,颇有些九十年代港风的味道。
十分惹眼。
宁矜还没走过去,傅宴青就朝他走过来。
他想要伸手攥她,却又像想到什么,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僵硬了一下又收回去插进裤兜里。
改用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嗓音似笑非笑。
“和谢轻舟聊什么能聊三十分钟?”
“跟你无关。”
“一夜八千万,你还挺值钱。”
“还行吧,比傅总大方多了,睡了这么多次,还要搞垮我的公司。”
傅宴青下颚线绷紧,盯着宁矜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可宁矜不在乎。
大马路上,到处都有监控,他也不可能动手。
宁矜打了个哈欠。
“傅总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家了。”
傅宴青看她这滚刀肉的模样脸色更冷。
“激怒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没激怒你,你不也整天威胁我,想起来还对初心医疗下手。”
她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反正都没好果子吃,我不如激怒你,至少我心里舒服。”
“……”
傅宴青蹙紧眉头。
想到这些天两人连睡都没睡在一起过,心里就很烦躁。
也许是在纽约和她相拥而眠的时间太长,由奢入俭难,回国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不是凌晨两三点醒,就是睁着眼到天亮。
以前一个人睡觉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空荡荡的。
现在已经是七月,他却觉得冷。
宁矜看傅宴青没说话,正好越过他走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车上。
谁想到才刚打开主驾驶的门,车门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了。
“我车坏了,你载我一程。“
宁矜白了他一眼:“傅总,这样的借口你自己信吗?”
“你看车胎。”
宁矜低头一看,宾利的前车胎和后车胎还真瘪了两个。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道路救援电话,让人来拖车。
说完,宁矜抬手打开傅宴青的手,一屁股坐在主驾驶上。
上车的一刹那,她就锁上了车门。
傅宴青:“……”
在宁矜开走之前,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主驾驶半开的车窗,开口道。
“周五那天,我准备和你去市政厅领证的。”
“……”大可不必。
“我想和你在一起,长久的。”
他甚至还准备在那天和她求婚的。
但一切准备都做好了,却出了事情。
宁矜沉默地听着,回想起和傅宴青相识以来发生的事,语气平缓地回顾。
“傅总,算起来和结婚有关的,你和我经历过三次。”
“第一次,三年前的订婚宴,第二次,今年的结婚宴,第三次,前段时间你想领证的日子。”
宁矜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很平静,总结陈词。
“无论哪一次,我们都是错过。”
她顿了顿:“这证明你和我之间没有缘分。”
傅宴青捏着车窗玻璃的骨节发白,嗓音在夜风中都变得低哑起来。
“是没缘分。”
他顿了顿:“但那又怎么样?”
“就算无缘,我也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