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刚被接回沪市,他们把我送去医院查腿伤,见你坐在走廊上,谢恒亭送你去的?”闫峥看着她。
许思愣住坐起身说,“是啊……我怎么没看见你。”
“你应该刚缝完针,脸上挂着眼泪还跟谢恒亭倔,”他回忆起那一幕,腿伤残了但看见小姑娘倔强不服输的模样,他竟是心里惊了下。
他见过谢恒亭,晓得是他妹妹。
再后来,闫峥也思考过,当时为什么说到是谢家原本的女儿自己就答应了结婚。
也许是因为第一眼,就上了心。
许思心头不知什么感觉,原来她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和闫峥相遇了。
她问:“那你那会儿就记住我了?”
闫峥认真道:“记住了,所以后来我说要谢家原来的女儿结婚。”
许思弯眉笑起来,“那你就是见色起意,我就说谢心悦为啥说是闫家人点名要我。”
“对,见色起意,闫太太着实太惹眼。”
许思心里又酸又暖,按着他胸膛凑过去亲他。
闫峥抬手托着她腰,“慢点。”
柔软的唇碰上来,男人反客为主亲得又轻又温柔。
等亲够了,把她小心放在床上。
闫峥说,“好了,你该睡觉了。”
许思闭上眼蹭蹭他胸口,“你抱我睡。”
闫峥当然是应她,把人抱进怀里。
……
第二天,许思打算去蝶梦看看。
蝶梦有万老师在她完全不担心,倒是谢家发生了许多事,谢母又被接去彭家不晓得姗姗怎么样了。
许思出了门去叫徐桂芳,她现在出门她们总不放心要跟着一起。
走到家门口,看见二哥正要上工。
许思叫住他,“二哥,你回来吃午饭啦?”
“嗯,要去哪里二哥送你去?”
话没说完,徐桂芳出来一巴掌拍他背上,“送送送,你这自行车咋送,不安全。”
许向阳想起来,赶紧哦了声,“改明天我把后座弄个布垫子。”
许思好笑,问他,“你最近有看到姗姗吗,她怎么样?”
许向阳身子一僵,握着车把的手不自觉捏紧,嘴快说:“不晓得,好着吧。”
“嗯?你没见着……”
“来不及了,上工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小妹。”
说完,脚上一蹬蹿出去老远。
许思狐疑看着他背影,喃喃说:“阿妈,二哥咋有点奇怪。”
“有吗,不晓得诶……”
母女俩上外边坐了出租车往蝶梦去。
徐桂芳不是第一趟来,到了地方跟姚荟唠嗑去,昨天刚把婚离了姚荟可一担子话跟她说。
许思被学员们团团围住。
“许思姐,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是啊你怎么去那么久,姚老师说你去苏城看布料了。”
“许思姐我们最近排了新的舞呢,都等着你回来检查。”
江宝珠抬着小下巴说:“我还排了独舞,许思姐那我们就有三支独舞了。”
大家叽叽喳喳,许思脑子嗡嗡响。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讲好不好,听得我耳朵疼。”
张小玲从老远跑过来,大喊:“许思姐,等等我呀,我还没讲呢!!!”
她那三步并作两步的牛劲。
姚荟赶忙喊一声,“张小玲!”
张小玲立马刹住脚,“咋,咋啦姚老师。”
“你给我跑慢点。”
“嘿嘿,姚老师你好关心我哦!”
姚荟拍拍胸口跟徐桂芳吐槽,“这些姑娘看到小思跟看到肉一样,这咋呼劲。”
徐桂芳想起来说,“小思讲还要过来练舞,你说怀了娃还能练吗,我听着有些担心。”
“那没事我陪她练,多活动活动将来也好生是不,”姚荟当年自己也练,注意强度就成,跳舞的人真要十个月不让练反倒难受。
阿妈念叨着不到三个月不要跟太多人讲怀孕的事,宁可信其有,许思也就没说。
等应付完闹腾的小姑娘们,把彭姗姗单独拉到隔壁舞蹈室。
彭姗姗抱着手臂揶揄说:“哼,看布料看布料,明明就是离家出走了……”
当时许思走了,闫峥一晓得就跑到她那找人,把她也急死了。
许思不响,埋头在包包里翻东西。
彭姗姗抱住她手,“哎呀,思思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去那么久我都担心死了!还好闫峥把你找回来了,不然我跟他算账。”
“你是打得过他还是怎么的?”
“打不过也打,谁让他欺负你!臭男人。”
一个布面小盒子放到她面前,彭姗姗嘴角抿起来,故作矜持说,“干啥啊,贿赂我哩,给我瞅瞅。”
许思说:“那还说不说我?”
“哼,下趟要再跑了还得说你,这次嘛,我忍忍~”
盒子到了彭姗姗手里,打开一看彭姗姗眼睛瞪大,“是手表啊,好漂亮啊。”
“嗯,喜欢不?”
姗姗老说喜欢她手上那支表,但那个是闫峥从港市弄得,也弄不来第二支了。
许思说:“这是我在苏城的洋货商店买的,觉得特别适合你。”
彭姗姗说,“喜欢喜欢,呜呜思思,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许思低头帮她把旧的取下来,“这支什么时候买的呢,也蛮好看就有点成熟。”
彭姗姗撇撇嘴:“我十八岁生日二哥给我买的,他那眼光买东西就是这样子。”
虽然丑她还是一直戴着,因为从小到大二哥其实对她很好……
许思给她戴上新表,细细薄薄的表带很适合彭姗姗纤细的手腕。
她问:“谢家出了那事,谢心悦怎样?”
彭姗姗欣赏着表说:“谢心悦跟她妈还不死心,一直要大哥和的彭家出手帮忙,谢心悦不是八个月了吗拿孩子威胁我爸妈,说不把谢家救出来就把孩子打了。”
许思皱眉,都八个月了哪里能不要,谢心悦应当只是以此威胁。
“后来呢?”
彭姗姗不住家里也是后来听保姆说的,“我爸妈要我大哥帮忙,大哥没答应说想让彭家被拉下水就尽管帮,谢心悦见讨不到好,这些天跟她妈在找以前谢家的朋友帮忙。”
许思听着,不用问也晓得不可能会有人帮谢家。
这事已经惊动中央,闫峥说过谢家现在就是用来杀鸡儆猴的,别说放人,还要从严从重判刑警示他人。
“反正我不管,谢家出事是谢景盛害的自作自受,倒是谢心悦最近都没时间找我麻烦了,”彭姗姗看着腕上的表爱不释手,又抱住了许思,“思思,你真好你真好。”
许思好笑,“对了,你跟我二哥……”
“什么!
你二哥谁啊,哦哦,你说许向阳是伐,我一次都没见过他。”
从前提起二哥,姗姗小嘴叭叭就说他不好,今朝这是啥反应。
许思眼睛眨了眨,打量着她,“我还啥没问呢,你心虚什么?”
被她看得毛孔直竖,彭姗姗一下站起来,“我没啊哪里心虚了,哈,哈哈我有什么好心虚。”
不等许思再问,她就把她也拉起来,“快去看看我们新排的舞!保准你不在这些日子一点都没偷懒。”
许思好笑地摇摇头,不说就不说,跟二哥肯定有点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