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璟看到他的父亲宋健国出现在虚妄之地时，很是惊讶。
若不是这个男人，他也不会进入虚妄之地。
虽然看起来他在这边过得还不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逃避这个男人，而进入虚妄之地的。
可以说，宋健国毁了他的一辈子。
时隔这么多年，再在虚妄之地见到宋健国，他竟然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他甚至分不清楚，眼前的这个父亲，是真人还是Npc。
宋闻璟看了看周围，目光最后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随着他目光的注视，手腕上果然出现了他自己的光脑。
太好了，虽然进入了不同的净土，但是他的光脑依旧可以使用。
他熟悉地在光脑上点了几下，试图和游戏古镇里面的虚拟系统对话。
他记得他签署的合同里面写着，如果遇到问题，可以联系系统。
一个声音直接在宋闻璟的脑海中响起。
“请问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请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宋闻璟看着宋健国越走越近，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他过往的回忆一幕幕浮现在他的眼前。
全都是宋健国拿着藤条，面目狰狞，一下又一下，狠狠抽打他的画面。
那些画面哪怕已经过了这么久，再想起来，他依旧还是会有肌肉的应激反应，以及身体上的紧绷感。连呼吸都开始难以控制地纷乱如麻。
系统听见宋闻璟的需求后，开口引导。
“接下来是您的自由时间十五分钟。顾名思义，在这段自由时间内，您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这是系统给予真人Npc的福利。”
“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宋闻璟停顿了一下，复又开口，“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可以吗？”
系统异常冷静地回答：“合同上的禁忌不可触犯，除此之外，您做的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是在「合理合法」的范围之内。”
“如果我想杀人呢？”
“合同中并没有这项违规条例，您可以按照您的想法行动。”
宋闻璟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看来x没有欺骗他。
“对了，我的体能是被系统增强了对吗？”
“是的，为了保护真人Npc的安全，不被「游客」所伤，我提升了您身体的强度、敏捷度。在游戏内，您会受伤，但是不会死。这是游戏对您的保护。”
宋闻璟的紧张已经逐渐褪去，他的心跳慢慢规律起来，眼看着宋健国马上就要走进小木屋内。
“最后一个问题。我面前的这个宋健国是游戏建模，还是真人？”
“真人。”系统很快回答。
宋闻璟不清楚宋健国是怎么进入游戏的，但此时此刻他也并不在乎了，他的心中被过往压抑的仇恨和愤怒逐步填充。
既然是真人，而不是取自他记忆中的父亲建模的话……
那他就不客气了！
宋闻璟拿过灶台上放着的一把水果刀，捏在右手里，眼睁睁看着宋健国进入小木屋。
走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