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外指挥肯定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只是……
“这么巧？我指哪儿他打哪儿？”赤影也觉得诧异。
罗砚沉默，心说这哪里是什么巧合，你说的都是我的战斗习惯，他作为另一个我，自然会打出差不多的招式。
最后再补上一剑收尾，方景成功拿下对决胜利，积分刷新，千璇玑成功干上区赛排名第一。
原本第二名是联邦第一军校，但是刚刚他们又输了一局，积分掉到了跟塔力瓦院一样，并列第二。
“这是军校联赛近八届以来出现的最罕见的一幕，初赛的赛程已经过了一半了，但联邦第一军校未能登顶过第一……”
赛区记者来到联邦第一军校面前，抓住种子选手聂凌问道：“聂凌同学，请问您对此有什么想表达的吗？”
“呃……”
聂凌很不擅长面对媒体发言，“那什么……我的比赛要开始了，我先去签到了！”
走的时候他拽了一把秦逸，然而秦逸还搂着赫兰，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贴在一起水灵灵的入了镜。
赫兰的颜值奇高，迎面受到一波美颜暴击，记者一下子都忘了正题，他问：“听说两位是情侣？”
“不然呢？”秦逸说，“你见过谁家哥们儿这么抱一起的吗？”
说完，当着近亿观众的面，他吧唧一口在赫兰脸上亲了一下，带声的那种。
“……”
记者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问：“但是你们都是……”
“你能问点跟比赛有关的问题吗？”秦逸看着他说，“这是赛区频道，不是感情八卦频道。”
记者：“……”
相比于联邦第一军校这边，千璇玑那头的记者采访就要顺利很多了。
“请问在这届比赛里，你对自己的表现打几分？”
“满分！”白洛洛大声道，“我们都是满分，输了也是满分！”
记者笑笑：“目前千璇玑积分第一，诸位有信心继续保持这个名次吗？”
“必须的！”
余光看见方景回来，记者靠过去：“方景同学，听说你以前只有b级精神力，你是在千璇玑入校之后才变成的S级，短短两个月时间，你的人生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请问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方景思索了一下，“感觉挺好的，S级机甲开起来比b级机甲好玩多了。”
记者：“……你为什么会代表千璇玑出赛？”
方景心想这个问题好傻，什么叫“我为什么会代表”，每个军校的参赛者不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吗？
“公费旅游，不用自己掏钱，于是我就来了。”方景说完，招手喊白洛洛他们一起离场。
“等一下！”
记者追过来，“有人曾多次拍到你跟罗砚少将成双出入，请问你跟罗砚少将关系很好吗？”
方景停下脚步，他看着记者，“谁拍的？我记得私自收集超S级的信息在联邦里可是重罪，你确定这是可以在公共场合问的？”
记者愣了一下，下一秒赤影的警告直接发到了赛区主办方和媒体那儿，他这边的采访窗口被强制关闭，拾音器也同时失效，十几秒后，记者的耳麦里响起上司的咆哮声。
方景越过他离开，白洛洛悄声道“牛*啊……”亚伦亚伯两脸懵逼，卡托丽娜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徐南星跟记者的心情一样，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徐南星：来个人救救我……
今天的比赛方景是最后一个，他打完就全员收工了，千璇玑的排名稳稳落在第一，白洛洛嚷嚷着说要吃庆功宴，洛克斯快哭了，说再庆祝下去他要破产了。
“我靠！学校这么小气的吗？”白洛洛惊讶，“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吃喝学校都会报销，搞了半天是老师你自费的啊？”
“你以为呢……”洛克斯猛男落泪。
“你早说嘛，”白洛洛拍拍他的肩，“我一直以为我在薅学校羊毛，你早说是你的羊毛，我就不薅了。”
洛克斯看她，白洛洛说：“不哭不哭噢，这顿我请，之前的我也给你报销了。”
“……”
这哄孩子的语气怎么回事？
白洛洛兴高采烈去聚餐，结果一转头又发现方景不见了。
“他出了点生理上的状况，回宿舍了。”卡托丽娜说。
白洛洛愣了一下，“拉肚子了？”
卡托丽娜笑而不语，伸手点了点白洛洛的脖子。
……
方景回到宿舍后先给自己来了一针，然后翻出之前罗砚给他留的信息素项链，攥在手心倒在了床上。
躺了一会儿后他感觉那条项链像是有毒，越闻越上头，联想到之前在千璇玑乔斯说的话，他发现自己的状态真是越来越糟糕。
怎么会有超S级对信息素上瘾这种事呢？
真是丢脸丢大了。
这种饮鸩止渴般的感觉让方景心情有些烦躁，但是另一边，他又觉得自己就这样沉沦下去也没事。
……反正自己只有不到两年的活头了，反正这个信息素的来源是另一个自己，反正……
想着想着，方景闭着眼睛摸光脑给罗砚发了条语音消息。
“速来，你的宝贝要出事儿了……”
嗓音暗哑，正在公馆里对联邦第一军校最后一场比赛进行点评的罗砚一听，二话不说直接下线，带着赤影悄无声息火速赶了过来。
罗砚原本以为方景是身体上又出现了什么副作用，结果窗户一开，一股甜腻腻的信息素涌了出来。
“他的情况好差，”赤影分析着数据说，“距离上一次发情期才三个月不到，而且根据信息素浓度显示来看，他早晚会——”
罗砚截断了赤影未说出口的话，方景在床上懒懒开口：“……早晚会怎么样？”
赤影不说话了，把窗户关上飞走了。
室内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方景躺在床上盯着罗砚看了一会儿，说：“不是吧……你就站在那儿看着我什么也不干？”
罗砚犹豫了一下，随后靠过来，方景在床上翻了个身，“放心，不为难你，你给我弄点信息素就行……”
顿了一下，“你现在去帮我合成一点也行，省的浪费你的时间。”
“不浪费。”
罗砚不想听他说这种话，明明是同一个人，有着同样的思想，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帮他很为难，是在浪费时间？
水仙花香从他身上散开，很快便和满屋的忍冬气息混合在一起，方景哼哼了一声，面朝着罗砚闭上眼睛。
——
*
金银花学名忍冬。
说个我设置过的、但是没什么卵用的小伏笔。
金银花双色，暗示一体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