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雷德眉头紧锁，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刚想再尝试一次，却被查尔打断。
“不用再尝试了，现在残留的净化之力足够撑到探索结束了。”
“啊？不是说失败了吗？”
雷德错愕地望向查尔，心中满是疑惑，却看见查尔随手将一个肉团塞进铠甲缝隙中，语气平淡：
“作为铭级魔法来说，它确实失败了，不然此地残留的净化之力将形成一个整体、产生质变，将污染彻底根除。
“现在嘛……最多算是一个覆盖面积很大的高级净化魔法，当然，哪怕只有高级层次，也够用了。”
雷德深呼吸一口气，搓捏着左耳发辫。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最大程度的减少了此地的污染，那么他也该回去了。
只是，他依旧在意自己失败的原因，一边收起页锤，一边靠近查尔。
“唉……明明我确实将魔力尽可能充足的覆盖整片营地了，可为什么最后还是失败了？”
“很简单，因为你魔力分配不均匀。”
“魔力分配不均匀？”
看出查尔明显知道问题所在，雷德掏出了笔记，准备立马记下来。
这可是铭级魔法的相关技巧！要是让它跟着自己的记忆一同遗忘就太可惜了！
查尔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催动魔力往德里克城的方向飞去，示意雷德用通讯魔法交流。
雷德操控狂风跟上，同时分出部分魔力，保证笔记的书页不会被狂风吹散。
——这玩意说到底也只是普通的纸，很容易坏，现在距离生日没几天了，这个时候要是坏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飞在半空中，雷德率先用通讯魔法问道：
“查尔，你刚才说我的魔力分配不均匀，是指我延展魔力时需要依靠放出更多的魔力‘推动’魔力扩散这一行为有问题吗？”
“呵……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觉没问题。”
通讯魔法对面传来了查尔无语的吐槽，雷德心虚地别开视线，望向越来越近的德里克城城墙。
察觉到雷德的尴尬，查尔微不可见的扬起嘴角：
“雷德，在施展铭级魔法的时候，最关键的便是延展自身的魔力，而延展魔力的关键，在于如何均匀地将魔力延展。
“明白问题在哪了吗？”
“嗯。”雷德点了点头，“刚刚我只是单纯的以魔力推动魔力，而非‘延展’，这么看来以后再尝试就得试着牵引魔力了……
“唉，可是我的魔力总量太高了，想要均匀地延展魔力并不简单……”
雷德恍然大悟，立马将想法记在了笔记本上，随即苦笑一声，看得查尔眉头轻挑。
“呵，该说不愧是爱丽娜大人的儿子吗？雷德，你的魔法天赋确实让人意外。
“啊，不过，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在意延展魔力这件事。毕竟除了刚学的时候以外就基本没用了，哪怕到时候你像今天这样推动魔力，魔法也能照样成功。”
雷德：？
不是，这么草率的吗？
不过他回想起自己刚学会魔法时的感受，竟觉得有些合理。
忽然间，雷德想起了自己在放出魔力覆盖营地时所感受到的、那宛如神明般的感觉，那种仿佛完全掌控了一切的感觉令他颇为在意。
于是，雷德决定趁着查尔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赶紧把能问的都问了，向查尔传达了自己的感受与疑惑。
“嗯……”查尔沉吟片刻后，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秘密。
“既然你已经掌握了绝大部分圣级魔法，那么早晚也会接触到这种知识，不如趁现在直接告诉你，这样罗曼尼大人也能轻松一点。”
虽然察觉到了查尔明显有关键的事情没有和自己说，但雷德并未在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虽然好奇，但是不想妨碍别人。
现在他只要好好听课就行！
“……所以，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是‘领域’。”
“……领域？”雷德眉头舒展，觉得这个词很贴切，“一个人只要大量外放魔力，覆盖某片区域，那么这些魔力就会自行感知自己覆盖区域内的一切信息，并传递给本体？这就是领域？
“领域似乎就是一个全自动的魔力感知区？”
“嗯，不全对。”查尔点了点头，“理论上，只要能做到外放魔力，谁都能形成领域，只不过要是魔力覆盖范围不够基本没啥用。
“另外，在领域中一切调动魔力的行为都会得到增幅。”
“嗯，毕竟领域本来就是由魔力构成的，只要人想，随时可以调动，本质上，是用额外的魔力进行增幅……”
雷德使用魔术，在笔记上飞快地书写着，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如果一个人对魔力的操纵足够精密，那么他是否可以让一些魔法直接在领域内的任何角落发动？
比如……敌人的脸上？
如果可行的话，领域的主人将完全占据优势，逼迫对方必须选择消耗大量魔力来抵消领域中的魔力，强行将对方拖入消耗战！而自己还能够通过领域附带的魔力感知取得先手！
只要双方差距不算太大，领域的主人几乎是必赢的！
雷德有了某种既视感：
“亚斯沃克那边的法师塔也是领域的一种？”
“差不多，而且更加棘手，那群白塔术士简化了领域，在保留特性的前提下，以常态化的术式与法师塔的特殊结构代替了持续输出魔力，使领域以高塔为根基，实现领域常驻。
“这使得白塔术士们非常适合打阵地战，哪怕龙甲骑士也不可能在高塔内击败白塔术士。”
这么厉害？嗯，如果仅限于高塔内的话也并不算意外，如果没点本事，亚斯沃克可没法保持绝对中立的立场……
雷德有些好奇：
“查尔，你和白塔术士战斗过？”
“没有，只是见过几次。”查尔摇头，“这些事情是我从一位龙甲骑士老前辈那里听来的，他是一位活了六百多年的精灵，如果你以后能进入王宫，说不定还能见到他喝得酩酊大醉呢。
“好啦，话归正题，除了我刚刚说的增幅与魔力感知外，领域还能根据领域内名的传播度提升人的实力，到了铭级之后，哪怕不张开领域，在一定范围内也能享受到名的加成。”
“啊？”雷德一愣。
“当然，铭级之后这种加成与领域中名的加成并不冲突，甚至还能叠加，所以哪怕已经享受到了知名度的加成，很多人也倾向于在战斗中构建领域，报上名号，让对方也清楚的知晓自己名。”
“嘶，等会儿，查尔！让我捋一捋！”
雷德倒吸一口凉气，记录的行为不停，微微扶额。
所以那些传记是各国的英雄在借此宣扬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