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充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怪不得这大宋,经济如此繁荣,国力却如此薄弱,内忧外患不断,有如此贪官污吏,取国财为己用,何愁国家不乱。
“嘿嘿,错不了!哥哥不知,那知县沈忠良,倒是个精细人。私库中,一笔笔财物,分门别类,记录仔细,倒是省了咱们不少的事。”
时迁摇头一笑。
说句实话,他刚刚见到,沈忠良那私库中的银钱财宝时,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想沈忠良那厮,不过一个小小知县,又仅仅到任两年多一些,便贪下了如此多的银钱,属实有些骇人。
其实,这也只能说明,任充他们来的巧。
沈忠良那厮,一心想要在仕途上进步,绝非那等吝啬之人。
只可惜,自从那厮到任寿光县,那厮的后台便轰然倒塌。
这两年,这厮费劲心思,也没有找到新的门路,这些金银财宝,就是有心要使,也无处可用啊。
最后,却只能便宜了二龙山。
“对了,哥哥,小弟还在县库中,发现了五百余套皮甲,刀枪千余把。”
“哦……”
听到时迁的话,任充眼睛亮了。
要知道,皮甲这种东西,一直都是军中制式品,外面很难接触到。
任充一直在为二龙山兵丁的防御发愁,如今能有这五百套皮甲,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任充想了想,开口道。
“如此,劳烦兄弟们辛苦些,将这些辎重尽快装车。那些粮食……,就地派发给县中贫苦吧。”
“好……”
对于任充的决定,鲁智深,时迁没有什么意见。
毕竟,现在寨中粮食不缺,这次寿光县缴获的一千石粮食,着实不多,与其费劲吧啦的运回寨中,远不如运些金银财宝合算。
况且,只要有了钱,粮食自然不是问题。
~~~~~~~
“都监相公……”
“都监相公……”
……
‘镇三山’黄信,理也不理和自己打招呼的兵丁,大步直奔指挥司大堂。
“总管……”
但见披挂整齐的‘霹雳火’秦明,黄信面色一变,急声叫道。
“贤弟来的正好……”
见了黄信,秦明哈哈一笑。
“二龙山那些红头子猖獗,竟敢打破寿光县,慕容相公大怒,令我出兵剿贼。 贤弟来的正好,速点起五百兵马与我,你在城中小心守住城池,莫要中了贼寇的调虎离山之计。”
黄信苦笑一声。
自己这个师父,虽然弓马娴熟,一条狼牙棒,少有敌手,不过,性格火爆易怒。
尤其是上了战场,性子起来,极容易失了方寸。
所以,在听闻二龙山破了寿光县,黄信知道,知州慕容彦达,必会遣秦明出兵,才特意赶来的。
“恩官不知,那二龙山的林冲,端是厉害,下官陪总管,走上一遭。”
“哦!哈哈……”
听到黄信的话,秦明倒是没有他的那诸般心思,只当是黄信也想建功,想都没想的,哈哈大笑道。
“也好,有贤弟相助,区区贼寇,何足挂齿。我等速速起兵,待擒住这厮们,回城吃酒!”
说罢,秦明,黄信到了校场,当即点起一百马军,四百步军,摆布出城。
但见:烈烈旌旗似火,森森戈戟如麻。阵分八卦摆长蛇,委实神惊鬼怕。枪晃绿沉紫焰,旗飘绣带红霞,马蹄来往乱交加。乾坤生杀气,成败属谁家。
引军红旗上大书‘兵马总管秦统制’,全副披挂的秦明,打马领兵,果是英雄无比。
盔上红缨飘烈焰,锦袍血染猩猩,连环锁甲砌金星。云根靴抹绿,龟背铠堆银。座下马如同獬豸,狼牙棒密嵌铜钉,怒时两目便圆睁。
性如霹雳火,虎将是秦明!
‘霹雳火’秦明,‘镇三山’黄信,引五百兵马,直取寿光而来。
官军只一出青州城,早有二龙山的探马,快马将消息,报到了寿光城中。
任充率领山士奇,鲁智深,唐斌,早在城下,摆开军马迎战。
寿光城前,秦明摆开人马,旗门处压住阵脚,秦明立马观望,但见,对面阵中,三员大将,盔明甲亮,各持军器,威风凛凛。
另有一胖大和尚,生的面圆耳大,鼻直口方,手中一根手臂粗细的水磨禅杖,也是仪表不俗。
再往后看,数百兵士,绣旗飘号带,画角间铜锣。刀枪并举,皮甲鲜明,好一副肃杀模样。
秦明不由点了点头。
那‘豹子头’林冲,不愧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只看手下喽啰精神,便不像其他江湖贼寇那般,散漫凌乱。
“请林教师,出来搭话。”
秦明打马出阵,凝视对面那个豹头环眼的大汉,朗声道。
好歹是林冲,秦明也素知他的名号,并未依以往的性子,反而十分客气。
“敢问,对面可是秦明,秦总管?”
任充一笑,也骤马出阵,对着秦明拱了拱手。
“不错!正是秦明!”
“秦总管当面,林冲有礼了。常闻秦总管英雄,林冲心有仰望,无奈……”
任充说到这里,无奈的摇头一笑。
“一直无缘拜访,还望秦总管见谅。”
听到任充如此客气,秦明也抱了抱拳。
“小弟也素闻兄长之名,知兄长冤屈。不过,明珠岂能暗投?兄长乃是当世豪杰,军中英雄,岂可投身为贼?”
“小弟不才,我这青州知府慕容相公,也是个素来爱才之人,如若兄长愿意弃暗投明,小弟愿意为兄长引荐。”
看着一脸真诚的秦明,任充呵呵一笑。
他知道,秦明是个实心的人,他说的,任充也信,不过……
任充摇摇头,对着秦明笑道。
“总管是要林某,再换个贪官做狗?”
“你……”
听到任充的话,秦明面色一变。
关键是,任充说的一点不错!
慕容彦达是对自己比较器重,不过秦明也清楚,这只是因为,自己武艺高强,性子直爽,对慕容彦达,还有用处罢了。
况且,任充一语中的,慕容彦达可不是什么良臣,而自己,这个青州兵马总管,其实说白了,还不是为贪官做狗。
“哥哥,和这厮废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