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呼喝,众人当即朝声音处奔去。
一进殿门,便看到两个老者、一个少女立在院中,四周躺着七八个瞪目死去的少林和嵩山派弟子。
黄良飞快朝四个牌匾扫过,并未看到令狐冲身影,而后凝神听去,一个牌匾后传来急促的心跳声。
果然在这里,剧情的力量还真是强大。
正好,今天一并解决掉。
黄良站在外围,默默听着任我行三人与众人的介绍和扯皮。
定逸师太嫉恶如仇,此时成了输出的主力,怼得任我行暴怒不已。
可惜黄良无心观赏,仍在思索怎么把令狐冲习得吸星大法的事情掩盖下去。
这些日子里,黄良已然明白,岳不群想要拉令狐冲回华山,未尝没有制衡自己的意思。
自己实力增长太快,怕是让岳不群有了些许忌惮之心。
但他并不在乎,只要任务完成,自己便会脱离这个世界,岳不群怎么想的,并不重要。
这时,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位黄良少侠,便是风老先生的传人,不如问他风老去了何处。”是左冷禅的声音。
黄良抬头,只见任我行大笑道:“我怎么不知道风老还传了他独孤九剑?怕是用来沽名钓誉的吧?”
黄良嘿笑一声,既不辩驳,也不回话。
随后又是一番言语争斗。
黄良回过神来,对场上的形势倒是看明白许多。
场上此时分为两大阵营,任我行三人自然是要脱身的阵营,正道则属于要留下三人的阵营。
但正道这边,又有不同。
以左冷禅为代表的五岳中人,莫不想要留下任我行三人,甚至不惜倚多取胜,是主杀派。
以方证、冲虚为首的几派,提议比斗三场,想要将任我行三人囚禁十年,算是主留派。只是这个主留派,却有自己的心思。
当任我行则是大发威胁之论,扬言众人留不下自己,要事后报复在场众人的眷属后,主留派便只剩少林、武当了。
黄良暗暗吐槽,这任我行倒是精明的很,除了少林武当,别的门派都威胁了个遍。
要说少林、武当和任我行父女没有达成协议,黄良自是不信的。
任盈盈之前被少林囚禁,结果竟能与向问天一起谋划,利用令狐冲把任我行救了出来。
况且这任我行的一言一行,哪里又像个守信之人?
方证、冲虚都是经年的老狐狸,能看不出?
可惜方证身为地主,少林派又是正道之首,左冷禅等人虽不满,也只得让步,同意了少林、武当的提议,通过三场比武,将任我行三人留下。
到了此刻,正道看似达成一致,成为了主留派。
实则,少林、武当已经悄然成了主放派。
黄良倒也能理解,放了几人,对于少林、武当来说,利大于弊。
一则,能免去少林再被左道中人围攻的可能;二则,放任我行去和东方不败争斗,正好削弱魔教;三则,利用任我行牵制五岳剑派,防止左冷禅做大,威胁到两派地位。
数十年前,《葵花宝典》流传到华山,不正是少林一手策划吗?
黄良收回心思,众人商议起上场人选。
左冷禅提议,正道这边,方证、自己、冲虚上阵。
任我行知道,向问天和任盈盈不会是对手,当即拒绝,表示只战一场。
谈判瞬间陷入破裂边缘。
剑拔弩张之时,又是方证大师出马,连连夸赞任我行菩萨心肠。
黄良暗笑,任我行若是菩萨心肠,余沧海都能算是圣人了。
这一番机锋,黄良自然听不懂,若非有后世网络记忆,只当是普通的缓和之语了。
也不知网络上的话对不对,但此番先入为主,又论及立场,只觉得方证与任我行已经达成了一致。
任我行已经被囚禁十多年,又怎么可能忍受再被囚禁十年?
在黄良看来,任我行之所以接受三局两胜的方案,不过是得到保证后,做的一场戏罢了。
自己必须要掺上一手才是,绝不能放任他们安全离开。
虽然可以依据剧情,跟踪他们下山,顺手把他们灭了,但令狐冲可就回不来了。
黄良早已拿定主意,这三场比武,正道必须取胜。
趁此机会,还要将令狐冲的真气问题一举解决,废去他的吸星大法,不留一丝后患。
只听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方证大师,在下向你讨教少林神拳,配得上吗?”
黄良当即和其他人将地上的八具尸首移开,随后围成一圈,观看任我行与方证比斗。
方证的掌法变幻莫测,掌影飞舞,任我行的掌法却单纯质朴,只攻一处,两人却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黄良只想着任我行会和原着一般抓余沧海,本只打算最后一战插手。
孰料任我行把他当作了最软的柿子。
只见任我行忽然疾退两步,陡地转身,朝黄良胸口抓来。
黄良冷哼一声,一道满月升起,绞向任我行袭来的双掌。
但任我行毕竟是当世有数高手,反应极快,瞬间将双掌缩了回去。
任我行大喊一声“好剑法,”又朝一旁的余沧海抓去。
但这回,众人都有了准备,任我行再快,也已然来不及。
方证更是如飞鸟般扑到,双掌齐出,击向任我行后脑。
任我行见状,只得放弃,收回攻向余沧海的手掌,他也不格挡方证的袭击,而是抓向了方证的胸口要穴。
以方证之前表现出的武艺,无论是与任我行换伤,还回掌护身,都该不成问题。
但此刻,方证动作却迟滞了一刹那,当即便被抓住胸口,点中了膻中穴,顿时摔倒在地。
众人大惊,纷纷呼喝,一齐拥了上去。
黄良却是一步未动。
方证虽然人在半空,但以他的易筋经修为应该不会有破绽才是。
黄良的神照经大成后,内力早已随心而动,绝不会出现空中无以为继的情况。
推己及人,易筋经作为金书至高武学,又怎么会有这种缺陷?
冲虚扶起方证,拍开他被封的穴道,叹道:“方丈师兄一念之仁,反遭奸人所算。”
方证道:“阿弥陀佛。任施主心思机敏,斗智不斗力,老夫是输了。”
岳不群嘲讽道:“任先生行奸使诈,胜得毫不光明正大,非正人君子之所为。”
向问天却笑道:“我日月神教之中,也有正人君子么?任教主若是正人君子,早就跟你同流合污了,还比试什么?”
黄良看向场内,此时左冷禅已经趁机抢攻,和任我行斗在了一起。
只见任我行背靠木柱,缓缓出掌,将左冷禅的拳脚挡开,却是没有进攻的余力,想来是被左冷禅抢攻,真气未能理顺,落在了下风。
向问天也发现了这点,当即朝木柱扑去,口中道:“左大掌门,你捡这便宜,可要脸么?我来接你的。”
唰的一声,黄良长剑出鞘,将向问天逼退。
“姓任的不要脸,左盟主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掺进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