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思思都怀孕了,老大也结了婚,就剩老二连对象都没哪能不着急。
徐桂芳说完,许思也看过去。
她倒不是要加入催婚行列,毕竟许思眼里二哥23不算大,换做上辈子也就大学毕业的年纪。
许向阳没响,又吃一口菜。
徐桂芳急了,“见不见给句话哩,我好同你姨婆回一句。”
许家有来往的亲戚所剩无几,这姨婆是徐桂芳的二姨,算是难得对她们家还关心的长辈了。
许向阳放下筷子说,“我下个月就考试了,不想分心。”
“……这倒是哦,”徐桂芳把这茬忘了,听说今年高考是六月中,那确实是下个月了。
“那等你考完再见人家?”
许向阳听着母亲的话,脑子里想起什么来,脸色不大好,“人家要是要求高就不用见了,省得白跑一场。”
徐桂芳不晓得咋说,看看自家闺女。
许思讲:“二哥怎么这么说,处对象还是要看眼缘,再说你考完试上了大学一样是知识分子,不过呢,这个还是看二哥你自己意愿。”
这时候,大学生可是金疙瘩,许思晓得二哥本事肯定是能考上的,对方是小学老师也算是门当户对,有共同语言。
徐桂芳解释说:“是是是,阿妈跟你姨婆讲过,说人家条件是不是太好了,是你姨婆讲对方了解了你的情况,说是愿意见的。”
姨婆是个靠谱的人,不是真得好不会开这个口,徐桂芳自然是希望二儿子也能有个美满的家庭。
许向阳沉默片刻,想到某天发生的事,觉得自己可能真得要娶个媳妇了……
他扒两口饭说:“那考试后再说吧。”
这么讲就是有余地,徐桂芳心里高兴应了两声眉开眼笑。
许思反倒有些狐疑,记得去年二哥回来那会儿还说处对象没想法,女人只会影响学习,咋一转眼又不排斥了。
她没想明白,碗里被夹了块酱鸭。
闫峥说:“吃肉。”
许思皱皱鼻子,“不要吃皮。”
男人又给她把皮弄走,她才蘸着梅子酱吃起来。
“小妹还要考试吗?”许向阳问一句。
许思看看闫峥,回头说:“不考了,我想了下考大学主要还是为了工作,有个好的出路。我现在舞蹈团弄起来还要管华新的事,两件事都是我喜欢的,考大学的话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她是分身乏术了,去年刚回到许家是想通过参加高考找到好工作,现在她钞票都要赚不过来,再花几年的时间去读大学并不合适。
更何况肚子里还揣了个小的。
许向阳说:“是这么个理。”
一顿饭吃完,各自回家。
……
第二天一早。
许思起来时,闫峥难得还没走。
她一早犯恶心,屋里放了痰盂方便她吐,闫峥给人拍背,收拾好帮她套上平底鞋。
瞧人吐得眼泪汪汪的模样,心疼说:“今朝在家休息?”
许思倒不在意,吐啊吐得就习惯了。
“我上舞蹈团去,妈妈在那边呢,我过去……看团员练的新舞蹈。”
闫峥眉头皱着,“那我早点来接你。”
“好啊,给我买梅菜烧饼吃~”
许思趁机提要求。
男人说好,又嘱咐她要注意安全。
吃完早饭两人一道出门,街上除了闫峥的吉普还另外有辆小轿车。
见两人出来,车上下来个司机。
那司机是个生面孔,年轻看起来蛮老实。
“大少爷,少夫人。”
小王戴着白手套,抓抓衣摆有些拘谨,他看到大少爷就发怵那有啥办法。
许思说:“你是?”
“小,小王,那个原先闫家的司机王彪是我爸呢。”
闫峥开口说:“恩,老王以后接送母亲,小王就负责接送你。”
思思几边来去,他不一定每次都在得有人负责接送。
老王起先就是母亲挑的人,这些年虽然大多在闫家,但都优先听姚荟的,现下一离婚直接要了过来。
父子俩也是愿意跟着姚荟。
许思对老王印象蛮好,从来不多话,见面都是笑呵呵的,想来他儿子也不差。
她说:“那辛苦你了……这车?”
“这个车大少爷上个月定的,本身就说是给您用……”
合着大少爷没讲啊,还要他来说,小王偷瞄一眼闫峥。
闫峥说,“以后不用这样叫我们,今天我送,你车开在前头。”
“哦哦好,”小王头大,一下不晓得要叫啥。
临上车前说,“那先生、太太我先开走。”
闫峥点头,拉着许思上了自己车。
吉普就跟在后面。
许思心里热乎,上个月她还不知道怀孕,想来闫峥就是单纯觉得要给她安排个车。
许思明知故问说,“小王来接,你还送我干嘛呀。”
“看看他开得稳当不,”闫峥目不斜视,认真看着开在前面的车。
许思抿唇偷笑。
到了蝶梦,小王先停下来,擦擦汗过来帮许思拉开门。
闫峥从另一边下车,“开挺好,平常开车不用着急,慢慢开,安全第一。”
小王忙点头,“晓得了,先生。”
说完,很识趣地去把车停到院里。
天气暖了,许思穿了薄开衫和裙子,他们来得稍晚,团员早都进了蝶梦。
闫峥勾着人细腰,低头亲了亲她。
“去吧,慢点练。”
许思说:“晓得啦,你开车也慢点。”
“嗯。”
闫峥松开她上车,许思站在街边挥挥手,等瞧不见了才转身走进大门。
……
后头几天,许思就在蝶梦练舞。
也许是这身体十多年来都在练舞,她觉得怀孕没有太大的影响,照常拉伸、压腿,只把蹦跳类的动作减少减缓了。
她练时,姚荟就在旁边看着,晓得她有分寸从不指手画脚。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蝶梦又去锦绣演出,许思跟着一道去。
舞蹈团稳定发挥,台下掌声阵阵。
许久没看到这么多观众,许思也有些技痒。
等到谢幕前,她上去跳了一小段,柔和舞蹈随着流淌的音乐缓缓展现。
观众原本澎湃的心顿时安静下来,嘴里的惊呼压了下去。
每一个动作行云流水,短短一小段简直是视觉盛宴。
等她跳完优雅谢幕,团员也全部上了舞台谢幕,台下掌声和叫好才响起来。
“许思诶,她回来啦。”
“妈呀,没看到蝶梦通知啊,今天真是赚大了。”
之前蝶梦发出公告,说下面几场许思不会来,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
虽然不是一支完整的舞蹈,但意外之喜看得观众心满意足。
散场后,观众买的花束一把把送到后台里。
团员们围着许思兴奋不已。
“许思姐,我就说观众好多都是冲着你来的,你没回来这几周每次一演出就有人问你。”
许思笑笑说,“下周开票的时候通知下,我会跳一场,然后后边就要请假了。”
这事她跟婆婆商量过的,许思适应了半个月,编了支比较柔和轻缓的舞蹈。
只演出一场,是给观众们一个交待,再请假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