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笑,抚摸着她柔软的耳。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咱们是夫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有目的的,试图在挑起她的火。
宁灿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他野性大发。
他的手段,她太了解了。
想做就做,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像现在这样磨磨叽叽的询问,简直是天上下红雨。
母猪上了树。
宁灿被压的透不过气:“我就算想也不会和你,去找别的女人,不要给我整这死出。”
陆淮耍无赖:“你还记得咱们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吗?六月二十九日,我记得可清楚了,后来就没见面,见面你就对我冷言冷语,我都不敢动你,你那个样子好可怕。”
“知道不可能还碰我,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开,否则我真的叫人了。”
他动了下身体,发出一声醉人的叮咛。
这男人又有变化。
宁灿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他声音魅惑,像是勾人的妖精:“老子身上的味道好闻吗?”
“.....”
是青柠味。
这是她喜欢的味道,他以前从来没有用过。
这是示好。
也是他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男人用手指勾弄她的头发:“小爷我特意洗了两遍,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青柠味都快腌入味了,你再闻一闻,好不好闻。”
男人嬉皮笑脸,眼中的欲望像要将她溺死在里面,俊美的脸胀的发红。
他确实憋得难受了,却也只敢戏弄她,等着她的回应。
陆淮这个人自大狂妄,目空一切,矜贵暴躁。
现在,他哪怕低一下头,说一句软话,任何一次的妥协。
都是那么明显。
宁灿冷笑一声。
“为了上床,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你不觉的你现在的吃相很难看吗?”
他蹙眉:“....”
“难看,丑陋,又不知廉耻。”
色诱不成,还惹了一身骚。
陆淮像被从头泼了一盆冷水,在冲脑的情欲瞬间被浇灭。
他黑沉沉的眼睛眯起,看着身下的女人眼睛冰冷,撑起身体。
一颗心凉的透彻。
陆淮薄唇扬起,扬起散漫的笑。
他扯起她肩膀滑落的薄衫,辨不出喜怒。
“幸亏你是不说了,多说一个字,老子真就把你办了。”
“.....”
他起身,跨坐在床边,从床头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他低头扫了眼浴巾,苦笑。
旁边的宁灿也坐起来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恰好男人抬头,迎上他因为烟雾而眯起的目光。
“看个屁,想试试?”
“.....”
对于他的调侃和示好,宁灿选择无视。
她正打算起身,手腕被他拽住,宁灿低头看他,才发现他看了自己很久。
就这么袒胸露乳的看着她,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腕。
好看的瑞凤眸真挚而黑沉,似酝酿着千言万语。
“别生气了,我下次注意点廉耻问题。”
“......”
“老子和你说话,听见了吗?”
这句话模棱两可,语义不明。
是让她不要生今天的气,还是这半年的气都不要生了。
半年的自找没趣和五年的婚姻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她无法原谅的是他光明正大的出轨林颖,最后还要他们的孩子为他的青梅让路。
他为了林颖可以让文文死。
这样的人,血里都含着冰。
宁灿从未觉得自己的心可以如此坚定。
“不可以。”
她抽出手,来到卫生间整理凌乱的衣服。
卫生间里水汽萦绕,浓郁的青柠味扑鼻而来,简直甜腻的呛鼻。
在里面待的时间长了真的会腌制入味。
她看着镜子前面的小瓶沐浴露,上面画着切开的青柠。
宁灿洗了手出去,在门口遇到了着急跑进来的陆淮。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他的眼中明显有慌乱。
陆淮关上洗手间的门,看向那瓶开了盖子的沐浴露。
位置这么明显。
她不可能看不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就是一小丑。
“垃圾。”
他愤恨的骂了一句,语气焦躁,两只手搓着干燥的脸颊,心情烦闷。
他拿起沐浴露,毫不留情的扔进垃圾桶。
语气阴沉的骂道:“味道这么劣质,他妈的什么品味。”
他坐在马桶上,双腿伸展,大剌剌的样子,然后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抽了两根烟。
没什么用。
脑海里浮现的还是些不干净的黄色颜料。
刚结婚那会儿,宁灿就是干干净净的学生模样。
他虽然气她,恼她。
可满脑子想的都是她,馋她的身子。
馋的厉害。
他从来没发现女人的身体会让人上瘾,只要有第一次,就像染上罂粟一般。
戒不掉。
可他清楚,他只对她的身体上瘾。
在男女事儿上,难免玩的花了些,没有节制了些。
那个时候的宁灿听话的不得了。
她好奇又恐惧的盯着他,泪珠就没干过。
她娇弱的很。
以前觉得女孩娇弱,会心生怜悯。
但在那种事上她动不动喊累,就晕,他真的要气死了。
魏树说他一去公寓过夜,第二天准没精神,像吸了似的。
拍戏准忘词,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
可这东西真上瘾。
他没和别的女人上过,可也知道,但凡换了个人,应该也不会有这种感觉。
他低头瞅了眼,起身将卫生间门反锁,把水龙头打开。
...
陆淮从卫生间出来,穿的中规中矩。
他扫了眼挑灯夜读的女孩,臭着脸坐到沙发上。
男人长手长脚的窝在真皮沙发,骨节分明的双手拿着手机,手指灵活的划动,里面发出激烈对战的声音。
宁灿凝眉,从包里掏出耳塞。
手机里传出游戏获胜的音乐,陆淮将手机放在一边。
转头看向灯下奋战的女孩。
都大四了,还有什么好学的。
她把头发扎成丸子绑在头顶,后脑勺有一缕头发,额前的碎发飘飘忽忽的。
她在书桌前已经坐了两个小时,期间,只过来打了一杯水。
然后就像一尊佛,一下没动。
陆淮打心底里佩服她了。
她用的笔很朴素,没有一点特色,很大众。
不像很多女孩的笔奇形怪状,五彩缤纷,很可爱。
她换了一次笔芯,翻了三页卷子,巨大的卷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他好奇看了一眼,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标注和笔记。
陆淮收回视线,将胳膊挡在额头,遮住刺眼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