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它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再次走向崩坏。
他又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脸,却陌生冷漠的表情,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或许可行但极其冒险的办法。
系统深吸一口气,用尽量温和且诚恳的语气对柳乘风说道:“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深厚,但我来到这里就是带着任务来的,现在这个世界的命运岌岌可危。如果你不想让上官听寒生活的世界陷入混乱,不想让他以后面对一个支离破碎的环境,或许我们可以商量一个折中的办法。”
柳乘风抬起头,冷冷地瞥了系统一眼,并未说话,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寻的意味。
系统见状,赶忙继续说道:“你看,或许你也注意到了慕樽月和上官听寒之间存在一些特殊的羁绊,并非是你所想的那种爱意。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们以一种合适的方式相处,同时,你也能一直陪在上官听寒身边。只要上官听寒能得偿所愿,世界便能恢复正常,这样对你和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柳乘风皱起眉头,聪明如他也未能听明白这层含义,“得偿所愿?”
“对,他们俩是世界之子,相信你也能感受得到,我来的任务嘛就是为了满足上官听寒心里面的执念。”
“执念跟慕樽月有关?”
“只要你跟着我给你的剧本走,时间到了任务完成我立马就走决不干涉你们的任何事情。”
“继续。”
系统被噎了一下,搓了搓手暗戳戳的问,“这么说你同意了?”
柳乘风没回答这无聊的问题,手指摩挲着怀里男人的肌肤,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摸。
系统讨了个没趣,默默的把自己刚写好的剧本传给了他的脑海里。
柳乘风摩挲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直到怀里男人皮肤微微泛红,他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换个地方继续。
直到读完所有的剧本,眼神才逐渐有些暗,却依旧不发一言。
许久才道,“时间到了,任务若是没完成,你会走?”
系统结结巴巴的不想答应,可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色,还是妥协了应了一声。
那能怎么办呢?他又没跟这人有契约关系,要是这人真不答应他最多是在他脑海里一直闹,又不能造成实际伤害。
只能一步退一步,当系统当到他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还是不敢以他的系统思维去揣测人类的思维,只能委婉的把那一个重要的任务解释的更详细了一点。
不然事情要是被搞得更复杂了,会让系统更加崩溃的。
可他刚刚把上官听寒喜欢慕樽月这一个事实告诉他,就被人猛的震慑住。
空气里的威压猛的变重,引的周围的物品不稳定的晃动着。
柳乘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上扬,眼神却闪过一丝怒意:“你觉得我会允许别的男人靠近他?你别痴心妄想了。”
系统沉默,系统思考。
他貌似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秘密,不会吧?这个事情他知道了?这不是白黎写在小番外里面的故事吗?这个时候就被人猜到了?
那这个事情肯定是真的!白黎给猜对了,不然这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反驳的,毕竟是上官听寒的私生粉,他所有的事情逃不过他的法眼。
所以说这个方向绝对是非常正确的!
系统心情很好,解释道:“不是那种亲密的靠近,只是让他们完成一些必要的情节,以稳定世界。你就当这是一本书剧情是需要你走的,而且,在此过程中,你可以时刻监督,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在上官听寒心中的位置。”
柳乘风沉默了许久,他太想继续问下去这个古怪的灵魂体是拿什么保证,可又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怀中的上官听寒动了动手指,似是快要醒来,乘风看着他入了神。
终于,柳乘风缓缓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但如果有任何不对,我会毫不犹豫地毁掉一切。”
系统大喜过望:“好,好!只要你配合,一定不会有问题的。等上官听寒醒来,我们就开始按照计划行动。”
不一会儿,怀里的人便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便是柳乘风充满担忧的脸。
上官听寒挣扎的动弹,却不出一秒又躺了回去,“我这是……”上官听寒刚想说话,却感觉一阵虚弱。
柳乘风温柔地说道:“你刚醒,别说话,好好休息。”
上官听寒眼神闪动了一下,也没有挣扎,顺着力道又躺了回去。
“师兄他们呢?”
柳乘风依旧直直的盯着,心里生出了莫大的满足感,他太庆幸自己听了系统的话继续活下来了,他有许久没见过这么鲜活的听寒了。
他的听寒……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听寒……谁都别想夺走。
“师弟,怎么了?”上官听寒见他迟迟没有回应,又轻轻问了一句。
直到上官听寒咳嗽了两声,柳乘风才回过神来,听到了面前的人说的话。
他像是瞬间换了副样子,急忙给上官听寒顺了顺背,一副乖巧的样子,学着之前那人害怕的模样,眼神也垂落下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师兄,我有些害怕,没敢出去。”
那模样,仿佛真的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不轻,系统被他这演技震惊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这演的……不是!他不就是自己吗?为什么还要演成别人啊?
这人类也太奇怪了吧,白黎演成那副样子他担惊受怕的在旁边使劲的盯着,生怕哪一个人发现他不是原住民。
这又是怎么个情况?好不容易壳子对了,怎么原住民开始要演白黎了!?他要不是在旁边盯着估摸着还以为白黎真的回来了。
“无事,待我们休息好了再出去也是一样的。”上官听寒顺势坐起了身,自然的离开了身旁的人怀抱。
背靠着后方的柜子,闭目养神的开始打坐,只字未提柳乘风捅伤他的那一剑,就像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