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麟儿,边关如今无大碍,上次大战后漠北会老实一阵,你便留在皇城吧。
“一来,多陪陪你母妃。你已经离开八年。二来,在皇城才能建立你的势力。”
建立势力……
皇帝这话很明显了。
他欣喜。
“是,如果父皇希望儿臣留下,儿臣就留下。其实远赴边关,儿臣也会担心父皇的身体。
“自天气转冷后父皇的身体是不是变差了?还望父皇不要太操劳,好好保养身子才是……”
这段时间观察,皇甫麟认为皇帝应该是有寒症的。
御书房的火炉有好几个,气温很高。
他也问了母妃,母妃说父皇一贯是到了冬天,就不怎么入后宫,都待在他的御书房……
皇帝闭着的眼睛,打开了……
他想了一会儿,才说,“朕的身体无妨,就是比一般人怕冷。”
“父皇,你这应该是气血太虚了,可以让御医多给父皇开一些补气血药吃吃……”
皇帝,“……朕身子不适,是一直有寒症。比普通人怕冷。”
尤其是下雪的时候,他冷到不行。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其他人说出他身体的情况。他从小就有寒症,知道这事的人不多。
他也一直保密。
就连皇宫的那些嫔妃都是不知道的。
皇子们也不知道。
听到皇帝有寒症,皇甫麟装作意外,“父皇居然有寒症?这寒症发作起来甚是危险吓人,御医怎么说?”
皇帝,“治不好,御医也没有办法……”
“父皇,儿臣听说有一游医,叫南竺道人,他医术高明,也许能治寒症也说不定呢。”
皇帝,“朕不是没派人寻过,但他行踪不定,对钱财又无兴趣,各国皇室相邀他都不看在眼里。所以找不到他。”
皇甫麟,“儿臣这里有一张治疗寒症的药浴之方,据说是南竺道人留下来的,父皇可以让御医看看,如果能用,便能帮父皇减轻寒症病发时的痛苦……”
他之前猜测到父皇有寒症,跟元歌透露过此事,元歌便给了他一张治寒症的方子。
听说是南竺道人留下的方子,皇帝当即召来御医研究方子能不能用。
御医看了皇甫麟给的方子,他眼睛一亮……
这药浴之方妙啊。
用药君臣搭配讲究……
他怎么就想不到这种搭配?
御医问,“这方子,极好,能舒通气血……如此妙方,不知道大殿下哪里来的?”
皇甫麟,“边关冷,哪里的人多有寒症,将士们得了寒症的也不少。
“我身为边关统帅,一直想寻来治疗寒症的方子……这方子是一位游医给的,有人试了,有奇效。
“据说,那个游医有可能便是南竺道人,但也有可能不是,毕竟他没有留下姓名。”
他没有说药方是元歌给的,因为不能暴露他与元歌有联系。
皇帝点点头,“难得,你得了方子还想着献给父皇,麟儿,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
元歌这些天被贤妃折磨了一番。
贤妃说她与七殿下马上就要成婚了,于是派了宫里的老嬷嬷前来教她规矩。
所以这些天她都在学规矩礼仪什么的。
她表现得很好,这些规矩礼仪前世她就学过,她懂,岂能表现不好?
宫里的老嬷嬷本来是要给她找点不痛快的,同时替贤妃立立威。
但老嬷嬷找来找去居然找不到元歌的错处,便回宫了,给贤妃交差。
嬷嬷对贤妃说,“禀贤妃娘娘,永安郡主的规矩礼仪学得很好,也不怕吃苦。
“老奴教过这么多贵女规矩礼仪,就数郡主让人挑不出错处了。娘娘真是好福气。”
贤妃,“嬷嬷辛苦了……”
贤妃并不是那么高兴,这个威没有立成。
但罢了,元歌学好规矩礼仪,以后总不会丢七王府的脸。
……
累了一天,元歌正准备躺在床上休息,便看到一道黑影钻了进来。
她知道是皇甫麟……
这男人这些天总是趁着夜黑风高来她的房间。
问他为何专挑晚上来?他就说白天不方便来。
也是,白天不方便,容易让人看到。
他只有夜里来了。
但,他来这么勤,他又睡不好了?
皇甫麟站在床边,没靠她太近。
“郡主……上次你给的治疗寒症的药方,我已经给父皇了。”
“嗯……”
所以他就是来告诉她这件事的?
“烈王,你睡眠怎么样?”
“尚可。”
“那不用扎针了。你回去吧。”
“郡主很累?”
他看到她眼底有倦意,似乎被人折磨得够呛。
是了,这些天据说贤妃派了嬷嬷来教她规矩礼仪,说是教,怕是少不了整治。
这就是宫中的手段。
元歌,“是有点累。不过如果你有事,还是可以说的,我撑得住。”
皇甫麟,“今天进宫,父皇他让我多与袁相接触。他似乎真有意用寒门势力,对抗世家。”
元歌精神了,“那好啊,这是你的机会。
“陛下正烦着皇子们结党营私呢,可是他却让你与袁相多接触,正是你建立势力的时候。
“陛下应该是要重用你这个母族寒门的皇子了。”
“多谢你之前的提醒,让我与袁相结交,否则,我还领会不到父皇的深意。你帮我许多,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
元歌,“你也可以帮我很多。但是,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只要你一诺,到时候你得位后,兑承就好了。”
他不兑承,她也无所谓。
因为她已经不是前世的她了,不会光指望别人,她自己也要立起来。
她元家,会有自己的位置。无论皇帝是谁,都动摇不了的位置。
“好,到时候只要你提要求,我必允。那……你好好休息吧。”
他又一阵风似的从窗户走了……
元歌……
……
第二天,元歌一早便被喧哗声吵醒。
小丫头紫焉走进来。
“小姐,七殿下又来了,我们的人拦他不让他进,七殿下不爽,在外面吵。快与我们的人打起来了。”
元歌,“梳洗,迎接客人……”
元歌没在她的院子里迎接皇甫黎,而是让他去花厅。
皇甫黎心有不满。
“元儿,最近我来找你,你的人都拦着我,不让我进你院子,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你要与我生份了吧?”
元歌咧嘴一笑,“怎么会呢,这是规矩。”
“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