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独眼进屋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整个人亢奋不已。
“臭娘们,又想跟老子躲猫猫了。”
也不脱鞋就上了炕,强行搂过秋荷的肩膀,拱起鼻哄哄的厚嘴唇子就往她脸上凑。
秋荷未敢躲,躲了便会遭到更屈辱的折磨。
“今儿个表现还不错!呸……”
亲了一顿后,赖独眼往地上吐了一大口血沫,吐干净后又顺嘴骂了一句。
“还真他娘的欠打,松了皮后果然老实不少。”
说完,又贱兮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擀面杖,掂在手里晃了晃。
“这可是个好东西,保管让你欲仙欲死。来吧!我的小美人。”
因着赖独眼一直喝大酒,那方面功能比较欠缺。
除了又啃又咬,别的也使不上劲,于是便想出一系列变态的法子。
他嫌秋荷脱衣服慢,便将其衣服撕碎……
一道惨烈的呜呜声,划破了黑色的夜空。
事毕后,秋荷躺在了血泊中,用残缺不全的牙齿死咬住下嘴唇,想忍下压抑不住的疼。
被动刑后,她的确想过一死了之。
可来到庄上,被赖独眼打了一顿,反而生起了活的希望。
像他和沈望舒这种人都活得好好的,自己做的孽,远没有这二人深重,凭什么不配活。
况且自己还要报仇,最起码要活到他们死为止。
强大的求生力,让痛不欲生的秋荷支撑起来,挪动着小碎步将一包药全都投进了酒缸里。
冷森的月光穿过破损的窗棱,折射到酒缸上,映出秋荷灰白白的一张脸。
*
转过一天,祝心妍正在进午膳,见巧儿进来要开口说话,忙条件反射地出手制止。
“得,有什么话,等我吃完了再说。”
可咬了一口肘子,瞧着巧儿那张脸便不由自主地反胃,恋恋不舍将食物放下。
怏怏道:“算了!先不吃了,你说吧!”
巧儿瘪嘴抱怨:“小姐这都过去一天半了,您也可以了吧!难不成以后吃饭的时候,都要一直避着奴婢。”
“哟哟!你还有理了,要不你一直提初……呕……那事儿,我能……哕……成这样吗?”
巧儿跺脚:“得!是奴婢错了,从今儿往后再不提那事儿。不过,还得提一嘴,您让给她爹娘送银子的事儿,奴婢可是办妥了。
那夫妻俩是个实诚的,对您千恩万谢,说要过来磕头呢!但身上带着白事,不方便才算完。还说要在佛前祈祷,让您平安顺遂呢!”
“哎!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怪可怜的,往后多照应些。”
提及初一的父母,祝心妍还是心软。
“初……”
刚起了个话头,怕祝心妍再呕,巧儿忙滞住。
“她的事了了。不过沈方仪那边却有了动静。奴婢听守角门的小厮说,前个儿丫鬟阿园,在晌午头里给了他一块碎银,带着装有首饰的包裹就出了门。
说是沈方仪给家里的添补,但那小厮不信,就暗暗在后面跟着,眼瞧着阿园进了当铺。再出来时,那包裹就不见了。后来她当街雇了辆马车就没跟住。”
”给碎银,又去了当铺,再当街雇马车。”
祝心妍双目如潭,倒显得格外镇定,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反而让巧儿惊讶:“小姐不奇怪?”
祝心妍勾唇笑道:“我奇怪什么,沈方仪那是有意让小厮跟的。她这个人啊!心眼子虽多,但却居于我之下,这点子算计是瞒不过我锐利的双眼的。”
阿梨端着果盘恰好进来,如今她得了祝心妍的信任,自然说话也不必避她。
但阿梨跟主子时间尚短,一时还未适应,听到祝姨娘形容自己心眼子多,一个没忍住笑出声。
祝心妍斜眼瞅她,端着一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
阿梨心一惊,忙福身请罪:“奴婢错了不该笑。”
“我这里又没规定不让人笑,想笑就笑吧!熟悉了就好了,阿梨小丫头。”
巧儿内心oS: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看另类的闲书太多,有些不对头啊!
不是去抚侧妃的胸口,就是用言语调戏小丫鬟,瞧人家臊的,脸都红成猴屁股了。等得了空,我得好好说说她。
算了还是不说了,兴许她是大脑抽条,指不定有什么话在等着自己呢!反正是个女的,又成不了什么事。
这要是个男的,非得担个调戏妇女的名头不成。
正当巧儿将祝心妍的x取向想偏时,放下果盘红着脸的阿梨又转身回来。
低着头将刘管事交待自己的话说出。
“姨娘,管事的说,庄上的赖独眼今晨喝了酒,进了牛棚,被牛给踢死了。”
其实她这话说得隐晦,管事碍着她是个小姑娘,也没将实情抖落出。
但阿梨住在下人房里,什么事能瞒住。她听几个老婆子聚在一块说嘴。
说是赖独眼喝了酒,火气太上头,找不到秋荷,便去了牛棚。
牛被激怒,抬起后蹄正踹在他心口窝上,只闷哼了一声就死了。
所以进来禀告时,阿梨才会脸红,反倒让巧儿误会了。
不过也正常,跟着祝心妍一起混,脑洞大开也是有的。
当然最后的事实真相,过几日还是传到了祝心妍耳里。她第一反应就是:
“赖独眼难道是印度阿三转世!!!”
这会子,祝心妍听到赖独眼的死讯,抱臂倚在椅子上,轻轻哼了一声。
“秋荷刚送去没出三天,赖独眼就死了,说不是巧合都难。”
巧儿应道:“您是说是沈方仪动的手。”
“除了她还有谁?”祝心妍弯唇一笑,“她姐养死了儿子的疯子,她养被废了秋荷,不是照搬全抄是什么,不愧是一脉相承。”
调侃完,她又收回戏弄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先前弄出那么多动静,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事儿是她动的手吗?
如今正院在养病,对我仇恨深重,出了这档子事儿,第一个便会想到是我。而我为了让她们内斗,自然也会将此事替沈方仪瞒着。”
巧儿倒吸一口凉气,内心觉得沈方仪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那小姐的意思,去正院将她拱出?”
“我可没那个闲心。再说,人家好不容易布下了棋局,供出来多没意思!”
话音刚落,便听到下人禀告:“沈姨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