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还没怎么汇报,就看见屏风后。
自家主子施展轻功,跳出木桶。
穿好了衣服。
“让咱们的人先去风雪阁打听下情况!”
“是,主子。”
先不提自己的私心,就从沈暮云是他朋友这层关系。
他也得去保驾护航。
不过眼线来报。
自己的担忧终究是多此一举。
风雪阁内,石平声身边的几个手下全部被沈暮云撂倒在地。
个个昏迷不醒。
“沈暮云,你敢用妖术!”
“妖术?”沈暮云不屑,“石平声,你脑子不会生锈了吧。”
“我身边的高手全部昏迷倒地,这不是妖术,是什么?”
“我,太医院的沈御医,你质疑我的医术,难不成是质疑当今陛下选人的能力!”
看跟皇帝扯上联系,石平声有些慌了。
“你一介乡野村姑,竟妄图攀附陛下!”
“是啊,小女子来自乡野之地,在皇宫也只是区区一个御医。
不像石先生,靠书法成为当今安迎公主的师父!
不明缘由,为自己的徒弟打抱不平,那更是正义之举。
我沈暮云能被当今天子器重,都是我运气好,石先生,你多担待!”
一番话说得那是句句带刺。
既不卑不亢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又向在场众人控诉了石平声是非不分的德行。
最后还光明正大地告诉了风雪阁所有人。
她是当今陛下跟前的红人!
风雪阁虽然不是靠钱财和权势就能进来的地方。
但人性复杂,有钱有权势有身份的人。
总有人会愿意巴结。
石平声磨着后槽牙道:“你休要胡说八道!”
沈暮云眉眼一抬,又笑了,“是啊,安迎公主身份尊贵。
别说诬陷了,哪怕是随便要了别人的命,也是理所当然的!
石先生这般是非分明,我沈暮云甘拜下风!”
反讽的话语,风雪阁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目光纷纷投向石平声。
石平声被惹怒,情绪失控。
“难怪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粗俗不堪的卑鄙小人!”
他误以为沈天放是竹中君。
对柳氏嫁给沈天放后的传言,信以为真。
沈暮云听到石平声吐槽自己的母亲。
随手一根银针,就将石平声放倒在地。
麻醉针起效,石平声不省人事。
沈暮云趁此机会抽出匕首,缓步走向石平声。
这时,期待的声音终于来临。
“姑娘,几句口角,便要杀人灭口。未免太不拿我们风雪阁的人当回事了吧!”
楼下的沈暮云勾唇一笑。
有石平声捣乱,自己不容易见到闻雨信。
但以石平声为跳板,此事便轻而易举。
背后风雪阁的老板,就一定会出现。
徐徐抬头。
沈暮云恰好看到二楼站着的风雪阁老板。
是个女的。
一身藏蓝彩绣云锦大袖衣,天蓝色发簪挽住如瀑秀发,英气十足。
狭长的凤眼闪过凌厉。
“你是谁?”
“风雪阁老板霜娘!”
沈暮云瞥她一眼:“你是来救石平声的?”
“他是我风雪阁的人,绝不能死在外人的手里。”
沈暮云抱臂冷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杀了他?”
她盯着沈暮云手里的匕首!
“他骂我母亲,我想给他一刀,让他长长教训!”
“除了我们风雪阁的人,谁也不能动他!”
沈暮云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开门见山道:“很好,若我加入风雪阁呢。”
“姑娘怕是来错了地方?”
“没错啊,加入风雪阁不都是看才华吗?”
“我们风雪阁的人都要等到年底的比赛,得头名者方有资格。”
沈暮云手指着旁边的闻雨信:“他为什么能入风雪阁?”
霜娘哈哈大笑:“闻前辈是东昭国医术最高的人!”
“是吗?”
沈暮云虽没说出什么贬低人的话语,但眉眼透着不服。
“姑娘是在质疑老夫?”
站在霜娘身旁的闻雨信突然出声。
沈暮云干脆直接:“没错,我不信前辈的医术真那么好!”
“可笑!”
“我想挑战前辈!”
“就凭你?”
“若不是我想入风雪阁,我也不会采取这样的办法!”她看着闻雨信,“我事情太多,等不到你们年底的比赛!”
霜娘眸光森寒:“你凭什么以为,你想挑战,我们闻大夫就会答应你。”
“风雪阁如果连挑战的人都不容。
那只能证明,风雪阁历年来,所有的人才,都是假的,禁不住敲打!”
轰的一声。
闻雨信施展轻功,从二楼稳稳落地。
沈暮云窃喜。
激将法成功了。
“姑娘的挑战,老夫接了!”
二楼雅间走出一名男子。
名唤路易之,十分爱慕当今的安迎公主。
适才听到沈暮云跟石平声的对话,恼羞成怒。
他想为安迎公主报仇!
于是快步走出,同风雪阁老板打了声招呼。
霜娘同意。
“姑娘既然登门挑战,那就由我方出题。”
“可以。”沈暮云紧跟着就道,“不过若我赢了,不许耍赖。”
闻雨信冷哼一声:“姑娘放心,若老夫输了,老夫在风雪阁的位置,就是你的。”
“一言为定!”
霜娘从二楼走下,大手一挥,迅速地派人,布局了现场。
片刻,所有看客一一落座。
沈暮云和闻雨信两人走到了正中。
路易之吩咐身旁的小厮:“去,把刚刚被毒蛇咬伤的小兄弟带到这儿。”
“是。”
走之前,还让心腹把他的要求告知。
很快,那小兄弟就被抬到了两人的面前。
沈暮云蹲膝,一番查看,得知对方是被毒蛇咬伤。
“姑娘,老夫先来!”
闻雨信取出银针,正待动手。
“等等。”
路易之看向沈暮云:“怎么,姑娘是要认输?”
“我看病,有个习惯,不喜欢有人在场。”
“呵,姑娘不会是想逃之夭夭吧?”
“身为太医院的御医,怎会轻易逃脱,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何况,你们人多势众,我如何逃脱?”
路易之被怼得哑口无言。
倒是闻雨信从容大方地说:“不过是在屋里诊治,无妨,老夫并不介意。”
沈暮云作揖:“多谢前辈。”
“姑娘不必多礼,你同老夫比的是医术,不是习惯。”
闻雨信查看了手下的伤口,快速地走到桌前。
拿着狼毫写了一个方子。
沈暮云则带着那人上楼进屋。
她利用麻醉,将手下弄晕,随即从空间拿出针筒和血清,快速地操作。
再用空间自制的草药,将此人被咬的地方包扎。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她就笑容满面地走出房间。
“他人已经没有大碍,等他苏醒便好。”
结果时间一到,坐在椅子上的人并未醒来。
屋里众人冷嘲热讽。
“我还以为真醒了呢。”
“看来御医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罢了罢了,还是要闻前辈出马才行!”
沈暮云对发生的这些事,不但没有紧张,反而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