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过来上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等锅底和菜品都上齐,秦意长舒一口气:“总之,我现在真的很烦他。”
梁若珊给她倒了一杯水:“盛总是不是喜欢你啊?”
“就算喜欢,顶多是一个肤浅男人看上一个漂亮女人的见色起意。”
“我觉得不止哎,如果是这样,他干嘛吃醋那么严重?”
她不屑冷嗤:“占有欲作祟,毕竟我和他之间还有一张结婚证,反应比普通人大一点也可以理解。”
“万一人家对你是真爱呢?”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你自己信吗?”
梁若珊笑笑:“按理说盛总名声在外我不该信,但以我多年品鉴文学影视作品的经验来看,这件事除了他对你爱的深沉失疯发癫,没有别的解释了。你也知道,见色起意只需要在床上征服你,可他纵容你分房,所以喽?”
秦意目光深了些。
是这样吗?
她无法确定,也并不觉得梁若珊这个感情经历为零的事业脑说出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但思绪,还是乱了两秒。
“干饭吧,你最爱的虾滑熟了。”梁若珊给她夹了虾滑。
秦意回神笑了笑:“对了,你说刚好有事找我,什么事?”
“又没事了。”
“你逗我玩呢,到底什么事,快说!”
梁若珊笑得虚伪:“真没事。”
“那以后我有什么话也不跟你说了,我和盛经纶吵架也瞒着你自己消化。”
“你别这样行吗?”
秦意语气强硬:“说事。”
梁若珊慢悠悠地把嘴里的牛肉卷咽下:“就……挺尴尬的,我本来还想着你和盛总结婚以来相处融洽,想着从你这里走走后门,谁想到你们吵架了,那你说我还有说的必要吗?”
“怎么没有,你可以说,我不帮就行了。”
“够狠。”
她又问:“想走什么后门?”
梁若珊这才切入主题:“我想在恒盛的视频软件上投放珠宝广告,之前跟恒盛的负责人谈崩了,就想着盛总没准可以帮我打个招呼,不过现在还是算了,等你们和好再说吧,我也不是很着急。”
秦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态度相当冷淡:“哦,那你就等着吧,我是不可能为了你原谅他的。”
梁若珊哼了声:“我本来也没指望,是你非让我说的。”
“是是是,火锅真好吃。”
“吃完你要回家吗?”
秦意扯唇:“不想回,我们去玩会儿吧,玩什么都行。”
“要不我给你找个男人玩玩?长得像陈司然的,替身play?”
“我还不想死。”
梁若珊笑得意味深长。
饭吃到一半,秦意去调蘸料。
梁若珊拿起手机刷了一下微博。
看到热搜上出现白露的名字,相关词条还是跟恋情有关,本能地点开看了看。
不看还好,一看……
完了!
跟白露上热搜被拍到那男人虽没露正脸,但那身形,那气场,不就是她闺蜜的便宜老公吗?
好家伙,他这是重操旧业了?
梁若珊赶紧退出图片去看文字。
爆料内容写着名模白露和男友一同回家,疑似恋情曝光。
评论里,关于两人关系的猜测更是精彩绝伦。
【卧槽,她现在事业上升期吧?】
【炒作?】
【那男的好帅啊,不会也是模特吧?】
【那腿,那屁股,那腰,一个字,绝!】
【白小姐艳福不浅啊。】
【最新消息,那男的是某实力雄厚的集团总裁,刚帮白露解决了一个想潜规则她的小领导。】
【我就说,那男的气场两米八,一看就不是凡人!】
【钱色交易?】
【以bl的名气,怎么会甘愿沦为男人的玩物?】
【她那点名气在大佬眼里屁都不是!】
【我也想要一个大佬男朋友帮我保驾护航,求求了!】
“你在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听见秦意的声音,梁若珊做贼般把手机屏幕倒扣在桌上。
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还是决定告诉闺蜜。
毕竟都上热搜了,瞒是瞒不住的。
她一脸严肃地开口:“秦小姐,出事了。”
“你得绝症了?”
“比这个还严重。”
秦意睨她一眼:“你怀孕了?”
“我单身怎么怀孕,明明你怀孕的概率比较大!”
“还扯呢,到底什么事?”
梁若珊咽了口唾沫:“那个……你老公和一个模特上热搜了。”
“白露吗?”
“你知道?”
梁若珊从同情闺蜜的心态瞬间转变,震惊的的眼神在传达一种“你竟然知道,你不会默认了他们乱搞吧”的震惊。
“白露叫盛经纶经纶哥呢,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你不介意?”
秦意的态度全程就没个起伏:“我又不喜欢他,介意什么。只要他别在外面发完情再回来碰我,随便。”
“看你这无所谓的样子,不会打算离婚吧?”
“不瞒你说,我之前借了他一千万,他让我当他秘书,一年到头账就可以平了。”
梁若珊好笑地看着她:“娶你花了七个亿,一千万只买你上班一年?你做梦呢?他这是在套路你,我跟你说你被盛总盯上了,比真金还真,我赌你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盯上我还跟模特搞在一起?”
“这问题,我觉得你还是去问你老公吧。”
……
盛经纶处理完白露那边的事情就回了世纪云顶。
秦意不在家。
他不想逼人太紧,克制住了给她打电话的冲动,拿着徐特助从环岛路餐厅拷贝来的监控视频,插入电脑查看。
徐特助工作完成的很好,监控打开就是秦意和陈司然相对而坐的画面。
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清晰到足以让他听清。
起先是几句陈司然试图挑起秦意关于过去记忆的废话。
后来,便提到了他。
盛经纶本以为他会告诉秦意自己是怎么威胁他的,也丝毫不觉慌乱,直到听见姓陈的厚颜无耻编造谎话诬陷他。
什么高血压脑溢血瘫在床上。
呵,若真的有这种心思,瘫在床上的人不会是陈司然的母亲,而是他本人。
他倒也不生气,只觉得可笑。
但作为他的妻子,秦意并没有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画面中她不卑不亢地反驳陈司然的模样,印证了他苦等多年的绝对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