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心中虽焦急,也知道这话有理,便自去休息了。
第二日,按计划各自出发。
话分两头说,再说沐槐生这边,正经受着生不如死。
槐生那边醒来时,置身在一个豪华的蒙古包里。
浑身像被车碾过,骨头像脱节般疼,身下是毛毯,没有被绑了,赤身裸体地盖着被褥。
蒙古包里烧着地龙,榻边地上铺的大块的羊毛,两个小丫头站在旁边。
见沈槐醒了,赶紧上来服侍。
沈槐就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喝了水,终于感觉能说话了。
浑身只难言的疼难受,没有半分力气,下半身疼到已经没什么知觉。
“我想如厕!”
没等其中一个女孩子拿恭桶过来,槐生感觉身下一热。
心中又惊又怒又羞:
操他妈的,被折磨到小便失禁了!
两个女孩子熟练的,把槐生用被子裹着,换了干净的垫子。
“我饿了!”
其中一个女孩拍拍手,一个妇人进来了,女孩子给她打手势。
原来这两个女孩子是哑巴。
过了一会儿,上了一道清炖羊肉,一道炒蔬菜,一大碗牛乳。
“给我件衣服。”
两个女孩摇头又摆手,扶着裹着被子的槐生去了桌子边。
槐生把桌上的食物,细嚼慢咽地都吃光了。
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让两个女孩子扶着,在地毯上慢慢走了走。
槐生跟跟她们说什么,两个人都不给任何反应。
走了一会儿,听见帐外有士兵喊了一句什么,术兀掀开门帘弯腰进来。
“沐神医~饭菜可还合胃口?”
“孬种,给我件衣服!”
槐生冷声道。
“不可能的,你太聪明了,不穿衣服你才跑不掉~”
“给我换两个能说话的,反正我听不懂你们的语言!”
“也不行,你的脑子,学个我们的话不难!
若你能与她们说话,就有找机会逃跑的可能。”
“我一个柔弱女子,你太看得起我了。
看样子,已经在关外你的大本营了吧!
我插翅难飞,能逃去哪里?”
“本帅已经打探过,知道你不少的事情。
再找机会把你带回来之前,我已经暗中跟着你好些日子了。
你一点也不简单,本帅越看越喜欢,心中越欢喜便越想早日得到你。”
“你得到了!
如今我这个年岁,你费劲心力把我掳回来,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再说昔日种种,两军交战,尔虞我诈,不过是兵家常事。
堂堂西蒙原第一勇士,竟把兵败,记恨于我一个弱女子身上。
真是可笑又可悲!”
“你!
哈哈哈~你是不是以为,本帅会怒不可遏?
早知道你嘴巴子厉害,尝的时候滋味更好!”
“呸!”
槐生对着他的脸吐了口唾沫,术兀嬉笑着抹了抹。
“本来去寻你,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不甘心。”
“光明正大杀了我泄愤,我他妈都敬你是条汉子!”
“真带劲儿,人和这副勾人的身子一样带劲!
但是,跟着你的这段时日,发现你还真是个,让人着迷的小东西。
当年栽在你们手上,也不冤枉~”
“呸!当年凑巧是我去扮的罢了!
我只是个摆设,就你个孬种,换谁都一样。”
“哼~是不是换谁都一样,本帅自有定夺,无需争辩。
观察了你这些日子,本帅越看越觉得,杀了太可惜了。
渐渐的,每日都想去看着你,即使你打扮得那个鬼样子,本帅都觉得心生欢喜。
本帅改变主意了,不想将你碎尸万段了,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带回来,我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想到日日能看到得到你,本帅开心得不能自已。”
槐生只冷冷地看向别处,术兀越说越兴奋。
“本帅没想到,脱了衣裳更让本帅惊喜。
你可知,从未有哪个女子被迷晕了,还让本帅欲罢不能的。
带你回来的这些日子,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
槐生当是一个狗在乱吠。
“去你娘的!
狗东西,那你他妈就去死吧!”
“哈哈哈~果然是神医,说话直爽!
本帅更喜欢了~
晚上,神医美人自行安睡吧,我就是来看看醒来的你。”
“怎么,怕我杀了你?”
槐生挑衅的看着术兀。
“你说对了,本帅明日再来享用你!
哈哈哈~”
术兀贪婪看了一眼槐生,大笑着出去了。
第二日,用午膳时术兀果然就来了。
“我的神医美人儿,本帅陪你用膳~”
槐生把吃进去的午膳,都呕吐出来了。
“美人儿既然恶心,便看着我用膳,待会再来享用你~”
槐生握着一根羊骨头,裹着被子坐在地毯上,不说话。
待到那禽兽癫狂之时,槐生猛的抽出被握住手腕的手。
握着羊骨头,朝那厮的颈部大动脉戳去。
术兀多年行军的敏锐度,立马伸手来挡,顺手一折。
槐生吃痛,羊骨头滑落到地上。
尖锐的羊骨头没划到大动脉,把那厮的脖子到锁骨处,划了一条长血口。
鲜血立马流淌出来,术兀一只手紧紧把槐生两只手腕禁锢住。
另一只手抹了抹已淌到胸口的血,更加发狠又兴奋地折磨槐生。
待到完事,喊两个哑奴来伺候,哑奴看那情形吓到腿软。
跪爬着过来伺候的,术兀看着已经凝固的血口,用湿布把血淌到的地方擦了擦。
“日后给她的膳食,不许带任何硬的。
美人儿~本帅待你不好吗?
你看看,除了防备着你逃走,没给你衣服,你这里别的哪一样,不是我们蒙西顶好的?”
“给我些书和笔墨!”
“不成,白日里本帅得空都会来。
晚上看书,会伤了你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
“那你给我弄些草药来,我给自己制一些润面膏。”
“哈哈哈哈~草药到了你手里,可比刚刚的羊骨头厉害多了!
我只想每日把玩牡丹,还不想花下死。
你要润面膏,我可以着人入关去采买。”
“孬种。。。
老娘用不惯外头的,那些没我自己制的好。”
“神医美人儿,我着人去买最好的,将就些吧~”
槐生脑子里一转念,骂道:
“孬种,老娘用润面膏一点可不够,老娘全身都要抹的!”
“放心,明日我便着人快马去,把一个城里最好的都给你搬回来。
我保证,后日你安寝前,沐浴后就能用上。”
沐槐生暗暗思量:
这里离边关快马只要一日半的路程,就是不知道如何能弄到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