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随着鸽哨响起,张峰伸了个懒腰就起床了,没办法,因为一会儿要跟田伟的儿子田建业以及王大娃的两个儿子一起出去玩儿,这都是约好了的。
张峰起床后就去院子里洗漱了,刚到水池边,秦淮茹也来到了水池边。
自从那年棒梗的事儿后,秦淮茹就和张锋的关系一般。
虽然她也想算计张峰,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和张峰的差距太大了。
没看到青春靓丽的何雨水、赵敏天天围着张峰转他都没什么反应吗?
明显是眼光高,而自己这生了仨孩子的老寡妇有什么资格去挑逗张峰呢?
两人在水池边就点了个头,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此时,四合院门外却来了两辆自行车。
“小峰哥!”
……
随着三人的声音响起,三个半大孩子就跑了过来。
来人正是已经上中专两年的王建文、王建武两兄弟,以及才九岁的田建业。
建文、建武两兄弟很是争气,六三年一举都考上了中专,王大娃花费大力气搞了一张自行车票,给两人买了辆自行车,方便回家住。
现在田伟的闺女田晓娟已经毕业了,被分配到了棉纺厂。
正在洗漱的张峰回头看到三人就笑着说,“哟,你们仨来得可真够早的。”
“小峰哥,这不是着急嘛。”,王建文笑着说。
王大娃的俩儿子,王建文性格很是跳脱,而王建武倒是性格憨厚。
“你小子。”
张峰端着盆就将三人带到了张家。
“你们吃饭了吗?”,张峰问。
“还没,我爸给了我们钱,一会儿去外面吃。”,王建武笑笑说。
“行了,我在家给你们弄点儿东西吃吧,你们那钱就留着吧。去,把里面的黄瓜洗了,我再炒几个鸡蛋,早饭就这么对付了。”
听到张峰说吃炒鸡蛋,三人都开始流口水。
田建业看着厨房里的几根黄瓜立马就跑过去说,“我去洗黄瓜!”
说完就跑到了水池边,看到秦淮茹,田建业就笑笑说,“大婶儿好。”
然后就低头洗黄瓜,没一会儿就洗完了。
此时王建武端着锅过来接水,看到秦淮茹也笑着说了句,“大婶儿早。”
接完水也就回了张家。
可是,听到两人的话,秦淮茹却觉得浑身都不好了。
“大婶儿?他们喊我大婶儿?!那个小王八蛋喊我大婶儿就算了,后面那个一米七的小伙子也喊自己大婶儿什么意思?!”
抓着毛巾的秦淮茹此时愣住了,不会了,伤心了,自闭了。
“我才三十一岁啊,怎么就大婶儿了?!你们没长眼吗?就以我的花容月貌来说,喊自己一声嫂子不行吗?怎么会喊自己大婶儿呢?那个称呼是对我这样姿色的女人的称呼吗?”
……
就在秦淮茹愣神的时候,杨瑞华看到秦淮茹开着水龙头发呆,就推了她一下说,“秦淮茹,你怎么能浪费水呢?要知道,这水费可是咱们四合院分摊的!”
秦淮茹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关了水龙头,笑笑说,“杨大妈啊,我刚才愣神了。”
秦淮茹端着脸盆说,“杨大妈,那您洗着,我洗好了。”
秦淮茹走后,杨瑞华不满的嘀咕,“这个秦寡妇,总是浪费水,原来是天天洗衣服,不知道浪费多少水。现在可倒好,直接让水白流!”
不提杨瑞华,秦淮茹回到家后,就坐在椅上继续发愣,愣了一会儿后她起身去镜子前照了照。
看到镜子里面那个面黄肌瘦、头发干枯的中年女人,秦淮茹不敢相信的流了泪。
“这是我吗?”
“我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秦淮茹还摸了摸自己的粮袋子,已经干瘪了,已经不是原来挺拔的高峰了。
“这……怎么会这样呢?”
秦淮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她回想到以前自己白白的、嫩嫩的,还溜光水滑的,胸脯也是高高的,走两下还有弹性呢。
可是现在呢?
秦淮茹就这么对着镜子流泪,贾张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看着对着镜子流泪的秦淮茹。
贾张氏嘲讽道,“秦淮茹,你这大清早的抱着镜子哭什么啊?要哭也是抱着东旭的遗像哭才对吧?”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一个百斤出头的黑瘦小老太太,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说,“妈,您说,咱们家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个样子?”
