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池肆蹙眉,看向那位嗅觉不好的侍卫道:“温公子可还有别的交代?”
侍卫拱手道:“温公子让殿下您好好品尝,今夜与他说说感受。”
妈的,观后感呢?还感受,吃完不难受都谢天谢地了。
拿起筷子,凤池肆在众多侍卫或惊恐或可怜的目光中夹起一根粉条。
可怜?这什么眼神!
当机立断将粉条放入口中。
一瞬间,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酸的,呛得他直咳嗽。
“殿下!”侍卫们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要把螺蛳粉拿走。
“给我,咳咳,放下!”凤池肆边咳嗽边拦住侍卫们的动作。
等终于缓过来了,凤池肆正要再来一口就被侍卫们拦着了。
“松手。”凤池肆不悦。
侍卫摇头!
“拉出去砍了!”
侍卫跪下。
凤池肆这才成功吃上第二口。
哎~有的东西就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凤池肆还未知他将面临被螺蛳粉支配的恐惧。
回到府里,温屿避开侍卫直接找到老李头,交代完老李头把地窖里的白娉婷送新买的宅子那去。
只要不饿死,其他的随意,交代完就回了房。
老李头一头雾水,只是交代这么一句,有必要这么折腾我一个老人家么?
是不是看我好欺负!
其实,温屿本是想着解了皇帝皇后的药后就逃的,但现在情况不允许。
其实温屿心里有所怀疑,但还不能百分百确定,所以今晚还得入宫一趟。
只能等上路后再想办法逃了。
摊开《医理入门》,温屿揉了揉眉心。
月朗星稀。
凤池肆刚回来,就看见灯光映照着温屿的脸颊,而温屿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连他靠近了都没发现。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
凤池肆喉结滚了滚,大掌自动缠上温屿的腰肢。
温屿抬眸瞪了他一眼,重新低下头。
刚想继续看,手里却被塞了什么东西。
嗯?温屿把塞到手里的小折子摊开,就看见锋利俊逸的字,写的内容竟然是…
——螺蛳粉,虽不知何为螺蛳,却能从这两字中看出此物制作之复杂。
初闻此物,孤便觉提神醒脑,精神亢奋,若将此物长期置于书房,有助减短用餐时间,调整食量,避免积食,尤过晌最甚,可完全做到过午不食。
初尝此物,第一口便似看见先祖在仙界中与孤招手,难得,难得。
第二口,才真正体会个中滋味…
看着看着,温屿没忍住笑出声,啪一声把折子合上,就看见折面上写着,初尝螺蛳粉感言。
“噗,哈哈哈哈…”
笑不活,真的笑不活,温屿好险没笑厥过去。
下午也就开个玩笑让凤池肆说感受,没想到他真能这么一本正经的写了份折子。
也不知道下午揪掉了多少毛。
凤池肆宠溺的看着他,嘴角噙着笑,“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温屿拍着凤池肆的胸口,刚忍住的笑对上他一本正经的脸时,又破防了。
突然就想起这货一本正经跟太医讨论的事情。
这一下,笑的更欢了。
凤池肆无奈的将人搂在怀里,怕温屿把自己笑仰过去。
见温屿终于不笑了,凤池肆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那,可否不气了?”
这小心翼翼的语气…原来,这家伙搞这幺蛾子是怕自己生气啊。
温屿瞬间明白其中关键,点了点头,将人推出房间。
“气是不气了,但今夜你依旧不能回屋。”
凤池肆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满脸写着控诉,温屿没理会他,咣一声把门关上了。
开玩笑,留你在身边,入夜还如何出去浪?
-
明月高悬,本该早已入睡的人此时却一身黑衣出现在街道上。
服了丹药后的温屿身形如鬼魅,在寂静的夜色下显得更为诡异了。
就连更夫都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魂不附体。
又吓跑了一位更夫后,温屿径直朝皇宫方向而去。
温屿倒不是故意使坏。
要知道民间流传最快的便是神鬼之说,如若在此关头,传出夜间的京城有妖魔肆虐,那皇帝也会延缓凤池肆的出行计划。
这样一来,凤池肆的计划便会被掐死在摇篮里,而渊王的将计就计自然用不上。
到时候温屿一失踪,凤池肆便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找温屿的事上。
自然便没了谋权篡位之嫌。
这是温屿一下午想出来的办法,要不是时间紧迫,他还能让计划更完善,至少能神不知鬼不觉。
刚经过御花园,温屿便听见了隐忍又克制的声音。
温屿挑眉,不会这么巧吧?
看了眼时辰,确定时间还来得及,温屿抬脚便朝声音的假山而去。
刚一靠近,温屿便玩味的勾了勾唇角。
哦吼,还是熟人呢。
探头看了一眼,只见下午刚见过的皇后娘娘正媚眼如丝的搂着一男子的项颈。
而他对面的男子一身锦衣卫装扮,显然不是当今圣上。
男子急不可耐的扯开皇后的衣领,俯身吻了上去。
“啊!五郎,你轻点,弄疼我了。”皇后娘娘惊呼一声,却没有阻止对方,显然也是喜欢的。
“静儿,想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一个月未曾召见,不说了,先让我好好亲亲。”
说罢,男子抬头吻了上去,皇后娇羞的迎合着,顺便扯开男子的腰带。
突然,皇后攀在男子肩上,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男子身形微顿,而后欣喜若狂的吻了上去。
“静儿说的可是真的?”
皇后娇嗔了男子一眼,点头。
瞬间,撕拉一声,男子化身饿狼直接将皇后的衣服撕了。
嘴里不停喃喃着,“我的静儿真好。”
温屿赶紧捂住眼睛没眼看,等听着假山后的声音逐渐变了调,温屿突然撒出去一包粉末。
噗通两声,一对野鸳鸯应声倒地。
温屿一步跨出,走到两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