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一拍,沈青青的话音响起。
“堂下何人,敲击鸣冤鼓所为何事?”
下方一众原告跪在地上道:
“草民刘老三,状告吴正道的小舅子曹武强暴草民之女,吴正道不仅包庇其罪行,还派人打断草民一条腿。”
“草民吴二狗,状告吴正道,纵奴行凶,将我儿打成残废。”
“草民……状告吴正道……”
一连十多位苦主皆是状告吴正道的,围观的百姓听完全过程,这才发现吴正道真是该死。
以前吴正道所做的恶事他们只是听说一两例,觉得这是当官的正常操作,是那苦主倒霉而已。
可现在一大批受吴正道所害的人齐齐哭诉,这才感觉吴正道该千刀万剐。
“来人,带吴正道、曹武一干被告人上堂。”
沈青青一拍惊堂木喝道,四个人民军士兵走出去,一会两个士兵就带着骂骂咧咧的吴正道和那被告的奴仆进入县衙大堂。
另外两个则直接去曹家抓人,此时曹武也在来的路上了。
“放开本官,尔等要做甚?放开……”
围观的百姓擦了擦眼睛,不敢置信道:“还真是县令大人,她竟然真的敢审县令大人!”
“这女老爷什么来头,我以为她升堂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真把县令押上堂了?”
“你们发现没,这些人告县令大人这女老爷竟然没打板子。”
一个老汉提醒道。
“还真是,难道她忘记打了?是一会审完案再打吗?”
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
啪~
沈青青一拍惊堂木把百姓们的议论压下去,随后朗声开口道:“吴正道,堂下之人你可认得?”
吴正道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婆娘不是让他下去准备见唐凌吗,怎么把他带到这公堂上来了?
随后瞟了一眼地上所跪之人,好像有些熟悉,其中一个人的腿还是自己让人打瘸的。
好像叫刘什么三来着,特没眼力见,明知道那是他小舅子,还三不五时地来县衙讨公道,没打死他算他的造化。
吴正道思及此处,下意识地点点头:“认识,怎么了?”
“既如此,他们状告你纵奴行凶,包庇亲眷强抢良家女子等十八条罪状,你可有何话说?”
“哈哈哈!!”
吴正道突然放声大笑:“本官有何话可说?没错,他们说的那些事都是本官干的。
但那又如何,他们不过是一群贱民而已,本官乃是朝廷命官,领的是皇上的俸禄,本官只需要对皇上一人负责便可。”
狂!
太狂了!
吴正道以为没有唐凌的指示,沈青青便不敢杀自己,所以肆无忌惮起来。
衙门里旁听的百姓之中,有一些曾经遭受过吴正道家眷欺辱的人气得咬牙切齿。
吴正道狂笑一阵继续说道:“本官乃是清水县的父母官,这些事就算本官承认了。
那么,谁能来治本官的罪呢?本官难道还会自己治自己的罪?”
吴正道这嚣张地模样让围观的百姓恨不得吃了他。
沈青青不知道刚刚还唯唯诺诺的吴正道,怎么突然发起疯来了,于是示意堂下的铁柱:“给几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啪啪啪~~
铁柱揪住吴正道的衣服,就是几个大嘴巴子上去,吴正道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
“打得好,打死这狗官。”
百姓们见这些人真敢打县令,不由欢呼起来。
“狗东西,还没人能治你了还?”
“啊,妖妇,你怎敢如此?”
吴正道一手捂着红肿的脸,一手指着沈青青道:“妖妇休得猖狂,本官要见唐凌,你刚才不是说让本官去见唐凌吗?”
“好,如你所愿!”
沈青青从签筒里拿出一根令签道:“原清水县令吴正道,在任期间无所建树,纵容亲眷,残害百姓。
包庇妻弟,奸淫良家女子,胡作非为,人神共愤。
今日我宣判,吴正道罪大恶极,理当判处斩刑。
来人,将其拖至菜市口,午时三刻斩首。”
随后沈青青将那带有斩字的令签狠狠掷在地上。
当啷啷~
令签落地的声音仿佛重锤击打在众人心上一样。
“卧槽,她难道真敢斩了县令?”
“你没听说吗?午时三刻菜市口斩首,这不像是闹着玩的。”
百姓们觉得今天震惊的次数比往年一整年都多。
“什么?”
吴正道瞪大眼睛:“妖妇,你凭什么判我,且不说你一介妇人,单说你无官无职,谁给你的权力审判本官?”
此时两个人民军已经架住了他的胳膊,吴正道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放手,放开本官,本官要见唐凌。”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沈青青的自作主张,一个劲地嚷嚷要见唐凌。
“放心吧,午时三刻你便能见到他了,他全家已经在地府等你多时了。”
沈青青如魔鬼般的话语传来,吴正道脑海轰窿一声差点瘫软在地。
就在两名士兵要把他押出去的时候,沈青青示意他们等上一会。
因为她听到了外面曹武的叫嚣声,说明曹武已经被带到了,一会顺带押过去。
“玛德,你们是谁?
放开小爷,小爷的姐夫是县令,再不放开小爷一会有你们好果子吃。”
两个人民军士兵一左一右架着曹武进了县衙。
“姐夫,姐夫,这些人太放肆了,敢来到家里抓我,姐夫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曹武一进县衙就哭诉道,随后望向大堂上方便是一呆。
这?
姐夫呢?
坐在上面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