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德那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差不多告诉曹小强,不看好这次出击,也要为去救援做准备。
“老哥,你就不能期望一点好的?说不定,他们就大胜了呢?”曹小强言不由衷的说道。
“我不傻,我也是知一点点兵的,皇城司,就是调查人的,伐夏的几方主帅,我都认真研究过。”李三德说到这里,
叹了口气后说道,“就看这次陛下和政事堂那边派谁主持吧,希望是个真正知兵的,而不是纸上谈兵的东西。要不,就把大家坑惨了啊。”
曹小强默然不语,被无知文官坑惨,不一直是大宋的保留节目嘛,而且是不知道悔改的,文官话语权太重了,不是好事。
李三德脸色沉重的走了,曹小强则组织起军官,模仿后世,还搞了一个参谋处,根据李三德的皇城司提供的情报,开始制定剿匪计划。
兵法云,十则围之,曹小强考虑到,自己这帮手下,都是新兵,那么条件就放宽一些,二十倍的人员比例,去剿匪吧,妥妥的杀鸡用牛刀了。
这样才能保证绝对的练兵安全,如果二十倍兵力还被人家土匪打败,这样的土匪,就不是土匪了。
到时候,曹小强一定会集结所有能集结的精锐和高手,亲自去平推了他。
曹小强在灵州路紧锣密鼓的准备剿匪练兵的时候,江南,正是春意盎然的季节,慕容氏家家主的书房里,慕容博,拿着手上的信,一动不动的坐了半天。
“华山派居然为了一个女弟子的婚配,敢强势得罪高家,我就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果然,这新任的灵州路节度使,不是普通人啊。也难怪让拥有宗师的华山派,出手维护他。”
“据传,是山门弟子,不仅兵法厉害,还会兵家秘术,霸王的兵形势,还练成了,雷道人之后,无人能练成的雷字天书上的功法。”
慕容博喃喃自语的说道着,“这样的出身,这徐家还看不上?上门求亲还被拒了?你徐家的门第得有多高啊?”
“高家,也不是嫡子过来求亲的啊,只是一个侄子而已,还是纨绔子弟呢,这都看不清?”
“难道,这传言有误?不是什么山门弟子?不可能吧,那战绩在哪里放着呢。”慕容博盯着手中书信反复观看着,仿佛要看出朵花来。
“不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弃,一定要去学到这兵法,兵形势,甚至这雷字天书的练法。”
“哼,飘香剑嘛,据说很漂亮,但是有我家晓芙漂亮嘛?”
“不行,不能随便让晓芙去,至少得探明这曹小强是真的,而不是吹嘘的,不然你亏吃大了。”
“如果是假的,那就算了,一旦是真的,晓芙妹妹,为了慕容世家的未来,你也只能做出点牺牲了。”慕容博将手中书信捏紧,真气一动,随即化为粉末。
灵州新军大营,曹小强看着一队队人马,集结,分队,然后出发,终于剿匪大业开始了。
曹小强带着自己新手的弟子们,随机跟随一支队伍,观察他们一路的行动,考察他们的军官的能力,似乎比自己亲自指挥打仗还要累。
好在,到底优势是碾压级的,装备,人员素质,数量,后勤支持,无论那个方面都是碾压,只有情报,可能没有这些地头蛇这么灵通,这让围剿多少还有麻烦,但是也就是麻烦了。
此时已经是六月初了,天气正好不热不冷,甚是舒坦。
马车顶上,曹小强头枕在雪莲的怀抱里,看着远处,林俊正带着三千人马,攻打一处贼寨。
“不错,这林俊,还是有脑子的,我在军营开晚课,这小子,偷偷摸摸过来听,还是学到一点本事的。”
曹小强看着林俊,正在用长弓手覆盖射击,停止后,然后假装冲锋,引诱寨子里的人露头,然后提前再次进行箭雨覆盖。
最后将马车上的车弩拆下,运送到前面,占据高处,集火寨子里不多的守城器械,随后再射人。
甚至那寨子本不结实的门,被车弩集火后,几轮就给射塌了。
随后就是一队队,鸳鸯阵玩得不太好的重甲步卒,手忙脚乱的对付着崩溃的贼人。
看着砍人,手都哆嗦不行的新兵们,曹小强很庆幸,自己还是提前开始练兵。
“可文。”曹小强坐起来,喊道。
“师父,有何吩咐。”折可文,急忙回答道。
“一会,带还没见过血的师弟们,去见见血,割个人头回来,知道吗?”曹小强吩咐道。
“是,弟子马上去安排。”折可文应道。
“去吧,小心一些。”曹小强挥了挥手。
“是。”折可文行了一礼就打马去找人去了。
看着折可文带着一队人马奔向战场,曹小强重新躺回雪莲的怀里。
不是曹小强心狠和变态,吃了这碗砍人的饭,只能提前适应,不然一旦交战的时候,因为头次砍人引发不适,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作为他们的师父,曹小强得为他们负责,为他们做好全面的训练,包括这种战场血腥场面的适应。
折银花看着折可文那群人打马冲上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这都是不可避免的,将门子弟,必然双手沾满血腥。
不远处,有几人一身黑衣,躲在暗处,看着曹小强一行。
看着宋军磕磕绊绊的剿灭这伙贼人。
“哥哥,这宋军,好像不是精锐吧?你看,他们摆个阵都磕磕绊绊的,杀个人,好多人都在打摆子呢。”带有江南吴语,好似黄鹂声的少女声从一个高挑的黑衣人口中发出。
慕容博没回答,只是示意了一下边上的手下。
“大小姐,这伙宋军,是新兵,才挑出来,训练了三个月有余 。”一名一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晓芙妹子,我说,你是不是关注错地方了?”慕容博说道
“训练三个月,就将他们派出来剿匪了吗?”慕容晓芙看向远处那个马车顶上懒散的躺在女人怀里的人,“他这么草菅人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