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也在?”余莉瞅见秦淮茹跟许大茂坐得那么近乎,人都愣了一下。还是被秦京茹拉着往里走,才回过神来。
“嗯,跟大茂说点事儿呢。”
“正好媳妇儿你回来啦。你姐找你有点事儿聊聊!”秦京茹满脸堆笑,走到秦淮茹旁边,揉着她肩膀问道,“啥事儿呀?哦,对了,大茂,余莉嫂子想跟你说下用缝纫机的事儿。姐,我们出去说呗。”
秦淮茹一脸古怪,瞧了眼满脸通红的余莉,又瞅瞅一脸搞怪的秦京茹,就站起身冲许大茂点点头,“那行,我跟我妹出去说。”说完就领着秦京茹出去了,秦京茹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许大茂瞧着余莉,好奇地问:“啥事儿都还没干呢,你脸咋这么红啊?”
余莉翻了个白眼,跟许大茂说:“你媳妇儿让我来伺候你。”
许大茂一听,眉毛都挑了挑,刚要张嘴说啥,余莉又好奇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要送块表给我?”
许大茂愣了一下,点点头,“在秦京茹那儿呢。叫她进来拿给你?”
余莉脸红红的,声音小小的:“京茹说她身子不得劲儿,让我来伺候你。”
许大茂喉咙一紧,心跳加快了好多。门口是秦京茹和秦淮茹,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都有点变调了:“去房间里吧。”看余莉还不动弹,就轻轻拉了她一下,手劲使的小,可一下就把余莉给拉起来了。
秦京茹和秦淮茹拿了个凳子就坐在门口。秦京茹问秦淮茹:“平常都难见着你过来,今儿咋有空啦?”
“我婆婆说帮许大茂做两双鞋。这不,棒梗眼瞅着快开学了嘛,我就想着……”说到这儿,秦淮茹有点说不下去了。
秦京茹这时候整个人都飘乎乎的,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展开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劲儿,就觉着自己跟那女皇武则天似的,虽说她也不知道武则天到底啥感觉,但现在秦京茹可爽了。
就在这时候,房间里传来板凳拖地的声音。秦京茹和秦淮茹都扭头看向屋子里面。没过一会儿,传来那种让人听了耳朵都红的声音。听着听着,秦京茹心里就呸了一口:“自己家那点事儿都没这么长时间。”
秦淮茹更是觉得古怪,看着秦京茹,小声问:“里面是余莉吧?”
秦京茹没好气地瞅着秦淮茹:“咋着,你也想进去凑个热闹?”
秦淮茹气的拍了下秦京茹的肩膀,俩人脸红红的就坐在门口。秦淮茹刚要站起来走,秦京茹一把拉住她:“等会儿吧,他俩完事儿了,我把下个月的给你,正好手表也拿给你。”
秦淮茹一听手表,人都晕晕乎乎的,也不想着走的事儿了。就这么着,时间好像都变了味儿,俩人都不敢对视了。感觉过了老长时间,门从里边打开了,许大茂施施然地走了出来,对着秦京茹和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我出去走走,去供销社买包烟。”
秦京茹没好气地掐了下许大茂的腰:“自己家的地也没见你这么下力气。”
秦淮茹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许大茂脸皮再厚,这一下也红了脸。都走出去两步了,突然想起余海棠和何雨水的事儿,又转回来:“余海棠和雨水以后都要在咱家吃饭了。”说完又往前走了两步,凑到秦京茹耳朵边说:“晚上你跟余海棠睡呗。”
秦京茹翻了个白眼,把秦淮茹推进屋里,才转过身对着许大茂说:“我的事儿完了之后,要是你不卖力,你以后就天天在家待着吧。”说完大幅度扭着腰就进了家。
这会儿的许大茂正处在贤者时间,对这种事儿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就朝外走。到了中院,就瞧见聋老太太已经在屋里坐着了,傻柱正伸着俩手,配合着他媳妇儿绕毛线。
许大茂瞅见这场景,走到傻柱旁边,掏出烟,装模作样地要递给傻柱。白婉儿瞧见了,正打算把绕线的事儿停下来,就见许大茂伸到一半的手,跟抽羊角风似的,又麻溜地把烟塞回自己嘴里了。
白婉儿看着这搞笑的动作,没好气地对着许大茂翻了个白眼。
“孙子诶,你这是逗你爷爷玩儿呢?”傻柱本来还有点小感动,这下也火冒三丈了。
“雨水,听说你哥养不起你了?没事儿,你大茂哥哥养着你。今儿晚上就去咱家吃饭,大鱼大肉管够。”
傻柱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可手上还绕着毛线呢,这一激动,俩手往下一锤,毛线全掉地上了。说时迟那时快,许大茂一个大跳,撒腿就跑,人影都没了。
白婉儿拿着毛线棒敲着傻柱的头:“你就长点心眼儿吧,瞅瞅,线全乱了,坐下!”
看着许大茂跑远了,傻柱一屁股坐下去,对着何雨水说:“妹子,你争点气啊,多吃点儿。”
本来余海棠和何雨水正看戏呢,这下都没憋住,直接笑出声了。白婉儿也忍不住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这可把何雨柱给吓到了,赶忙对何雨水和余海棠使了个眼色:“别别别,等会儿伤了你嫂子的身子。哎呀,你俩一边儿玩儿去吧。”说着傻柱就扶着白婉儿往屋里走。
老太太听到外面的笑声,正纳闷呢,就看着傻柱扶着笑得直不起腰的白婉儿进来了。老太太用劲拍了下傻柱的头:“可别大悲大喜的,这要是伤了我的重孙,哎,呸呸呸。”
“没事儿,太太,我好着呢。”白婉儿赶忙安慰聋老太太。
何雨水看着自己哥哥对嫂子这么好,下意识地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想到啥,俩手捏成拳头,脸上一片慌张,拉着余海棠就往自己屋里走。走到易中海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来,易中海和他媳妇儿,这次出去咋这么久呢?
