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繁星气成调色盘的脸庞,沈明瑞、沈国栋、左晓珊和曾金花都抑制不住内心那股扭曲的得意劲儿,嘴里差点就要忍不住哼出曲儿来了。
一旦坐实了沈繁星偷盗家族白酒配方,并且仿制售卖这几项罪名,那她起码要面临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
沈繁星就像扎在沈家人心头的一根刺,如今终于都可以将这根刺连根拔起,叫他们怎能不让欣喜若狂?
沈倾、沈慕站在一旁,小脸涨得通红的厉害。
沈国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畜生,祸害完了原配妻子,如今还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如此狠手,这种行为简直天理难容。
这世间恐怕都难以找出像沈国栋这样的极品人渣了!
沈明瑞知道单是靠包装的高度相似,还是无法令沈繁星以及看客们心服口服的。
别急,沈明瑞还最后致命的杀招。
“现在我就把御品香和臻品香,都分别倒出纸杯里,让大家尝尝两款白酒口感有什么不同之处?我倒要看看,沈繁星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完,他迅速找来了一沓纸杯,动作麻利地将御品香和臻品香分别倒入其中,随后又像一个殷勤的仆人般,将纸杯随机地递给了十几位顾客品尝。
那十几位顾客接过纸杯,先是低头一闻,发现两款白酒的酒香都是一模一样的。
接着再张嘴抿了一口酒液。
片刻之后,讨论声如同潮水般在人群中涌起,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搅动得愈发紧张。
“这两款口感怎么会如此相似?简直难以分辨啊!”
“不是如此相似,简直就是没有任何区别,这明显就是使用同一个配方。这还用得着怀疑吗?我平日里也算是个品酒的小行家了,肯定是有人照搬了对方的配方啊,这太不地道了!”
听着这些试喝顾客所说的话,其余的看客们瞬间哗然一片。
“哎呀,我就说嘛,看着这沈繁星就不像个好人,原来真的是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啊,抄袭自家的配方,这得多缺德呀!”
“亏我之前还觉得沈繁星挺有本事的,一个年轻女孩开这么大一个店呢,没想到是靠抄袭起家的呀,这种人就应该被赶出咱们这商业圈子,省得坏了风气!”
“哼,还敢把店开在人家对面,这不是明摆着挑衅吗?原来就是仗着抄袭来的配方想分一杯羹啊,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我支持沈家依法追究沈繁星的侵权行为,要不然这世道可就要乱套了。”
各种难听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朝着沈繁星射来,沈明瑞心中暗自得意,可脸上还是装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沈繁星,你我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也算得上血浓于水,原本你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的话,我和父亲也没打算追究你些什么法律责任,可你却偏偏要把店铺开在了沈氏酒业集团旗舰店的对面,我这才忍无可忍了!”
此时的店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被沈明瑞这个戏精给骗到无法自拔了,连望向沈繁星的眼神里,都满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尤其是沈倾、沈慕吩咐同学带来的家长们,他们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就像是刚刚吃了一只苍蝇般,五官都不自觉地扭曲着。
花费近3000块钱购买了御品香,打算给自家孩子买上一个人情,竟被告知这是一瓶仿制假冒的,这能不膈应嘛?
包装模仿得再像,那也只是表象,这口感以及独特的奇效怎么可能模仿得毫无二致?
沈繁星是越想越觉得可疑,目光在那些试喝的顾客身上来回扫视,心中不禁泛起嘀咕,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沈明瑞找来的托?
突然,沈繁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夺过沈国栋手里的臻品香。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仰头将瓶口对准嘴巴,直接喝上了一口。
酒液刚一入口,沈繁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被惊得呼吸都要漏掉半拍。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的神情。这怎么可能?这臻品香的口感,竟然跟御品香的还真是一模一样!
“不可能!”沈繁星不由自主地大声喊了出来。
自己的御品香之所以拥有独特的口感和奇效,是因为添加了一种神秘液体,即便有人偷走了配方,也只能是仿制出跟御品香只有两三分相似。
周围的人看到沈繁星的反应,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场面,又变得跟一滴水滴入了油锅般沸腾了起来。
“看吧,沈繁星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就是御品香仿制的臻品香!”
“长得好模好样的,居然干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怪不得出生第三天,就被送到乡下亲戚家寄养了,天生就是品性差。”
沈明瑞与沈国栋、左晓珊和曾金花迅速地互投了一个胜利的眼色,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脸上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宽容姿态,高声说道:
“沈繁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前,把所犯下的不法行为给认了,我和父亲肯定会网开一面的,不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就是收回配方即可。”
沈明瑞的这一番话,听起来似乎充满了仁慈与大度,很多人都在暗自称赞他。
甚至还有人开始公然催促沈繁星赶紧跪地认错。
实际上,哪怕是沈繁星当众认错了,沈明瑞也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
他不过就是要戏弄一下沈繁星,就像猫逗弄老鼠一样,享受着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最后再将她送进监狱,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沈繁星看着沈明瑞的那副丑恶嘴脸,以及听着周围人不辨是非的催促声,她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
终于,她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说够了没有?你们这群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的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