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那一个赌厅?」
「月光贵宾厅。」
钱本初心想:“这不正是那个客人尚在留连不肯走的那个贵宾厅吗?也好,顺便在那里等他。赢返后一起走。就这样决定。”
「好。」他望向亚伦:「王少怎么看?」
「可以。」亚伦耸耸肩:「奉陪。但美女们可不能熬夜,要速战速决!咱可不会看牌吹牌的,我可只会买庄或闲。」
百家乐投注人数没有严格上限,除了7至9人参与(小桌),赌场提供坐位以外,在旁站立者亦可自由参与投注。
亚伦与钱本初肯定是不会站着看别人玩的,他是表示自己不要看牌做决策补牌,不要跟庄家对着干,纯把百家乐当成是赌大小来投注,只有结果是庄赢的时候,才会有少收钱,不必担心被通杀。
但也不会有买中单围骰赔一百多倍的情况了。
「好!就一起买庄闲碰运气。」钱本初身怀赢来的5百万元支票,底气足得很,一咬牙便答应了。
「两位老板,请跟我来。」于是两个叠码仔带路,走向贵宾厅。
「亚伦,已经这么晚了?还要玩下去吗?」赵芝悄悄跟在亚伦身边说道:「要不明天再玩吧?」
这些叠码仔令她有深深的忌惮不安感觉,实在是她早听说过不少负面消息。
「没事。有我在,你们都不用担心。」亚伦自信地一笑:「现在才10点半而已,玩到12点再打的回去吧!」
赵芝不情不愿地点头。
这些男人,怎么一上赌桌便忘了时间?!
咱们女人们要早睡才皮肤好,晚睡美颜值直跌一大截,很难补回去的。
唉!
这赌博,根本一点意思也没有。害我担惊受怕,不知道赢得大输得也大啊?!
赵芝不想亚伦继续赌。
但好奇的moon和有企图的苏玉玫却不是这样想。
贪心的moon巴不得自己男朋友一夜暴富成为超级富豪,身家万亿,不用再依靠王氏家族。这样她只要哄好亚伦一个人,嫁入豪门便易如反掌了。
她当然也知道,许多混娱乐圈的美女混不进大豪门世家,大都是因为富家子背后父母或家族长辈的反对。
富家子离开了家族便什么也不是了。
但亚伦若是自己有了自己事业和亿万家财,他还用仰赖家族?
有了巨富财产,便不必仰承长辈鼻息。他们可以自家从家族独立出来自成一系了。
而苏玉玫的心思更复杂,她不能带着亚伦给的一千多元离开,否则便存在收了贿赂之嫌,她更想继续趁机混在他身边,多听多看,了解他的性格行为。
没有什么场合比在赌博中看出一个男人的性格了。
所以当未来丈人丈母娘的,都喜欢把未来女婿邀来打麻将,在打麻将中看未来女婿的人品。
沉稳或急躁、鲁莽或小心、直率或狡猾,或是贪心或是虚伪心计,统统在赌桌上现形。
众人一起跟着两名叠码仔来到一处干净整洁的豪华小赌厅。
可惜一股难以消散的烟味令人感觉不愉快。
「钱总,今晚有点晚了。女孩子太晚睡对皮肤不好。」亚伦说:「我们再玩顶多一小时便算了。赌博这事,赌场优势在这里,长赌必输。磨下去也没意思。」
「好。」钱本初心想:“百家乐没有围骰通杀这回事。我可以重注加倍至一万一注。总不会这么巧遇上九连庄或连闲的长龙吧?”
短时间内等不来贷款的话,砍长龙这一连串投下去的巨款投注便算是泡汤了。
这也是玩砍龙的玩家会输到毫不理性地把一切都投下去。因为坚信下一铺一定会赢嘛!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下决定,已经赌得迷糊的脑子能想得清楚吗?
但钱本初坚信自己天生运气好,不会这么倒霉便遇上九至十几口连续开庄或闲的长龙。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把一切再赢回来。
包括面子!
这个贵宾厅人不多,赌桌也没有中场那么多。
钱本初很快便找到了其中一桌只有一名赌客坐着沉吟的百家乐赌桌。
这一桌下限是5千元。
上限正好是3百万元。
「刘总。您好」钱本初坐到那名赌客旁边座位上,看着他面前不下数十万的筹码:「您一直仍在玩?」
这位刘总下注很稳,小小心心的也不追也不砍。
「嗯。还顺利。反正早回酒店房间也睡不着,便再坐坐。钱总你要不先回去,不用等我了。」刘总得有五十多岁了,性格也比较沉稳。
他在赌场更像享受,不急于赢钱。
所以下得又快又狠的钱本初已经赢了5百万了,而不是每局都下大注的刘总仍停在几十万上下。
同桌的六、七位赌客都离场了。
「刘总,我刚才认识了一位国内来的新朋友,京城王家的王少,正想着再来玩几把才回去。」钱本初回头跟慢慢走上前的亚伦说道:「我和这位刘总是老朋友了,要不让刘总看牌?」
「可以啊!」亚伦点点头。
方才他已经向小昭查问过这位刘总的背景。
「这位刘总,年青时奋斗于事业,忽略了夫妻关系与亲子关系,以致当中年事业有成时,妻子已患癌去世,独生儿子结婚后亦与妻子搬离,留下一人无依无靠。
因为有公司生意上稳定收入,衣食不愁,钱也够用。他是以赌博纯作为人生下半辈子的刺激乐趣而已。
他是少有的能够不受人性贪念诱惑,不管赢输都可以离开的人。」
「小赌怡情?」
「是的。其实被赌场最害惨的都是年青男女和社会精英,他们往往才会胆大贪钱,也急于需要大笔的钱。」小昭:「赌场中流连的老人家,一般是多年老赌客,知分寸也不会失控了。」
世人说黄赌毒为三大害,其实毒与赌害处更大,但黄业与另二害互相滋生共存,才提升了危害性。
刘总心态平和,让他看牌也比较公允。
「可以。」亚伦点头认可由刘总看牌,自己坐了第三位置。
三女接次序也坐了下来。
亚伦:「我不太会看牌。也不懂补要牌的规则。钱少你们看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