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并不知道她身后的两人此时有多么震惊。
继续问,“你的主人是谁,你为谁办事?”
“我的主人是二皇子,封卫誓死效忠二皇子。”
凌风此时已经冒冷汗,汗毛都竖起来了,是不是太子抓到任何一个人,只要她愿意,都能将他所有的秘密问出来!
那是不是主子也有风险啊!万一哪天被下药,是不是所有秘密都藏不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邪术,简直太恐怖!
江予淮的惊讶不比凌风少,只不过他没那么多担心,他相信沈星河不会对自己不利。
“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你的主人派了多少人跟你一起执行任务?”
“相国寺,刺杀太子,派了三十人。”
沈星河眉梢微挑,三十人?原来要杀她的人不止一波啊!
“你以前还执行过什么任务?杀过多少人?”
“死士营地在什么地方?”
“总共有多少人?联络方式是什么?”
……
江予淮跟凌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沈星河把二皇子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
“掌印,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暂时想不出来了。”
沈星河的话将二人拉回现实。
“哦,没了,很全面了!”江予淮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是不是抓住一个跟当年案子有关的人,就能翻出真相?!
如法炮制,沈星河又催眠了其余三人。
三人中有一人不大容易催眠,问出的结果很少。
一人的回答证实了第一个人的话,答案是一样的。
还有一人,并不是二皇子的部下,而是大皇子沈渊的人。
层级比较低,知道的有用信息没那么多,但也透露了一些,总重复的说,“主人的命令,若是被抓住,就嫁祸给二皇子。”
“也就是说,就目前看来,刺客有两拨。”沈星河把铜钱丢给凌风。
凌风捧着那枚铜钱不知如何是好,法器就这么随意的不要了吗?
那他回去了拿江晨试试手去!
江予淮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先支开凌风,“凌风,这几个人没用了,都处理掉吧。”
“是,主子。”
江予淮知道沈星河的秘密很多,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会冒犯到她。
那一脸为难的样子,把沈星河逗笑了。
从来都面不改色的九千岁,何时这么失态过,沈星河故意狡黠的逗他,“掌印以后可要小心点,万一你的秘密被我问出来可怎么办。”
江予淮却摇摇头,“不会。”
“不会?你觉得我问不出来吗?”
“你不会这么做。”这是他的直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她身怀绝技,但也都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露出来。这样的人不会持技凌人。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
“嗯,信!”江予淮盯着她的眼睛,回答的很坚定,很认真。
这么真诚,沈星河反倒给整不会了。
这男人,“真傻!如果遇上个心眼儿坏的,还不得被吃干抹净!!”
“我只是信你而已,别人不信。”他如果是见谁都信的话,那也活不到今日。
沈星河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生病了?为何今晚总是这么赤裸裸勾引人!
甚至都相信,再聊下去他都能给她表个白!
还是不要了吧,目前还有点不大能接受。
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沈星河叮嘱他,“你要让凌风管好嘴哦,出去别瞎说。”
“这个你放心,保证不会。”
“你这个药,我可以跟你买吗?或者换也行。”
江予淮有些为难,为了给衡儿治病,他已经欠着沈星河一个需求了。
这回又是有求于人,买,似乎她现在也不缺银子,换,他都不知道还能拿什么当筹码来换。
但是这个药效他又太需要!没办法拒绝。
沈星河一点都不意外,他会跟她要这个药。顺手就把剩下的给了他。
“给,控制好量,多了就是毒药,会死人。”
只有少量才会让人精神力变得薄弱,产生幻觉。
“当然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被催眠,这种雕虫小技对于心智非常坚定的人,是没用的。”
传话的小和尚被杀,尸体是在井里找到的,刺杀的事情,有东厂在调查。
第二天天亮,沈星河就起程回京了。
太子代皇帝去祈福,遇刺,这就是赤裸裸打永盛帝的脸,何况护卫队还是他亲自派的,都死了几十个。
“父皇,若非掌印带人来得及时,儿臣恐怕就见不到父皇了。”
沈星河掐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眶,欲泣不泣对上永盛帝。
这一次,她要把沈泓拉下马!
永盛帝手里正是江予淮呈上去的令牌,不止如此,江予淮还将审讯出的死士老巢给供了出来。
这些东西,只有永盛帝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永盛帝没有发火,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而已。
养死士并不稀奇,但坏就坏在这些死士不该挑战皇帝。
“云统领,你率三千青龙卫,去端了这个贼窝!”
“李全福,让老二进宫。”
“是!”二人领命去执行。
李公公亲自去二皇子府上请人,沈泓也不敢怠慢。
“李公公可知道,父皇找我何事?”
派出去的死士有去无回,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他本就有些不踏实。
李公公哪里会跟他说这么严重的事情,只礼貌微笑,“二殿下,陛下的心思奴才怎敢揣测,老奴只是奉命传话罢了。您快请吧。”
御书房里,沈泓见沈星河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顿觉不妙。
他定了定神,活着也没关系,行动失败而已,不会有证据证明是他下的手。
想到这里,沈泓放松了些,假装无事发生。
“儿臣拜见父皇。”
“嗯,坐。”
皇帝什么都没说,沈泓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太子殿下这么快就祈福回来了吗?”
沈星河抬眸盯着他,似是要将他看穿,“怎么,二皇兄觉得孤何时回来更合适?还是说不要回来更好?”
沈星河的话让沈泓心里咯噔一下,佯作恼怒。
“太子殿下为何要如此恶意揣测,二哥只是好心问你,不想说便罢了!”
沈星河眸光幽幽,“是吗?如此倒是孤误会二皇兄了。”
永盛帝始终一言未发。
沈泓忍不住问,“父皇,不知您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