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宋娇娇只觉得内心一阵翻涌,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她默默地注视着许至旬,眼中流露出关切和忧虑之色,放低声音轻柔地问道:“你如此行事,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许至旬毫不迟疑地用力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绝不会有事的,请姐姐放心。”
宋娇娇闻言,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缓缓转过身去,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和孤寂。
这一刻,她仿佛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且重大的决定,同时又像是想要竭力掩饰住内心深处那份难言的苦楚。
最终,她幽幽地开口说道:“罢了罢了,就当这次是我亏欠于你吧......”
许至旬放轻脚步,宛如一片羽毛般轻轻地向前走去,他的动作轻柔而舒缓,生怕惊扰到面前的宋娇娇。
当走到她身前时,他缓缓伸出手,手中拿着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将手帕举起来,然后温柔无比地覆盖在了宋娇娇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之上。
此刻,许至旬的嘴唇几乎快要贴上了宋娇娇那如珠如玉的耳畔,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声呢喃道。
“我不后悔。”这四个字如同春风拂面,温暖又令人心动。
紧接着,许至旬微微俯下身来,原本就高大挺拔的身躯此时更显得伟岸不凡。
尽管四周光线黯淡,但他那张轮廓分明、英俊帅气的面庞依然散发着一种无法掩盖的英气和温柔。
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手帕的边角,动作轻盈得好似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做得极其小心谨慎,仿佛正在精心雕琢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
许至旬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宋娇娇的脸庞,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甚至连最微小的细节也不肯放过。
有时候,他会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歪着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手帕的位置,心里默默思考着其松紧程度是否恰到好处。
在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满满的担忧与关切之情。
好像只要宋娇娇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不适,他的心都会像被针扎一样疼痛难忍。
“牵着我的衣袖,我带你进去。”许至旬再次轻声开口说道。
与此同时,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那黑色的衣袖随着微风轻轻拂动起来,宛如一只在暗夜中振翅欲飞的蝴蝶,优美而神秘。
“也不知道姐姐信不信我,”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淡若清风般的笑意,那抹笑意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点亮。
其中夹杂着几分戏谑,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正准备捉弄他人;但同时又饱含着深深的情意,宛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
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宋娇娇,目光里充满了期待,似乎急切地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然而,就在这热切的期待之中,还隐藏着一丝极难被人察觉到的紧张,那丝紧张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开来。
面对他的询问,宋娇娇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为何不信?”
话音未落,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纤手,那只手修长而优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
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那纤细的手指犹如灵蛇一般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袖子,仿佛只要稍微松开一点,眼前之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由于太过用力,她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清晰可见。
这些青筋蜿蜒曲折,宛如一条条青色的小蛇,在她洁白如雪的肌肤下扭动着身躯,彰显出她此刻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然而,尽管如此,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有的只是一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那种信任纯净而美好,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许至旬见状,下意识地往前轻轻踏了一步,可就是这么一小步,他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袖子上传来了一股不小的阻力。
他的身形原本正急速前行着,突然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微微一顿。
紧接着,他以一种优雅而缓慢的姿态回过身来,那张俊朗的面庞上绽放出一抹安抚人心的笑容。
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暖意。
他的双眼犹如深邃的湖泊,平静而又坚定,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温柔。
当这双眸子望向宋娇娇时,仿佛能够穿透她的灵魂,给予她最坚实的依靠。
“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那古老寺庙里敲响的洪钟,雄浑有力,余音袅袅。
在这寂静如水的黑夜里,他的话语如同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长空,直直地钻入宋娇娇的心底深处。
刹那间,她心中所有的恐惧、忧虑和阴霾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
此时的宋娇娇微微仰起头,手也紧握成拳头。
尽管手帕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能从她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看到满满的复杂情感。
她的眼眸清澈动人,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然而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显得有些迷离和彷徨。
她轻启朱唇,声音略带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许至旬,抢完玲珑草,随我回京城吧!”
这句话出口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那是激动与不安交织在一起的感受,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轻声说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可以顾你一生安稳。”
话音未落,她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力度之大以至于嘴唇都泛起了苍白之色。
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许至旬的脸庞,哪怕眼前只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可她依然固执地凝视着那个方向,不肯移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