进了屋,余海棠先问:“啥事儿啊,这么着急忙慌的?”
何雨水趴在余海棠耳朵边上说:“咱俩要是怀孕了可咋整?”这话一问出来,余海棠都愣了一下。
俩人愁眉苦脸地在这儿想着,最后还是余海棠一拍桌子:“咱俩在这儿瞎琢磨啥呢?直接去问他呀。”说着余海棠直接站起来,就往后院走。
何雨水没好气地喊了一声:“他刚出去,你忘了?”
余海棠奇怪地转过头看着何雨水说:“你不吃饭啦?天都快黑了,咱俩过去做饭吧。”
听到这话,何雨水有点无语地看着余海棠。
许大茂到前院的时候,贤者时间也过了,两条腿软乎乎的。看见缝纫机前有俩女的,一个正给孩子量尺寸,一个正给小姑娘梳着头,就好奇地问:“请问,这缝纫机是谁的?”
梁拉娣看着一个有点面熟的人走过来,知道大概率是自己院里的,就一把把大毛推开,站起来笑着问:“您是?”
“哦,你们才来啊,我是后院的,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
“我是电焊车间五级工梁拉娣,这位是我们厂的厂医丁秋兰,我们才搬过来。”梁拉娣说完,很主动地伸出手。许大茂都有点小惊讶,不过还是伸出手握了一下,然后又主动朝丁秋兰伸手,也握了一下。
“许放映员,您是有啥事儿?”
“叫我大茂就行,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听三大爷家里人说,您做衣服又快又好。我媳妇儿呢,也想学这手艺。是这么回事儿……”说到这儿看了眼丁秋兰,然后往旁边走了几步。
梁拉娣也明白了,也跟着走近了几步。
许大茂才接着往下说:“布料呢,我家都有。您就去我家帮我媳妇儿把这手艺教会了,该多少钱您就收多少钱。”
梁拉娣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行,包教包会。”说着伸出右手在胸口来回晃了两下。
许大茂看着梁拉娣的手正反翻了两下,那位置不是特别好,梁拉娣那胸脯子,好像比秦淮茹的还丰满。许大茂看着眼睛都直了一下,亏得是现在刚过了那劲儿,要不然指定得出事儿。
梁拉娣这种眼神见多了,假装用手去戳许大茂的眼睛:“哎哎哎,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许大茂尴尬地笑笑,这时候真就是好奇,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行,就按您说的,从明天开始吧。”说完就转过身,对着丁秋兰点点头,就朝院子外面走了。
“你还真是招人稀罕,刚才这个放映员同志,看着你眼睛都直了。”丁秋兰在旁边没好气地说。
“那是!我的魅力,哼哼。”梁拉娣故意气丁秋兰,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坐到缝纫机前继续干活了。
丁秋兰恨得牙都痒痒。
“丁阿姨,疼。”
“对不起,对不起,你妈妈气我呢,秀儿,对不起啊。”丁秋兰十分不好意思地对着秀儿温声细语地说。
梁拉娣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做事儿。
秦淮茹和秦京茹进到房间的时候,三个人鼻子都抽了一下,这下,三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秦京茹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一会儿满肚子心眼子。看着余莉还在,就没提钱的事儿,拿出来三块手表。说真的,雷达的纯陶瓷手表是真好看,哪怕秦京茹都看了好多遍了,这一会儿还是爱不释手。
余莉的表带子明显大了一点,可戴到手上之后,眼睛都直了。秦淮茹也是。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余莉正准备戴上手表就出去,秦京茹直接拉住她:“你这咋带回去啊?到时候他们问起来,你咋说?”这一句话,让余莉发热的头脑一下子就凉了下来。
“这手表有几块啊?”秦淮茹不过脑子,直接问了出来。
秦京茹瞪了秦淮茹一眼,也没回答。
余莉摸着手表,恋恋不舍,最后还是苦笑着把手表递给了秦京茹:“放你这儿吧,以后有空了我就过来看看。”说着直接放下手表就出去了。秦京茹赶忙站起来,紧走了几步,趁着秦淮茹不注意,把几张钱和好几张票塞到余莉手里:“许大茂跟我说,你家那口子够奇葩的。你要是饿了或者什么,就直接过来,可不能让孩子受委屈。”说着手还摸了摸余莉的肚子。
这话一说,余莉眼睛都红了一下,手里紧紧攥着钱和票,就朝屋外走了。
秦京茹转过身,就看到秦淮茹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还伸手指着自己的肚子。秦京茹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姐姐,朝屋里面走了过去。没一会儿,拿着四张钱也走了出来:“大茂也跟你说了吧?每个月都从我这儿拿。”说着就把钱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尴尬地接过来,小声说:“我婆婆说给大茂做两双鞋。”
秦京茹用手捏了捏秦淮茹的手:“咱俩是姐妹俩,现在又是一家人,可不能老偏向着你那边儿。别说大茂心里不得劲儿,我听着心里都不得劲儿。要是总这么算计着,那哪行呢?”
秦淮茹对这个妹妹,本来没多上心,可这一下也不得不承认,秦京茹说的在理,就放低了身段说:“你也知道我们那一家子,你还是三个孩子的姨呢。”
这么一说,秦京茹也没办法了,只好又转身进房间,又拿了一张钱出来:“咱俩是姐妹俩,以后有啥事儿,你直接跟我说。大茂毕竟是个男人,你老提别人家的孩子,容易伤人。”
秦淮茹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不由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