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总是能够为日常生活增添一份特别的仪式感。
每当她凝视着洞庭湖畔的蒲草,心中便会涌现出对东北家乡那片辽阔草甸的怀念,记起当武曌“女儿”安定兕的时候。
那时,她与秋容暮哥哥在草甸旁的水坑边,插上树枝,用大鸟夹子固定住虫子。
然后用泥土细心地掩埋起来。
有一次,小兕和哥哥一上午就捕获了十几只鸟,打破了之前的记录。
那时,九爷家的几个屋檐下都有燕子窝,春天一到,燕子便从南方飞回。
那时每经过一个湖泊,他们都会购买一些渔民刚捕捞上来的鱼,鱼肉细嫩。
小兕记得家乡的有个湖泊,木头哥哥曾在那里冬泳,是由嫩江、松花江、洮儿河和霍林河汇聚而成,当然还有天降的神雨。
那里的湖水呈碱性,能够天然地净化水质,去除杂质。
小兕常常让暮哥哥从湖底捞起一些水草,带回家中的水缸里养着。
实际上,这些水草是那些体型肥硕的大鱼的食物,富含多种微生物,营养丰富。
铁锅炖大鱼,这道菜不仅历史悠久,还带着穿越时空的神秘色彩。
还不是因为咱们贞小兕同学,一不小心穿越回了唐朝,和秋榕暮哥哥手牵手来到了查干湖畔。
在那里,她亲眼目睹了木头哥哥如何用木头柈子点燃熊熊烈火,然后把猪油、特制东北大酱、肉皮、五香粉,还有那葱姜蒜的香气,一股脑儿地倒进锅里。
炖煮一个时辰后,那锅里的大鱼仿佛在说:“来啊,撒上香菜和葱花,让我成为你们的舌尖上的传奇吧!”
而今,节度使宇戦墨带着小兕,回到了他年轻的时代,却发现自己口袋里比脸还干净。
不过,幸运之神似乎对小兕特别眷顾,因为他们又遇到了李白的平行时空化身——“去忧酒——劬攸九”,哎呀,还是叫小九哥哥吧。
这位少郎君,简直就是李白的翻版,潇洒不羁,散金如土,仿佛在说:
“地契家产算什么?来,让我们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场景一转:嘎牙子炖排骨论坛。
热气腾腾的大锅旁。
小兕(举杯清嗓子):
“咳咳,感谢大家出席本届嘎牙子炖排骨论坛,主题是——“府兵制为啥凉了?均田制摊上啥事儿了?宦官监军又是咋冒头的?”
下面有请三位特邀嘉宾,分别是历史学家劬攸九、基层军官宇戦墨和神秘宦官哥哥紫岸,开整吧!
“紫岸是谁?”宇戦墨问。
“和你一样穿越的人,我以为这次穿越肯定能遇见他呢,以前我的小跟班儿……哈哈,就假装他在吧……”小兕指了指凳子上的布老虎。
劬攸九(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好,咱先说均田制啊,这玩意儿就跟盖房子的地基一样,府兵制这座房子全靠它撑着。后来地基塌了,也就是均田制被地主们巧取豪夺、搂跑偏了——地都归有钱有势的人了!
老百姓没地种,没房子住,饭都吃不上了,国家还能指望他们去前线拼命?兵源断了,府兵制自然就凉了。对不?”
小兕(嘴里叼着根鱼刺,手一挥):
“这话我赞成!以前均田制没出事儿的时候,我暮哥哥村里一吹号,小伙子们就全扛着锄头排队报名,后来呢?
人都卷跑省城里打工去了,我暮哥哥吹破个嗓子,连个耗子都招不来了。兵没了,战还打个啥?”
宇戦墨不苟言笑(抿口汤,摇摇头)也开口了:
“小兕,也别全赖均田制!朝廷自己也有责任,连户口稳定都掌握不住,这人口流动得跟风筝断线似的,还怎么搞府兵制?
朝廷管理人口的能力下降了,还怎么收兵役?