“您看您,哪里还有东旭在的时候的样子?”
“再看看棒梗,小脸蜡黄,头发干枯,就跟个猴子似的。要知道棒梗以前可都是白白胖胖的。”
“妈,您再看看我,我才三十一岁啊,怎么就看着跟四十岁似的呢?”
“呜呜呜……”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也是恨,“还不是怪你,真是废物,你接班都几年了,怎么还是一级工?我可听我们家东旭说了,五级之前没什么难的,起码到二级还是很容易的!”
秦淮茹闻言就是一愣,心里暗骂,“你个老东西,我说这些是让你揭我的短的吗?你以为老娘不想晋级吗?还不是学技术太无聊了!”
贾张氏恶狠狠地说,“秦淮茹,你甭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轧钢厂可没你说得那么老实!你要是真把心思放到了技术上,能两三年还没晋级吗?”
“妈!我没有,我真的好好学了,可是,现在都没人教我,我还怎么晋级啊?呜呜呜……”
贾张氏可不信,直接下炕将墙上贾东旭的遗像摘了下来,放在秦淮茹的面前说,“你要是真的没有,那你对着东旭的遗像发誓!”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她才不愿意呢,“妈~~,您这是干嘛啊,我就是说两句家里这两年难,您就把东旭的遗像拿下来,您不怕让东旭在下面不安宁吗?”
“哼!秦淮茹,你要是问心无愧,你会怕东旭的遗像吗?”
秦淮茹不想吵,她现在很是生气,于是一转身就出了贾家。
贾张氏则是朝着地上呸了一口说,“呸!还问我为什么贾家的日子过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为什么几年了工级都没升一级!?”
门外的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暗骂好几句老虔婆,然后就去了四合院外面。
四合院的人听到贾家的动静,也都是无奈的摇头。
毕竟秦淮茹接班三年还是一级工,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那些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都知道,这个秦淮茹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技术上,整天跟男人嬉笑打闹,就算是现在面黄肌瘦的也改不了那个骚劲儿。
易中海也是无奈,对于秦淮茹,他心里还是很惋惜的,毕竟在易中海的心里,这个女人很是聪颖,在他看来,秦淮茹学到四五级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结果聪明没用到正地儿,他从牢里出来后,也本想好好教一教她,结果呢?
自己八级工教她一个初级工,她竟然听得三心二意,加上傻柱又将两家人算计傻柱的事儿暴了出来,导致两家人分道扬镳,自己宣布不再教她。
而其他人也瞧不起这个只知道卖弄风骚的小寡妇,最后才导致没人教。
可是,就算没人教,通过看、问、练,三年怎么滴也能到二级了,可是这个小寡妇就知道骚,根本不学技术,才导致了现在的结局。
易中海想了想这些也就抛下思绪上厕所去了。
秦淮茹离开四合院后就去外面溜达了,现在时间还是很早的,加上又是周日,所以街上也就没什么人。
早上起来没吃饭,此时闻到街边早点摊的香味儿,秦淮茹就觉得肚子饿,可是她却知道早点摊的价格可不便宜,因此,秦淮茹也就闻闻没敢花钱买。
这两年,由于没有血包,她的私房钱也没多少钱,她可不舍得花钱吃早点。
在外面溜达一圈儿后,秦淮茹就回家了。
此时还不到九点,棒梗也睡醒了,“妈,您怎么还没做饭啊,我都饿了!”
小当此时也是摸着肚子说,“妈妈,小当也饿了。”
槐花也拍着肚子说,“饿……”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后就挽起了袖子开始做饭。
……
吃完饭后,秦淮茹还是唉声叹气的,贾张氏这时走了过来说,“淮茹啊,早上妈也是脾气不好,可是,妈也没说错,你说说你都接班三年了,怎么还是一级工啊?”
贾张氏看着中院儿玩闹的棒梗三人说,“淮茹啊,你接了东旭的班儿,你就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啊。可是,三年多了啊,你还是一级工,一个月二十五块,这样的工资,咱们贾家往后怎么过啊,现在棒梗也才十一岁,要是再过两年,粮食肯定是不够吃的啊。”
贾张氏的话虽然有责备之意,可并没有辱骂的言词,秦淮如也就没再反驳。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说,“妈,我也想提升工级啊,可是,这没人教,就算我想努努力提一提工级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贾张氏闻言,眉头紧皱,她当然知道秦淮如的境遇,她想了想,然后看向对门的贾家,然后说,“那就只能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