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特管局没有自己的办公地,苏小强只能将冯天明带到一栋烂尾楼暂时安置。
冯天明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见车子没有回城,反而冷静下来。
“苏警官,再怎么说我也是蜀都知名企业家,你这样算不算违规操作?”
“要抓我总要给个文书吧。”
“苏警官,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抓人总要有个罪名。”
“你等着,我一定会向市府市委反映,投诉你滥用执法权。”
有飞龙道人开车,苏小强总算脱离了司机身份,也能坐在后排眯瞪眯瞪。
冯天明不时用胳膊肘撞撞苏小强,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实际上他心里怕啊,越是不问他,他越怕。
到了一处苏小强熟悉的烂尾楼,也不说话,和飞龙道人一人一边,夹起冯天明就直接进楼。
到了楼内,将冯天明关进楼梯间,上下口用水泥墩一堵。
任他如何折腾,保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警官,你不能这样啊,我为国家出过力,我给社会奉过献啊。”
“苏警官,你到底要问什么啊?你倒是问啊。”
没有亮光的楼梯间,冯天明那叫一个怕,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曾经看过的鬼故事。
烂尾楼,那不是鬼故事发生最多的地方吗?
再加上是楼梯间,我的妈,满了,叠满了。
……
“小姬,晚上给他加点料,注意点,别吓疯了。”
烂尾楼外,苏小强三人架起了露营装备,吃起火锅撸起了串。
用的还是所剩不多的地底食材,秋天的第一杯冷淡杯,真的好生快活。
飞龙道人不时望一望烂尾楼,他倒不是担心冯天明。
他是担心刚到手的编制,还没领工资就没了。
“强哥,你确定没问题?不怕他告我们?”
苏小强不以为意的晃晃手里的啤酒杯,让飞龙道人来碰一个。
“怕什么怕,特管局蜀都我最大,难不成他来我这告我?”
是夜,秋风萧瑟,裹着寒意,透过堵楼梯的石墩缝,“呼呼呼”的拍在冯天明脸上。
冯天明独自蹲在墙角,冷的瑟瑟发抖,眼睛不停扫视四周,就怕突然多出个东西。
“是谁?谁在哪?苏警官,别玩了,有话好好说。”
“我死的好惨啊……”
“我好疼……”
“冯天明,是你害的我,快来陪我……”
冯天明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额头的虚汗不受控制的往下垮。
嘴里一边念叨“相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
一边又磕磕绊绊的求神“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圣母玛利亚,主保佑我。”
突然,楼梯转角处出现一对冒绿光的眼睛。
“沙沙沙……”
一阵爬行的声音传来,仿佛在他的脑子里响起。
“哇,有鬼啊,救命,救命,苏警官,有鬼,快来救救我。”
冯天明手脚并用的朝楼梯的另一个方向攀爬,只一瞬间,裤裆里湿了。
“你别过来,救命啊。”
冯天明哭的痛彻心扉,努力回忆,我害过人吗?
难道是我偷的那些数据被用来诈骗了?
不可能吧,阿美莉卡国的大公司,能去干诈骗?
“沙沙沙……”
爬行的声音越来越近,身后是水泥墩封堵的楼梯道,已经退无可退。
“嘀嗒……嘀嗒……”
液体砸落地面的声音,冯天明能想象到的只有无数滴落的血液。
看不见有时候比看得见更让人恐惧。
“我好痛,冯天明,我好痛……”
“别过来,别过来,苏警官救命啊,我有重大情况交代,我有重大情况交代,快来救救我。”
片刻后,楼梯间没了动静,冯天明两眼一翻,躺了。
楼梯拐角一直没动的鬼影慢悠悠的飘到他的头顶。
凑近闻了闻,生物电减弱,确实晕了。
……
不知道过去多久,冯天明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看到的是明月当空的夜色。
此刻他已经被苏小强提到烂尾楼外。
想起刚刚的经历,吓的他赶紧翻身爬起来,四处张望。
见到坐在露营灯旁的三个人后终于松了口气。
没多想,连滚带爬的来到三人身边,死死抱住苏小强的大腿,不敢松手。
“有鬼,苏警官,有鬼啊。”
“我看你是心里有鬼,要相信科学,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苏小强咧着嘴坏笑,果然,再硬的男人也怕鬼怪。
什么让贞子放产假,什么要超越宁采臣,狠话和狠活,两回事。
“真有鬼,我看到了,苏警官,我招,我什么都交代,快带我走,快带我走。”
冯天明可不管苏小强说什么,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找大师驱邪。
肯定是被诈骗搞死的人来找他报仇了,一定是。
阿朵为了满足当青天大老爷的瘾,搞了三把椅子和一个小马扎,准备来个三堂会审。
“罪犯冯天明,还不将你的罪过如实招来。”
没有桌子,阿朵只好拍了拍苏小强的大腿,当做惊堂木用。
冯天明扭头上下打量了一眼阿朵,一个没成年的小姑娘,回头继续哀求苏小强。
“苏警官,咱们快走吧,这里不干净。”
说完不经意的扫了眼烂尾楼,几道黑影从没封窗的窗户口闪过。
吓的冯天明一屁股坐在地上,确定了,就是有鬼。
“苏警官,你要问什么你问啊,咱们走吧,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苏小强估计差不多火候了,再吓搞不好真会出问题。
“你猜的没错,我们是国安的,已经盯了你很长一段时间,基本掌握了你的事儿。”
“但是国家也不会不给你机会,我问和你主动交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阿朵指指那个小马扎,不爽刚刚冯天明摆明了看不起她。
“老实点,去那坐着说。”
冯天明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坐到小马扎上。
坐好后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犯错的小朋友。
他倒不怀疑苏小强,实在是苏小强太有名了,至少在蜀都很有名。
一个很有背景的官二代警察,只是区别于是哪个部门的警察而已。
“我交代,我请求宽大处理。”
“都是我老板让我干的,他说科学无国界,我们是为全人类服务,我只是听命令做事的。”
“啪啪啪……”
苏小强拍拍自己的大腿,装作一脸不悦。
“说重点,至于你是主动还是被动,我们会自己判断。”
冯天明弓着背,讨好的点点头,不敢辩解。
“我说,我说,我们利用为国内公司提供数据服务的机会,盗取了国内所有人的个人数据。”
“包括所有身份信息,医院里体检数据,治疗数据等等。”
“然后秘密送给集团的人,由他们带回阿美莉卡。”
苏小强皱皱眉,阿美莉卡国想干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收集夏国人的数据。
难道他们要搞生物战?
“他们要数据干嘛?”
冯天明低着头,心虚的瞟瞟苏小强,他能不明白这个事儿大不大吗?不明白能想跑?
“我有重大情况交代,能减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