等边境的游牧骑兵一来,那速度快得像闪电,咱府兵怎么追?
再说了,那些北方骑兵,府兵那点训练量根本追不上节奏。
也是迫于无奈,朝廷才开始招募职业士兵,进行专业训练——募兵制就这么诞生了。”
劬攸九(点头):
“是这么回事儿,开元之后,全靠募兵制撑着。谁想当兵谁报名,朝廷开工资、发口粮,可问题是——这些兵跟地方将军的关系越来越铁,渐渐都成“自家兄弟”了。藩镇割据就是这么起来的。”
宇戦墨(放下筷子,苦笑):
“是啊!别说那时候正当红的节度使官员了,那可是亲爹!就我这用来堵窟窿的节度使,我手底下的兵,哪个不管我叫“干爹”?
后来朝廷说要辞退他们走,嘿,那一脸的不乐意,比看到嘎牙子炖排骨吃不到嘴还难受!”
小兕(摸摸肚子,语气一转):
“我代表紫岸哥哥发个言哈!呃呃,还不是安禄山那些地方军头闹得太过了,朝廷也是没办法,才让我辈宦官出山的!监军这活儿吧,说白了就是盯着你们,省得你们哪天突然搞事情。”
劬攸九(一拍桌子):
“盯着盯着,你们自己就成了扛把子啦!废皇帝、立皇帝……搅得朝廷一团糟。这叫啥?螳螂捕蝉,宦官在后!”
小兕继续代表紫岸发言(不以为然地扬起下巴):
“嘿嘿,别这么绝对嘛,我们那是“形势所迫”,没我们盯着,藩镇割据能那么快解决?哈哈哈,这叫什么?时势造英雄嘛!
再说了,坐大也是被动的,我们能咋办?锅太多,我们不背谁背?”
劬攸九(举杯):
“行了行了!专家们,一会儿汤都烤没了。这锅甭管谁背,反正历史已经炖成了今天这一铁锅的排骨。咱们先吃宽粉,再聊下一个话题,怎么样?
宇戦墨话越来越多,这时混熟了:
“对,开元之后就全改募兵制了,谁想当兵谁报名,工资还给得挺高。不过问题也来了,军队地方化了,将帅和士兵关系特别铁,打着打着就不想听朝廷的了。这才有了藩镇割据。”
小兕继续扮演紫岸哥哥:
“朝廷要调他们去别的地方,大家心里也清楚,朝廷这是怕他们太团结了闹事。
所以,咱们这些宦官就登场了!朝廷一看你们这些地方军头不听话,干脆派我们去监军。结果监着监着,就变成皇帝都得听我们的了!”
宇戦墨一抱拳:
“英雄您先别得意!这可是中国历史上第二次宦官时代,权力太大了,结果怎么样?连皇帝都敢废立,朝廷都快被你们玩散架了。
劬攸九(站起身举着酒杯,摆手示意):
“好好好,看来这锅谁也不想背啊!不过啊,说到底,府兵制和均田制的破坏,归根结底还是唐朝人口流动失控,朝廷对户口管理捉襟见肘的问题。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众人)后来的募兵制嘛,搞得地方化,结果藩镇割据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最后把宦官监军也“推”上了历史舞台。
小兕插嘴:“这事儿啊就像我滑雪,一路滑坡,滑得那叫一个顺畅,停都停不住。”
(小九哥哥拍拍手,继续总结道)
“今天的讨论就到这儿啦!感谢各位的“用筷子发言”和“用嘴角鼓掌”,咱也算把嘎牙子炖排骨吃出历史新厚度来了!”
(说着,他握紧手中筷子,仰天一叹)
“一会儿我就去作诗了。要说啊,假如人生可以重来,我劬攸九还是愿意当李白!喝酒写诗,快意江湖,多自在啊!政治权术?还是不碰了,真没劲儿——不是背锅就是被锅扣。”
宇瞻墨话不多却爱补刀(嘬着鱼刺小声补充):
“确实,还没嘎牙子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