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禹馨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而,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过了一会儿,禹馨宜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开始在内心进行激烈的自我斗争和心理建设。
终于,经过这短暂却难熬的时刻之后,禹馨宜猛地抬起头来。
原本柔和的目光此刻竟变得无比犀利,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对面的人。
紧接着,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果断语气大声说道:“从今往后,不管是谁,只要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胆敢出现在你的身旁,那么咱们俩之间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可能了!”
她说话时的态度异常坚决且强势,那股强大的气场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而站在她面前的衡钰璟,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连眼睛都无法从禹馨宜身上移开半分。
“嗯嗯好的,都听你的。”衡钰璟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禹馨宜会这么说,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微笑着说道。
禹馨宜静静地看着衡钰璟,见他如此顺从自己的意思,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她那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仿佛带着岭南梅花的淡淡香气,令人心醉神迷。
此时的衡钰璟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禹馨宜的脸上,被她那迷人的笑颜所吸引。
不知不觉间,他慢慢地伸出了自己宽厚的大手,缓缓地靠近禹馨宜的小手。
当他的大手轻轻覆盖住禹馨宜那娇小的手掌时,一种奇妙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
接着,衡钰璟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用他粗壮的食指开始在禹馨宜的手背上轻轻地画起圈儿来。
禹馨宜先是一惊,随即感受到衡钰璟那只大手传来的温暖和力量。
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小手完完全全被对方的大手包裹其中,显得那么渺小,宛如一个小朋友的手。
还未等禹馨宜从这种奇异的感受中回过神来,她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原来,是衡钰璟的手指正在不停地移动,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肌肤。
然而,尽管禹馨宜心中感到些许异样,却并没有将手抽回。
而衡钰璟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动作愈发轻柔缓慢。
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在这一刻悄然发生了变化,渐渐地弥漫出一股暧昧的气息。
此时此刻,两人正沉浸于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之中。
四周静谧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相依相伴的身影。
然而,就在这片宁静被骤然打破之际,只见包老管家匆匆而来,轻声禀报着有人求见之事。
听闻此言,衡钰璟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般令人心生寒意。
他微微侧过头去,目光温柔地落在身旁的禹馨宜身上。
轻声嘱咐道:“这两日你只管安心调养身子,待身体康复之后,后续诸事我们再从长计议,切莫心急。”
话语间流露出对禹馨宜无尽的关怀与呵护。
紧接着,衡钰璟又将视线转向包老管家,沉声吩咐道:“稍后再多寻几位手脚伶俐的丫鬟前来,悉心侍奉夫人起居。务必事事周全,不得有半分疏忽懈怠!”
包老管家深知此时衡钰璟心情欠佳,自是不敢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好的主子,请放心,一切皆会依照夫人的喜好安排妥当。”
听到这番话,衡钰璟方才略感满意地点点头。
最后,衡钰璟向禹馨宜微笑示意后,便携同包老管家一同离去。
衡钰璟离开过后,禹馨宜虽然是坐在亭子里面休息,但是她的脑子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过。
禹馨宜静静地坐在窗前,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正在仔细地思考着自己未来的一系列规划,包括种植、加工和销售渠道等各个方面的问题。
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影响整个计划的顺利推进。
而在另一边,气氛则显得有些紧张。衡钰璟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的包老管家。
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最好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我!”
包老管家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一颤,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深知主子的脾气暴躁,平日里若非遇到极为重要的事情,他绝对不敢轻易前来打扰。
然而此刻,情况确实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是这样的,主子……”包老管家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影子回来禀报说,他们今天早上在处理迎香苑的事情时,并没有发现那个老鸨子的踪迹。于是,一部分人便外出寻找去了,其余的人在解决完相关事宜后都先返回了这里。”
说到此处,包老管家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可是谁能想到,就在中午时分,那个老鸨子竟然直接跑到官府去告状了。她声称有人想要杀她灭口,这事儿如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在这种情况下,咱们的人实在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采取行动啊。”
“哦?就这事啊。”衡钰璟微微眯起双眼,语气低沉地说道。
尽管他的表情并未有太过明显的变化,但那冰冷的目光和压抑的语调,还是让站在一旁的包老管家心中一颤。
包老管家敏锐地察觉到,自家主子此时的心情已然恶劣到了极点,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将周围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这种无形的压力,使得包老管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还有一件事……”
“说!”衡钰璟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悦耳,但在此刻听来,却宛如来自九幽地狱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包老管家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个县太爷似乎与那个老鸨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这不,如今县太爷竟然亲自带着那个老鸨子找上咱们门来了。”
话刚说完,包老管家便觉得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真是个糊涂透顶的县太爷啊!
正常情况下,哪会有县太爷连基本的办案流程都不顾,直接领着原告跑到被告家里来的呢?
就算是想要偏袒一方、给对方撑腰,也不该如此行事吧。
这可如何是好?包老管家心里暗暗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