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大家快看呀!这个可怜的家伙……”
一个女真族的青年渔民指着不远处的景象,语气中带着同情。
兕子的魂魄缓缓飘到女子的身后,她的目光捕捉着女子的背影。
只见女子零零地站在悬崖边,她耳边的风声都与世隔绝。
晚礼服墨蓝色的裙摆随风飘扬,如同夜空中最深沉的色彩,映衬着她孤独而决绝的身影。
她义无反顾地纵身一跃,坠入了那片深邃的蓝色大海。
海浪轻柔地拥抱着她,仿佛是母亲的怀抱,又仿佛是无情的深渊。
兕子像一只会飞的气球做的犀牛,紧随其后,捕捉到蓝色的飘带在海面上缓缓飘动,宛如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纽带。
大海逐渐吞噬了所有的色彩,变成了一个无底的黑色深渊,一圈白色的泡沫在海面上翻滚,如同夜空中最后的星光。
低沉而诡异的弦乐缓缓流淌,如同夜色中潜伏的暗流,为即将展开的剧情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然而,这白色的泡沫并未持续太久,它们渐渐染上了蓝色,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感染。
最终,泡沫变成了血色的支脉,它们连着心房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兕子害怕地闭上双眼,再睁开眼睛,画面突然转换,还是这个女子,咖啡色的头发和天蓝色的眼球,她坐在钢琴旁边,光影透过头顶的玻璃屋顶,洒在她的身上,形成温暖的光圈。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与世无争。
然而,当她用双臂狠狠地砸向琴键,发出的和弦击打声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的动作充满了力量与决绝,仿佛在用音乐宣泄着内心深处的愤怒与无奈。
每一次琴键的撞击都像是在挑战命运的安排,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她的无聊并非真的无趣,而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声控诉,是生命力表现出的不屈抗争,有时并非是语言。
“是啊是啊,听说她曾经还是个皇后,何其不幸!”旁边的老者摇头叹息,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兕子顺着声音转过头,只见一个老者,脖颈间环绕着一圈柔软如雪的白色围脖,宛若一座移动的雪人。
她突然瞪大了圆圆的眼睛,惊呼道:“天呢,您是?舅舅?长孙无忌?”
老者颔首微笑,随即轻巧地摘下那圈白色的围脖,双手恭敬地捧着,仿佛在献上哈达一般,像臣子那般说道:
“兕子,这是你那稚奴哥哥,我一手扶持成王的亲外甥赠予我的。你看,它是不是分外美丽?!!”话音未落,一股诡异的氛围涌了上来。
兕子莫名地感到一阵阵紧张,她猛然间从梦中惊醒。
紫岸递给她一条热腾腾的毛巾,轻轻擦去她脑门上的汗珠。
兕子眼睛瞪得老大,兴奋地说:“哇,紫岸哥哥你回来啦!!你去循州了吗?”
紫岸挥挥手,苦笑着说:“哎,别说这个了,去了……只是,兕子,你又是做梦了吧?”
兕子点头,神情有些恍惚:“是啊,梦见我舅舅长孙无忌给我献哈达了。”
紫岸微笑道:“哦,这可是好事啊,你干嘛害怕呢?”
兕子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不是的,长孙无忌最后不是被皇上赐了三尺白绫吗?!!这确实还不够吓人吗?!”
紫岸的脸色有点发紫,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哎,找个合适的日子,我们还得再回去一趟。我先给你讲讲循州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