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进学也有点尴尬。
巴西柔术也不是没有站立技，只是一动手，江进学下意识就用上了地面技。
刚刚的反击，更是不经大脑思考就用了出来，他哪儿知道会那么尴尬。
以至于，两人相互松手，洪洁都站了起来，江进学还得躺着等cd。
洪洁也没揭穿他，直接站在一旁开口：“江先生，你的柔术水平很高！我很意外，也很好奇！以你的水平，完全不需要再学了吧？”
江进学摸了摸鼻子，躺着回答：“都有几年没练了，你看我身材也知道，现在就剩下三板斧。你再坚持一下，我就没体力了。”
“好像也对……”洪洁明面上点头，暗地里翻白眼：再坚持一下就进去了！
收束杂念，洪洁想了想，道：“也就是说，江先生其实是来做恢复训练，顺便提高体能储备的？”
江进学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奇怪行为，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洪洁有点不好意思：“江先生，你上我的课，好像有点不划算。你知道的，我的课就算是有基础，一节课也要400块……”
“没关系。”江进学摆摆手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在乎：“一点小钱罢了。有洪教练这样优秀的教练辅导，多花点钱也是应该的！”
反正不能提现，不花白不花。
跟女教练玩巴西柔术，总好过两个男人强人锁男。
“那这样的话，江先生打算怎么安排时间？”洪洁握住左手手腕，略微有点拘谨：“我可以根据江先生的需要，调整一下工作时间……”
简简单单一句话，透露出许多隐藏信息。
江进学从里面至少读出来三重意思：1、健身房效益不太好。2、她很需要这份工作。3、她可以为了这份工作，付出更多额外的牺牲。
但凡江进学裤带松一点，想把洪洁拖进酒店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一时间，突然有点索然无味。
江进学发现，原来男人有钱以后，想和女人负距离交流可以这么简单。
“不用。”江进学摇摇头：“你正常上下班就行，我也不是每天都来。再练一会儿我就走，我还有事。”
不管怎么说，能有洪洁这样一个陪练，还是颇为赏心悦目的。
但更进一步的话，江进学已经丧失了兴趣。
江进学起身的时候，李云心也跟着起身靠了过来。
洪洁和江进学的对话，她都听在耳朵里，虽然感觉两个人说的好像都是上课的事，可她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不过，江进学的回应还是让她有点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心。
“愣着干嘛？”洪洁瞥了李云心一眼，有点恍然，有点失落，又有点释然：“除了我这里，你还另外挣了江先生一份提成，不表示表示？”
“应该的！应该的！”李云心小脑袋连点：“哥哥，我一会儿也要下班了，等一下咱们一起走，我请你吃火锅好不好？”
洪洁摇头失笑，欲言又止。
“好啊！”江进学爽快的答应：“正好晚上回去不知道吃什么！”
洪洁定了定，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输的一点都不冤。
她以为她知道中年男人要的是什么，可在年轻漂亮女孩子的单纯与活力面前，所有的温柔、知性和优雅，全都不值一提。
后面，洪洁再陪江进学练习，就彻底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不管身体如何接触，她都平静如常，再也没有露出娇羞不堪的模样。
江进学都洗完澡换了衣服出来，回想起这些，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当一个女人对男人有目的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进入表演状态。
“哥哥！我在这里！”李云心看到江进学出来，连忙冲他挥手：“我也下班啦，走，去吃火锅！”
江进学看了李云心一眼，不太敢认。
她和之前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
穿着复古旗袍的她，和其他礼仪化着流水线一般的相似妆容。
江进学会觉得她更漂亮一点，纯粹是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看人的时候特别有神。
此刻，她换了白恤衫、牛仔裤，外面衬着一件碎花短袖衬衣，像是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天然，居然给了江进学一种少年时代才有过的惊艳美感。
江进学有点迟疑，有点局促。
“怎么啦，哥哥？”李云心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捏着手袋，一把挽住江进学。
他这才肯定，眼前这个女孩居然真的是李云心！
看出江进学的迟疑，李云心不由得吃吃发笑：“嘻嘻，有没有吓到你？我是不是卸了妆特别丑？”
“啊？”江进学以为她在开玩笑：“你认真的？”
“不知道啊！”李云心耸耸肩：“我就是感觉，不化妆的时候都没男孩子追我，化了妆就很多人喜欢冲我献殷勤。大概，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比较丑的吧！”
听她这么一说，江进学忽然觉得居然有点合理。
总是得到错误的反馈，认知被扭曲，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难怪化了妆的李云心总是一副防御姿态，像只看谁都是流氓的刺猬。
现在卸了妆的她更漂亮，反倒卸下了防备，对谁都没有戒心。
“那是你美的太有距离感，像是天上的那轮明月，可望而不可及。我现在看你，就像是看到了我少年时的白月光，美到了我的心坎里。”
“江……江大哥，你可真会说话！”李云心微微低头，羞意上脸，染红了她细嫩的面颊。
洁白的肤色染上红霞，形成一种独特的美感，纯洁而又热烈，让江进学心头一阵阵异样。
从 “哥哥”到“江大哥”，一句不起眼的称呼，听的江进学心头也是微微有些不平静。
看似关系退步，却是从职业客套的生疏，转变成了私人称呼的亲近。
他真的没想撩妹的，可李云心这个女孩子，有点戳他审美，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哪里想到，一点点真心，就换来女孩子心的亲近。
不是说，现在00后的女孩子都没有心的吗？江进学感觉，穿着复古旗袍的李云心，更符合他对00后女孩子的刻板印象。
反倒是此刻的她，更像是他初中时代，一句朴实的赞美，就会脸红很久的同桌，那么美好，那么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