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羽醒来时,天色已蒙蒙亮。他坐在床沿,手轻抚额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张模糊的脸和诡异的声音。
“逃离这个局?”他低声自语,内心生出一丝不安。这个世界原本只是他为了完成任务的“快穿副本”,但这层诡秘的气息,却仿佛暗示着另一个更深的真相。
衣衫还未整理整齐,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顾公子,大人有令,请速速前往衙门议事!”
他略一皱眉,没多耽搁,迅速梳洗完毕后跟随捕快前往衙门。一路上,街巷依旧喧嚣热闹,但他的目光却始终被周围的一些细节吸引——昨晚梦中的迷雾、那模糊的符文,仿佛在现实中留下了蛛丝马迹。
“或许,这不仅仅是个任务,而是……”他暗自握紧拳头。
到了衙门,他发现主堂内已聚集了不少人,除了知府吴知远外,还有几名外地来的官员和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他们似乎刚刚展开激烈的讨论,见顾清羽到来,便暂时停了下来。
“顾公子,来得正好。”吴知远脸色凝重,“昨夜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这次的情况更为诡异。”
“又有命案?”顾清羽心中一惊,“可有新的线索?”
吴知远点了点头,随后向一旁的捕快挥手:“将新发现的东西拿上来。”
捕快应声,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块漆黑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复杂而奇异的纹路。
“这是从昨夜的案发现场找到的。”吴知远解释道,“死者的尸体旁留有这块石板,而这次的‘正道难寻’四字,竟然直接浮现在石板表面。”
顾清羽上前细看,只觉得这些纹路像是某种符文,但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试探着问道:“这石板从何而来?现场可有其他异常?”
吴知远眉头紧锁:“更诡异的是,这石板旁还发现了一具完整的白骨,经确认,这不是昨日死者的遗骸,而是至少百年前的尸骨。”
顾清羽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百年前的尸骨、符文石板、正道难寻……这些元素堆叠在一起,仿佛在诉说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秘密。
正当众人讨论案情之际,大门突然被推开,一名黑袍男子缓缓走入。他身形瘦削,眉眼深邃,双手负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大胆!何人擅闯公堂!”捕快立刻上前阻拦,却被那男子冷冷一扫,竟不敢再靠近半步。
吴知远皱眉问道:“阁下是何人?”
黑袍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墨羽,乃是一介游方术士。听闻贵地发生连环奇案,特来一探究竟。”
“术士?”顾清羽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墨羽的气息让他感到异常压迫,而这人自称术士,却在众人面前显得毫无敬畏,反倒像是掌控全局的棋手。
墨羽扫了一眼石板,脸上浮现一抹浅笑:“果然是它……”
“阁下认识此物?”吴知远迅速抓住重点,眼中多了一丝审视。
“何止是认识?”墨羽淡淡道,“若无此物,阁下的案情永远不可能水落石出。”
众人被这句话勾起了兴趣,纷纷追问石板的来历。然而墨羽却卖了个关子:“此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若大人信我,不如先让我参与案情调查,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吴知远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既然阁下愿意协助,那就请随我们一道调查。不过若有异动,本官绝不会轻饶。”
墨羽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了顾清羽身上:“这位便是文章震动四方的顾公子吧?”
顾清羽愣了一下:“正是。不知阁下为何这般关注?”
墨羽意味深长地说道:“顾公子文中所提的‘治心正道’,怕是比你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此话怎讲?”顾清羽追问。
墨羽却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迟早会明白。”
当天下午,吴知远带领众人前往最新的案发现场。那是一处偏僻的小村庄,周围荒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让人不寒而栗。
顾清羽走进屋内,发现死者的尸体呈现一种诡异的扭曲状态,双手紧紧抓着胸口,脸上却带着一种狂喜与痛苦交织的表情。
“他似乎在死前经历了某种强烈的情绪波动。”墨羽冷静地说道,随后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尸体。
顾清羽注意到,尸体胸前竟然也刻着复杂的符文,与石板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些符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问道。
墨羽沉声道:“这些符文,是一种古老的阵法。它能够引导人的心灵,激发出最深层的恐惧与欲望。”
“恐惧与欲望?”顾清羽皱眉,“这与‘正道难寻’有什么关系?”
墨羽站起身,神情严肃:“因为‘正道难寻’,正是这些恐惧和欲望的产物。当一个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灵时,便会被心魔吞噬。”
调查结束后,顾清羽心情格外沉重。他隐隐觉得,这起案件背后,似乎不仅仅是单纯的杀戮,更像是一场以心灵为棋盘的博弈。而他,已经被推上了这个局中最显眼的位置。
夜晚,顾清羽再次入梦。这一次,他站在一片浩瀚的星空下,四周漂浮着无数石板,每一块石板上都闪烁着诡异的符文。
“正道难寻……”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顾清羽,你真的相信你能找到答案吗?”
他猛地转头,却看到远处的星空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那竟然是墨羽!
“你究竟是谁?”他大喝一声,却只听到墨羽带着笑意的声音回荡在耳畔:“当你找到心魔的源头时,一切都会明白。”
顾清羽从梦中惊醒,胸口剧烈起伏。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破案,更是一场关于自我与心灵的考验。而谜底的揭晓,或许会颠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