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陈清旭的目光,陈清婵心有灵犀般回头看向刘从云,然后顿时一惊。
只见刘从云缓缓落在地面上,整个人似乎状态很不对劲,渐渐地……七窍之中皆有嫣红出现!
陈清婵一个闪身来到了刘从云的身边扶住了她,仔细看去刘从云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七窍之中鲜血开始不断滴落!
“怎么会?!”
陈清旭来到身边,心中大为惊讶,明明刚才刘从云只是在后方压阵,“难道是那阵波动?”
陈清旭不知道那阵波动倒地是什么,看起来似乎是刘从云自己的秘密,现在她昏迷过去甚至看起来受伤颇重,也不是探查这些事情的时候了。
陈清婵抱起刘从云,“我先把她带回我那里去。”
陈清旭立刻心领神会,看向其他人,“我去族中拿些疗伤丹药,大家先回上山。
清舟,你带上二十人去方圆百里之内巡逻,防止金甲卫再次杀来。”
陈清舟用力点了点头,虽然之前被阵法的反噬也伤的不轻,但现在家族正是用人之际,他必须顶上。
不多时,陈清婵将刘从云带回了她的房间,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以及苍白的面孔,陈清婵利用法力探入之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时,陈清旭也带着从家族库房中拿来的丹药回来,陈清婵便将她的发现说了出来。
“从云她体内并没有太多外伤,要说有的话就是丹田内法力几乎被消耗一空。”
说着,她轻轻拭去刘从云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疑惑道:“她这似乎是动用了什么反噬很强的秘术?”
陈清旭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只是现在看样子她应该是伤在了神识,神识……
筑基境界对于神识的运用一般还不多,家族中目前也没有治疗神识受损的丹药。”
陈清婵点了点头,“桃花山那边一定会有治疗神识的丹药,不过恐怕要等到族长他回来才行了。”
蚀日山脉南部目前就陈、刘两家筑基势力,现在刘家什么情况还不知道,至少他们陈家暂时是安全了。
但要想去桃花山购药,一来一回需要很长时间,至少也得是筑基才行。
所以必须等到陈道玄返回家族之后,家族中至少保证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陈清婵起身道:“这几日就由我看顾她吧,没想到我们陈家的大难,还是让从云给解了。”
此时此刻,或许刘从云已经得到了陈家真正的认同……
……
三个月后,封绝城。
陈庆元已经知道了家族那边发生的事情,顿时心中火起,尤其是知道刘从云是为保护家族而秘术反噬受到重创。
好在同时老族长那边传讯回来,家族从桃花山那里购得一颗恢复神识的二阶丹药。
虽然没有让刘从云彻底恢复过来,但也至少减轻了她的伤势,可以自行修炼恢复,不用再继续昏迷下去。
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人放下身份亲自发难,导致了紫云真人根本没有机会第一时间将消息传给三皇子。
目前,整个蚀日山脉已经支离破碎,北部、东部已经彻底被大皇子占据,西部也有一半落在了二皇子手中。
除去紫云宗坐落的中部,也就只剩下南部还没有被占据。
其中陈家的损失最小,主要就是大阵破碎,加上探查东部情况事失踪了近十个族人。
但这种“损失最小”也只是相对刘家而言,失踪的十名族人对于各自的至亲来说,无疑是天塌一般的事情。
而刘家因为受到了金甲卫的针对,族中所有筑基战力个个重伤,虽然没有人战死,但受伤最重的刘家三长老已然失去了双腿并破碎了部分内脏,日后基本也算失去了一大半斗法能力,只能苟延残喘了。
这一边,三皇子杨南天也做出了反应,直接拿出了三枚筑基丹名额,悬赏金甲卫、巽风卫中任意三个筑基的性命。
这个悬赏主要是为了蚀日山脉的家族修士而设,因为很多家族损失惨重乃至于接近灭族,现在是急需筑基丹来“续命”的。
陈庆元当然也对于这个悬赏眼红了,倘若家族有更多的筑基,那么这一次遭劫的结果会不会改变?
没有人会嫌弃家族筑基多,更何况陈庆元也打算为刘从云报那重伤之仇。
不过想是这样想的,陈庆元也并没有昏头般地立刻出发,毕竟自己是筑基前期这个事实并没有改变,他还需要多一些准备。
他也不怕其他人会抢先兑完筑基丹,毕竟猎杀筑基修士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
更何况金甲卫和巽风卫中的筑基又要比寻常筑基更强一些,贸然去袭杀搞不好只是去送命罢了。
如此一晃又是半年过去了,陈庆元一直关注着筑基丹的兑换情况。
果然这半年下来只有一枚被兑换出去,而成功兑得第一枚筑基丹的主人,是为金蟾王家出来的筑基修士。
王家在此次的浩劫中因为有了陈家族长的帮助,加上本身底蕴足够深厚,故而只是元气大伤,战死了一位筑基,整个王家的传承和整体实力得以保存。
而这半年来,外出截杀金甲卫、巽风卫的筑基可不止一个,但除了王家修士剩余的全部失败而归。
甚至有一个来自蚀日山脉东部的筑基直接就落入陷阱,当场被围攻致死。
如此一来,可能族中唯一仅存的筑基战死之后,那家族就真的彻底衰败了下去了。
城主府,修炼室中。
陈庆元望着眼前两张二阶灵符,这是他这半年来的成果之一,祭炼枫霜剑、炼制二阶灵符和打探金甲卫的消息。
如今枫霜剑已经初步祭炼成功,虽然做不到如同本命飞剑那样,但也已然够用。
而炼制灵符,受到了材料和成功率的限制,陈庆元只炼制攻击性灵符和遁符各一张。
最后一件就是打探金甲卫筑基的消息了……
“十五日之后,上景易物小会,将有落单金甲卫筑基参加?”
陈庆元销毁了手中传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