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再次找到陈文锦和李向田,严肃地斥责二人:
“两位大人,你们这般行事,工程何时才能完工?难道不知这关乎国家大事吗?”
陈文锦却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卫丞相,您有所不知,这工程本就复杂,诸多事务需要慢慢协调,急不得呀。”
李向田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卫丞相,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只是这过程中难免会遇到些困难,需要些时间解决。”
在陈文锦和李向田的蓄意阻挠下,大运河工程几乎陷入停滞。
看着毫无进展的工地,卫青愁眉不展,每日眉头紧锁,心中焦虑万分。
而陈文锦和李向田二人,却在暗中得意洋洋。
陈文锦满脸得意地说:“这卫青,虽贵为卫王,可在咱们手里,还不是处处受限。他想推进工程,没那么容易。”
李向田也笑着点头道:“没错,等他在这位置上干不下去,咱们就有机会了。”
二人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中。
而卫青则陷入了深深的困境,急需找到破解之法。
他并未乱了阵脚,而是冷静思考应对之策。
他先暗中安排了几个可靠且熟悉工程事务的亲信,对陈文锦负责的工人调度情况进行细致调查。
这些亲信乔装成普通工人,深入工地各个角落,观察工人的实际工作分配,记录每日施工时长以及关键区域的人手变动。
经过几日的秘密侦查,他们收集到了详细的证据,证实了陈文锦确实在故意将工人分散到无关紧要的工作上,导致工程关键环节进展缓慢。
手握证据后,卫青决定先礼后兵。
他再次将陈文锦请到丞相府,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只是口头劝说。
卫青一脸严肃,将收集到的证据摆在陈文锦面前,说道:“陈大人,这是近日来工地的实际情况记录。您看看,这些证据表明,您所负责的工人调度存在严重问题,直接影响了工程进度。”
“我念在您之前为工程也出过力,不想将此事闹大。但如今,工程刻不容缓,还望陈大人能以大局为重,立刻纠正错误,重新合理安排工人。”
陈文锦看到这些证据,狡辩道:“卫丞相,这……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我本意也是想推进工程,只是一时疏忽,安排上出了些差错。”
卫青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陈文锦道:“陈大人,事到如今,您还想蒙混过关?若是您依旧我行我素,拒不改正,休怪我不顾同僚之情,将此事上奏陛下。”
陈文锦心中一凛,权衡利弊后,他假意低头道:“卫丞相息怒,是下官的错。下官这就回去重新安排工人,一定加快工程进度。”
同时,卫青并未完全信任陈文锦。
在陈文锦离开后,他安排亲信继续暗中监督陈文锦的行动,确保其真正履行承诺。
另外卫青也开始着手整顿工程管理体系,制定更为严格的工作流程和监督机制,防止类似的阳奉阴违情况再次发生,力求让京杭大运河工程重回正轨。
经过一番调查,卫青终于掌握了陈文锦和李向田蓄意破坏工程进度的确凿证据。
在他看来,这二人的行为已严重影响到京杭大运河这一关乎国计民生的重大工程,绝不能姑息。
于是,卫青郑重地将弹劾奏章呈递给刘据,并在朝堂上公开揭露了陈文锦和李向田的种种行径。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大臣们听闻此事,纷纷交头接耳,对陈文锦和李向田的所作所为表示愤慨。
卫青站在殿中,神情严肃,言辞恳切道:“陛下,此二人阳奉阴违,为一己私利,肆意干扰工程,致使大运河建设停滞不前。如此行为,不仅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更损害了国家和百姓的利益,恳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据接过奏章,匆匆浏览后,竟面露微笑,缓缓说道:“二位爱卿行事稳重,思虑周全,实乃我大汉之幸。”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卫青更是难以置信,他上前一步,急切说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皆有证据支撑,陈文锦和李向田二人确有破坏工程之举,怎能……”
刘据抬手打断卫青,目光扫过朝堂众人,说道:“朕明白卫丞相的意思。但朕也深知,大运河工程复杂艰巨,需各方协调配合。陈、李二位爱卿在其中多方权衡,虽方式或有不妥,但其本意也是为了确保工程不出差错,力求万无一失,故而朕要嘉奖他们。”
陈文锦和李向田原本吓得脸色苍白,听到刘据这番话,如获大赦,心中暗自得意,表面却故作谦卑,跪地谢恩。
而卫青及一众正直大臣,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他们不明白刘据为何要偏袒这两个破坏工程的人,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朝堂之上,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原本清晰的局势,此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而不仅如此,刘据同时宣布对陈文锦和李向田进行封赏,以表彰二人在京杭大运河建设中做出的贡献。
这一圣旨下来,朝廷上的大臣们不淡定了!
什么情况?
不罚反而要赏?
卫青的面子也不够用了?
此时卫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向前跨出一大步,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道:“陛下!此二人行径确凿,严重阻碍大运河工程,致使无数百姓受苦,国家受损。如今陛下不仅不惩处,反倒嘉奖,这让臣等如何信服,又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卫青的目光中满是不解与愤慨,直直地看向刘据。
张骞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他拱手说道:“陛下,卫青将军所言极是。陈文锦和李向田阳奉阴违,其心可诛。如此行为若不加以严惩,日后朝堂之上,恐无人再将陛下政令放在眼中,这于我大汉的长治久安极为不利啊。望陛下三思。”
苏武同样出列,单膝跪地,语气恳切:“陛下,臣出使匈奴多年,历经磨难,一心只为大汉。今日见此等奸佞之徒受嘉奖,实难心安。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还朝堂一个公正,给百姓一个交代。”
苏武的话语掷地有声,他抬头望向刘据。
魏相轻抚胡须,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这二人的行为已严重破坏了朝堂秩序和工程推进。此时嘉奖,恐怕会让正直之士寒心,让心怀不轨者更加猖獗。望陛下以大局为重,重新考量。”
魏相的声音不高,但在朝堂上却清晰可闻。
朝堂上其他一些正直的大臣,也纷纷点头附和,低声议论着。
他们的脸上满是不满与疑惑,对刘据这一决策表示难以理解。
而陈文锦和李向田站在一旁,看着众臣反对,心中虽有些许紧张,但更多的是得意。
朝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
刘据看着眼前反对声一片的场景,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