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的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般扑向朝廷部队,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地朝着朝廷部队砍杀。
朝廷士兵们奋力抵抗,虽然处于劣势,但他们毫不退缩,手中的盾牌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身体,抵挡着代王士兵的攻击。
“杀啊!”
郑引大声喊道,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率先冲向前方。
而代王的士兵们越攻越猛,他们利用地形优势,不断地向朝廷部队发起冲击。
朝廷部队的防线逐渐被突破,士兵们开始不断出现伤亡。
“扑哧!”
忽然,一马当先的郑引忽然仰面而倒,被流矢击中,摔倒在雪土之中。
身下的雪土很快便化成黑红的泥土。
“将军!”
身旁的亲卫嘶声呐喊。
“杀!”
倒地的郑引竟站起身来,牙呲目裂,吼道:“汉家将士,死战不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扑哧!”
流矢再一次射来,郑引的胸前顷刻间便插满了箭矢。
但他仍然屹立不倒,拄着长剑,吼道:“犯我强汉者……”
直到再也没有了生机,仍旧以冲锋的姿态,挺立着!
“杀啊,为将军报仇!”
周围的卫士悲痛欲绝,并仍旧话被同为理论,死战不退,以必死的姿态,冲上代王的部队。
轰隆隆……
“老卒李广在此,谁人敢阻?”
此刻,李广的军队从远处杀来,不等带代王他们有所反应,李广便怒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李广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云霄,充满了威严与震慑。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身披玄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李广率先冲入代王阵营,以万夫不当之勇,如入无人之境,剑起剑落间,代王的部队便传来一声声惨叫。
代王的士兵们被李广的突然袭击吓得惊慌失措,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李广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李广的长剑在敌阵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
代王的士兵们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雪地。
“是前将军!”
“我们的援军到了。”
朝廷后勤部队顿时重拾信心,欢呼雀跃起来,跟随李广的军队杀入代王阵营。
他们原本已经陷入了绝望,没想到李广竟然率领着援军赶来。
“竟然不是支援我们的?”
代王吓得面色煞白,忙叫道:“是李广,撤,快撤!”
随即率先夺路狂奔,而他的军队也树倒猢狲散,瞬间四散而逃。
李广一马当先,追着代王的部位数十里,杀的浑身浴血,长剑卷刃,才恨声下令停止追击。
“将代王给我赶到塞外去,此等逆贼,不可再入汉土一步!”
李广盯着代王遁逃的方向,沉声喝令。
李敢领命而去。
这时朝廷的后勤部队副将走上前,跪倒痛哭道:“前将军,郑将军他,殉国了!”
其余将士也跟着他痛哭出声,场面顿时陷入悲怆的氛围。
李广也心有戚戚然,将副将扶起来,道:“是我来迟了,对不住郑将军,对不住你们!”
闻言,卫士们哭声更大!
李广走向前,郑重的扶起他们,道:“我定会上报朝廷,重赏抚慰郑将军的在天之灵和郑氏一族,大汉也会记住每一个战死沙场的汉家男儿!”
李广对众卫士深深一拜。
片刻后,打扫完战场的李广,从悲恸中回过神来。
他问后勤部队副将徐明庭道:“天子不是派你们去为宣威王提供补给么,怎么就来到了这里,还遭遇了代王的部队?”
徐明庭收拾情绪,沉声道:“我们本来奉陛下之命去追赶宣威王,但无奈后勤辎重太多拖累了行程,再加上您又不是不了解宣威王的行军速度……”
李广点头道:“就算是我也追不上,别说是带着辎重的你们。”
徐明庭汗颜,继续道:“后来我们接到陛下旨意,命我们前来与将军汇合,陛下下旨说将辎重全部交给将军分配,后续张汤大人也会赶到,至于下一步安排,全凭将军下令。”
李广先是疑惑,然后听到刘据竟然将辎重交给他处理,便激动的说道:“陛下,陛下真这么说?”
徐明庭点头道:“臣自然不敢假传圣旨,看来陛下对老将军的信任,足以比得上卫王和宣威王啊!”
李广强行抑制住夺眶而出的老泪,心潮起伏道:“陛下……”
只见他翻身下马,朝长安的方向拜道:“陛下竟然还记得老卒李广,唯誓死守卫陛下,守卫大汉江山。”
其余人也纷纷跟着李广拜倒。
而当李广轻点辎重时,更是被刘据派发的辎重震惊了。
“这,竟然朝廷最先进的火铳?我竟然也能配备了!”追击代王赶回来的李敢,看着一个个锃亮的武器,爱不释手的拿起来抚摸。
“竟然还有两门洪武大炮!”
“这就是近日盛行的方便饭么?”
“行军睡袋啊,我们再也不担心受冻了!”
“……”
当李广的军队看到朝廷补给的辎重时,纷纷激动出声。
李广更是再一次老泪纵横,喃喃道:“陛下,李广何德何能,能被您如此信任!”
李敢走向前,也是激动的说道:“阿父,陛下果然没有忘记您,没有忘记李氏!”
李广重重的点头,随即吩咐将士们将辎重妥善保管好。
李敢问道:“阿父,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李广望着远处代王逃窜的方向,眼神坚定,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深知代王虽已被击败,但仍有残余势力,若不彻底将其清除,后患无穷。
“代王虽然已经逃窜,但我们不能就此放过他。”
李广对李敢说道:“我们先休整时日,等张汤来了,一起带着这些辎重,继续追击代王。他刚好向匈奴方向遁逃,如果能遇上宣威王,那就更好了。”
李敢点头,然后瞥向不远处被围起来的刘彻车辇道:“那人该如何处置?”
李广沉思片刻,便道:“带着他,走远了我不放心。”
李敢迟疑道:“我们不将他还健在的消息,上报给天子么?”
李广摇头道:“张汤是陛下最信任的人,等他来了再议!”
随即目光森冷的看着刘彻的马车,这个人“活着”的时候爱折腾,如今“驾崩”了,还是个麻烦!
但此时天子仍旧根基未稳,还需与张汤仔细商议后定夺,且不可搅乱了大好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