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衡钰璟面带微笑地对禹馨宜轻声说道:“馨宜,这钱你收着。若是在路上瞧见有什么心仪之物,尽管放心购买便是。我这会儿要去一趟茅厕,稍作片刻便能回来与你会合。”
说罢,他便将那沉甸甸的钱袋子递到了禹馨宜手中。
禹馨宜一脸诧异地盯着突然落入自己掌心的钱袋子,不禁有些发愣。
待她回过神来后,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似笑非笑地嘟囔道:“哟呵,上个厕所而已嘛,还这般郑重其事地跟我说一通。行啦行啦,赶紧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了钱包,并随意地用另一只手轻轻挥了挥,示意衡钰璟快去快回。
衡钰璟满眼都是温柔和宠溺地望着禹馨宜。
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此地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你独自一人可要多加留神些啊。莫要走得太远,万一遇上什么麻烦可不好应对。”
禹馨宜闻言,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她语气督促道:“哎呀,知道啦知道啦!你怎如此啰里啰嗦的?再磨蹭下去,本姑娘都不想让你去了呢!”
话虽如此,但她脸上洋溢着的却是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毕竟之前,她甚少花到衡钰璟的钱财。
而此次,她倒觉得心安理得,禹馨宜便怀揣着钱袋子,兴高采烈地转身离去。
就在,禹馨宜转身离开的时候,衡钰璟眼神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禹馨宜她的心思很单纯。没有见过外面的险恶。
就在刚才,他留意到有那么几个人,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着他们二人。
然而,他并未轻举妄动,生怕惊动这群心怀叵测之徒。
于是,他巧妙地迂回到了他们身后,行动轻盈而隐秘,以至于这几个家伙对此毫无察觉。
此时,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压低声音对身旁看似为首之人说道:“大哥,您瞧,那小娘子如今孤身一人了,再看看她手上拎着的钱袋子,沉甸甸的,想必里头装了不少好东西呢。”
谁知,那带头之人猛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多嘴的小弟,同时抬起手掌,毫不留情地朝着对方的脑袋用力一拍。
口中怒喝道:“你当老子眼瞎啊!就你长眼睛能看见,是不是?”
挨了打的小弟连忙捂着脑袋,满脸谄媚地应和道:“是,是,是,大哥您英明神武,自然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啦。”
听到这话,那老大——也就是被称作垡头的家伙才稍稍消了点气,随即大手一挥,吆喝道:“叫上兄弟们,赶紧跟上!”
正当他们转身准备有所行动时,却突然发现衡钰璟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一脸泰然自若地注视着他们。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那个跟班,更是面露惊恐之色。
结结巴巴地向自家老大询问道:“大……大哥,这不就是刚刚与那小娘子一同的男子么?难道说咱们已经被他给发现了不成?”
“怕什么?老子这么多人还干不过他一个手无缚鸡的人。”垡头语气嚣张的说道。
说着便抬着头,鼻孔朝着衡钰璟说道:“我说识相的就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不要让本大爷亲自动手。”
“哦,是吗?”衡钰璟挑眉说道:“如果我不识相呢?”
\"敬酒不吃吃罚酒!\" 垡头怒目圆睁地吼道,同时伸手从旁边抄起一根粗实的木头。
他紧紧握住木头,迈着大步朝对方逼近。
边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怕是根本就不晓得啥子叫罚酒吧?今儿个老子就让你好好尝尝这罚酒到底是啥滋味儿!\"
话音未落,垡头猛地一挥动手臂,那根木头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去,直取对方的身躯。
此时的垡头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这一击必定能够击中目标,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
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对方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轻松自如地躲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垡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暗忖道:\"这怎么可能?这家伙竟然如此敏捷!\"
但垡头可不是轻易善罢甘休之人,短暂的惊愕过后,他再次咬紧牙关,卯足力气又一次挥出了手中的木头。
这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速度和力量都比刚才更胜一筹,誓要将对方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