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
林若曦一句话后,“轰隆”所有人都躁动起来。
夺舍,这可是修士的禁忌。
千百年来,从未听说有人夺舍成功过。
而若是真的夺舍成功,那么在座的每一位修士都是危险的,尤其是那些资质出众的修士。
“查清楚,一定要查清楚。”
“她不是司瑶的母亲吗?既然她都这么说,估计事情八九不离十。”
“司瑶该不会真是被夺舍了吧?”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司瑶的母亲都说司瑶的性情大变,一个人正常情况下怎么可能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能让父母一致觉得孩子有变化,那大抵就是夺舍了。”
“天呐,我们这里居然出了夺舍的人,太恐怖了。”
“救命,救命啊。”
大家紧张兮兮。
分析的也愈发有鼻子有眼,所有人都忌惮地盯着司瑶。
林若曦嘴角擒着一丝阴暗的笑:孽障,不管你是不是夺舍,只要敢忤逆父母,你就休想好好活下去。
她要司瑶为自己的狂付出代价。
司云天也嫌恶的盯着司瑶。
这个孩子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没想到也是最出息的一个,居然会被天外天的门主看上。
可……这么不听话,那么他只有舍弃的份。
两夫妇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有奇异的幽光闪过。
江司马听着下面人声鼎沸。
再看看被人指摘的司瑶。
夺舍?
他自然不相信司瑶是夺舍之流,可众人都这么说。
尤其是现在的司瑶可是一副叛逆的表情。
顾辞已经被司瑶撂下擂台,最重要的是司瑶看不上顾辞。
如此一来,他的大计恐怕难成。
都怪司瑶桀骜。
“既然如此~”
江司马的眼里闪过一丝幽光:既然如此,他一定要借此机会杀杀司瑶的锐气。
“来人啊,给我拿下。”江司马一声令下所有人瞬间而上,直奔司瑶。
江风吟马上急了:“父亲,这是何故?”
君九思也已经站在司瑶的面前:“仅仅凭借一面之词就定司瑶的罪责,太过儿戏,也太过鲁莽,我看天外天也不过如此。”
司瑶也蹙起了眉。
“他们的指摘毫无根据,仅仅因为我没有尊称他们一句爹娘?呵,呵,不若把你们之前对我做的事都说出来,好让天下修士看看,你们何以配的做我的父母。”
她从小便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日日忍饥挨饿,被人欺凌。
她数次求到父母面前,可他们呢?仅仅一句“他们是闹着玩的”便彻底打发了她。
她从小就不被父母喜欢,家中兄弟姐妹、奴仆,谁不欺辱她?
她是稍微大了一些之后,学会讨好人了,方才有了一丢丢喘息之机,但也仅仅是一丢丢。
就算是她报名无极宗,也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父母早就打算断了她的修仙路,不给她资源、隐瞒她修炼。
他们对她抱着无与伦比的恶意。
“仅仅因为我暴露了真实性情,他们便恶意揣测我夺舍,妄图虐杀我的性命。\"
“而他们这样做,而他们这样做,就是因为门主看上了我而非长我两岁的姐姐。\"
“门主,如此父母,何以值得我叫上他们一句爹娘?”
“他们之前阻断我仙缘,又刻意把我培养成软弱可欺的模样,不过就是想让我成为他们手里的傀儡,即便来日嫁入天外天,依旧被他们掌控。”
“门主,这一切合适您想要的。”
司瑶语气铮铮,眼神尤其坚定。
她就这样义无反顾地揭露自己的伤疤,不给人留下一丝遐想之机,更不给司家夫妇留下一丝便捷机会。
众人也是第1次知道,司瑶上山学艺之路居然如此艰难。
“听闻她可是上好的天生圣灵体,比我们天外天的一众修士资质还要好,如此绝佳资质,父母不好生培养,居然还要割断她的修仙录,这算什么父母?”
“也难怪现在的司瑶对父母如此绝情,如果是我,恐怕早就杀回老家了。”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样的父母吗?居然防备自己的儿女成才,这得多嫉妒自己儿女的天分?”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父母。”
原本指摘司瑶的人再次逆转风向,开始指摘司家夫妇。
司云天早就被气白了脸,林若曦也捂着胸口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江司马也是第1次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他看重司瑶之时,可是跟司家夫妇好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说,更是给他们赐下了很多天才地宝,就是为了让他们好好培养司瑶。
可是现在看看,看看,他们居然如此践踏他的心意,更是如此蒙骗他。
想把司瑶当成他们手心里的傀儡,以此来操控天外天?
“做梦!”
江司马冷哼一声,看向司家夫妇的时候,眼睛里的杀气一闪而过。
“既然敢忤逆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斩杀的准备。”
“砰!”
一句话落,司云天的身体瞬间像离弦之箭,而后再快速地爆炸在天空中。
“沙沙。”
天空中有沙沙的风声吹过。
所有人都静默。
所有人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门主…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瞬间秒掉一个人。
这何其恐怖的实力?
何其恐怖的怒气。
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是颤颤,对江司马也越发的敬重。
直到好一会儿后:
“啊!”
林若曦尖锐的嘶吼声冲破云霄:“夫君,夫君!”
她的夫君,居然转世之间就化为齑粉,而出手的那个人……江司马。
“啊啊!”林若曦哭的肝肠寸断。
“你应该庆幸自己是女流之辈,我不屑对女修动手,但是!”
江司马的眼神阴暗:
“你刚刚说司瑶是被夺舍的?”
“呜呜,不,不……”她猛烈的摇着头,眼神里的恐惧异常,夫君的下落就在她眼前,她不敢再大放厥词。
她根本没想到司瑶这个小贱人居然如此好命,能让天外天的门主如此保下她。
若是自己再胡诌乱说,恐怕只会落得与夫君一样的下场。
“不是,不是。”
她是胡诌的。
她大口的喘气,不停的摇头,满眼都是恐惧。
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
“是!”
“是!”
“我敢以我的性命发誓,司瑶就是被夺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