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年轻女孩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她身着一袭碎粉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像是春日里随风摇曳的花瓣。
女孩生得杏目柳眉,双眸明亮有神,宛如一汪清泉,透着灵动与聪慧。那额前俏皮的刘海儿,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娇俏可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一进院子,目光就直直地锁定在二狗子身上,抬手便指着他,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二狗子,你承不承认她半年前就嫁到你家来了?”
“哪怕户籍还没改,那也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热热闹闹把人娶进门的!”她言语间的泼辣劲儿展露无遗,字字句句都像连珠炮似的,打得二狗子有些招架不住。
说来也怪,刚才还在老丈人面前梗着脖子、强词夺理的二狗子,此刻面对这个女孩,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了大半,眼神里透露出三分恐惧,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
少女刚站定,一个身形矫健的猎户紧跟其后走进院子。我下意识地定睛瞧去,只一眼,便认出了他。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这不正是当年热心领我们下山的刘猎户吗?时光匆匆,他的面容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可那熟悉的轮廓和爽朗的气质依旧没变。
我赶忙快步迎上前去,脸上带着诚挚的笑意,拱手说道:“刘猎户,多年不见,可还记得我?当年多亏您帮忙,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刘立虎先是一愣,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努力回忆。紧接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兴奋地喊道:“哎呀,先生!有几年没看着了!”
我笑着摆了摆手,纠正道:“现在可不叫先生啦,我做了游方郎中,四处行医看病。”
刘猎户听闻,满脸赞叹,竖起大拇指说道:“您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不管干哪行,那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
“说起来,王家的大胖小子现在长得可壮实了,虎头虎脑的。老王太太还总念叨着,要去跟您道谢呢,结果前年去您家,发现人都不在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温和地回应:“后来我在县城开了家药房,平时忙着治病救人,这不一忙起来,就好久没回村里了。这次来,也是为了讨些药钱。”
刘猎户顺着我的话,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哟,这不是二狗子媳妇儿吗?”
“她可是我们王家村的好姑娘,嫁来靠山村了。这不,我家丫头听说她姐妹受了欺负,急得不行,拉着我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我听闻此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再次投向那泼辣又果敢的少女,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多年前那个跟在刘猎户身后,怯生生的小丫头形象。
一时间,感慨万千,不禁脱口而出:“刘大哥,原来这就是您家的闺女啊!时间过得可真快,想当初看着她还是个扎着羊角辫、蹦蹦跳跳的小丫头,如今竟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长成大姑娘了!”
刘猎户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嗨,这丫头啊,和她娘一样,都是火爆性子。”
“平日里风风火火的,一刻也闲不住。整天在村里东奔西跑,也不知道收敛收敛。我和她娘为她的亲事操碎了心,可她倒好,一点儿也不着急。”
“到现在也没找个合适的婆家,我们做父母的,能不上火嘛!” 说着,刘猎户脸上的愁容愈发明显,眼中满是对女儿婚事的担忧。
听闻刘猎户这番话,我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毕竟我自己都二十三岁了,还依旧单身呢。
一到年底回村,那些热心的婶婶们就像看到了自家待嫁的孩子,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担忧,弄得我每次都只能躲着婶子大娘们走,生怕被她们拉着念叨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