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清楚后,两名芬铎弩手原地架弩,瞄准哥布林射击。
“嗖!”“嗖!”
一箭命中哥布林抓匕首的胳膊,一箭正中哥布林的面门,只听“噗”两声闷响,铁质箭头深深的嵌入进哥布林的肉里。
受到如此致命的伤害,哥布林没有存活的可能,五名芬铎士兵立刻包围上来,确认了眼前死掉的哥布林就是他们之前追击的暴徒之一。
芬铎队长指着躺在地上的苏露露问道:“这个女孩死了吗?”
一名芬铎士兵靠近昏迷的苏露露,用手指感受她的气息说道:“队长,她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戴尔看着突然出现救下她们的芬铎人不知道该如何发言,看起来是白天时遇到的那一批感染者,是好人吗?
但是对于戴尔来说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求助于眼前的芬铎人。
“拜托你们帮帮我们吧……”戴尔捂着伤口,神情痛苦。
芬铎队长蹲下来说道:“你伤的很重,不过会没事的,我们还有些药品。”
戴尔有些恍惚的问道:“都给我们了那你们怎么办?药很珍贵的。”
“反正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芬铎队长取出止血药。
他们看见戴尔和苏露露都配有湿润的面巾,很明显是没有被感染的幸存者。
芬铎队长一边为戴尔上药一边解释道:“如果活人被感染了是不会害怕毒雾的,只会在潜伏期结束后变成没有意识的人形怪物。”
听到这里,戴尔心中五味杂陈。
苏露露的伤口很快也被一名芬铎士兵包扎好了。
而另外一边阿托兰和头盔男的战斗还在继续,“乒乒乓乓”的兵器响动声也让其余芬铎士兵很快定位了两人的位置,并将他们包围起来。
“可恶的暴徒!给我放下武器投降!”带头的芬铎士兵举着劲弩瞄准两人吼道。
头盔男快速丢掉手上的长剑,随后操着一口地道的齐斯丹顿方言喊道:“长官!这个人是暴恐分子!”
阿托兰提着长枪继续追赶头盔男,骂道:“叽叽哇哇的说什么呢!”
没想到下一秒身后突然出现的两名芬铎士兵就把他按倒在地上。
头盔男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的笑着,他以为自己还可以像上次那样伪装成良民然后通过偷袭杀掉这些烦人的芬铎士兵。
就在他想重新捡起长剑的时候,一只脚伸过来直接踢走了掉落在地上的武器。
“嗯?”头盔男惊愕的抬起头。
“你这暴徒!当我忘记你了吗!”只见一名芬铎士兵挥舞着斧头砍向他,骂道:“就是你害死了我兄弟!”
“被发现了!”头盔男赶忙后退。
但他还是被砍了一斧头,半个肩膀已经没了。
芬铎士兵又是一斧头砍在他覆面盔上,力度之大,面罩部分已经大块变形,剧烈的碰撞感都快给头盔男震晕了。
“等等!他们是外国人!”头盔男一边后退一边还想狡辩。
“刺啦!”
“呃啊!”
一柄长剑从后面捅进了头盔男的身体里面,他回头看去,其他在场的芬铎士兵也认出了这个无恶不作的暴徒。
他们三人没有给头盔男喘气的机会,抄起武器对着头盔男的身体一顿狠砍,直到那家伙手脚断裂,血肉横飞,完全死透了才住手。
芬铎士兵们终于报了大仇,他们又将目光移到阿托兰身上,看阿托兰的模样,再听口音,确实像外国人,保险起见还是一起杀掉才安心。
狸娅拖着兜帽男的尸体从黑暗中走出来对要下手的芬铎士兵说道:“等等!所有暴徒都死了!我们并没有恶意!”(齐斯丹顿方言)
这时,芬铎队长也来到阿托兰身边,他看了一眼狸娅脚底下的兜帽男,是之前逃走的暴徒没错,但是……
“队长,他们是外国人……”一名芬铎士兵凑到芬铎队长的耳边。
“我知道……”芬铎队长打断了部下的话,他刚刚为戴尔治疗的时候也发现戴尔和苏露露两人不是芬铎人。
芬铎队长一步一步靠近狸娅问道:“你是芬铎人,现在不撤离,还待在沦陷区干嘛……他们是你的外国朋友吗?”
狸娅道明了来意:“我叫狸娅,远征军的那一批领袖你应该都认识吧?”
“啊?你们回来了?”芬铎队长表现的很惊讶,因为国内得到的消息是芬铎远征军在另一片大陆全面战败。
虽然结论是对的,但是传达给芬铎联邦的民众一个错误的信息,那就是面对怪物潮,他们除了拉登王国以外无路可退,另外两个国家已经彻底树敌,并且屠杀了所有芬铎远征军。
“事实情况恰恰相反。”狸娅看着芬铎队长讲述道:“有一大半的芬铎远征军都活下来了,他们现在为哟,陛下工作。”
听完狸娅这番话后,芬铎队长摇头道:“不,这不合理……”
看着他满脸质疑的样子,狸娅也能大概猜到在芬铎联邦国内是怎样宣传哟,陛下以及他麾下的领主和军队了。
阿托兰挣脱了束缚,从地上爬起来说道:“现在解释不清楚,带我们找到这里的话事人,之后会给你们满意的答案的。”
芬铎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抱歉,我们快死了,等不到那个时候……”
此刻,芬铎队长的心里也清楚,眼前的外国人不是暴恐分子,目前的处境和所剩无几的时间让他没有别的选择,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狸娅点头道:“所以能带我们去找杜尔希斯吗?现在只有他的决定能拯救齐斯丹顿乃至芬铎联邦。”
“州长是位可以信赖的老大,但我们只能送你们到北部港区最外围。”芬铎队长看了一眼自己被感染的部下们说道。
……
整个齐斯丹顿州最后的安全区,所有幸存的难民都竭尽方法逃往那里,把希望都寄托在北区港口,但是等到他们聚集在一起,眺望空无一船的港口时,便彻底绝望了。
“啊啊啊啊!为什么啊!”
“没有船了!”
难民哭喊的声音很快传进杜尔希斯的耳朵里,他趴在窗边看着城墙下面蜷缩发抖的人群,深感愧疚,虽然求救信已经送出去了,但是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持续断粮断水,要不了一个礼拜,北部港区不攻自破。
在面对死亡之前,杜尔希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时候跟部下坦白一些事情了,他摘下几乎要长在头顶的高礼帽,露出一对火红色的狐狸耳朵。
杜尔希斯再将目光移至门口,他知道所有部下都在门外等待最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