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清扯开领口的扣子,冷白修长的颈上是黑色的Alpha颈环,没有一点离开的想法,“我很安全,枝枝。”
傅枝的手臂撑在地板上,他穿着一套黑灰色运动服,更衬得五官漆黑疏冷,他的眸子晃了好几次,最终落在前方,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牙齿再次咬了下去,唇瓣上的血滴下去。
这幅场景,无端渗人。
“不安全。”
少年优越漂亮的五官透着属于Alpha的气息,高阶的沉冷的伯木叶的信息素朝着景泰清气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指尖用力,黑发垂下,遮住狼狈的眉眼,试图用疼痛来抑制自我感受。
“景泰清,你快走。”
景泰清伸出手腕,让他去咬自己的手,这双眸子依旧温柔,仿佛能容纳傅枝的一切,“枝枝,不要伤害自己。”
下一秒,傅枝手臂压在了景泰清的身侧,他呢喃,“哥哥,你会后悔的。”
景泰清对他说:“我不会。”
“任何事情里,你最重要。”
傅枝眼睛闭上又睁开,近乎凶猛的的亲了过来,并不是一个柔和的吻,夹杂着血腥,还有痛苦,以及眼泪。
我们还有以后吗?
你不喜欢我。
景泰清下意识闭上眼睛,他靠在前排,疼的蹙眉。
只是他也并不会这些事情,试图安抚,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枝枝的后颈,像是在给猫咪顺毛。
他睁开眼,枝枝的眼泪落在了他的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景泰清把傅枝抱住。
“枝枝,我在这里。”
不要哭。
如果你落泪,我会比你更难过。
医生赶来疏散人群时,整个走廊上信息素浓度已经达到了危险值,不少Alpha和omega走出教室时被带上隔离面罩。
整个大楼空下来,是十分钟后。
医生敲了敲自习室的门,景泰清清了清嗓子,“门锁坏了,直接推开。”
刚刚分化,走进分化期的少年闭着眼睛,他依靠着景泰清,两人手指紧扣,没有分开的意思,比想象中的稳定许多。
医生刚刚伸手准备扶起傅枝,被瞪了一下。
医生:“……”
医生职业假笑,“这位同学能不能帮忙把你男朋友送到校医院,我们需要进行一个系统的检查,刚刚分化的一周需要居家,我们可以开两份假条。”
景泰清小心翼翼的哄着傅枝站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不是他男朋友。”
医生:“哦哦,懂,现在还不是对吧。”
景泰清:“以后也不是。”
真不懂你们年轻人了。
医生无语,他让开位置,把信息素隔离服递给景泰清,让他帮忙穿上,自己在门外等,小声和同事蛐蛐,“还挺配。”
十分钟后,景泰清和傅枝一起被带到位于学校对面的容大医学院,傅枝没什么力气走路,全程是景泰清推过去的。
等到傅枝躺下检查,景泰清才出去。
他长呼一口气,拉了拉领口,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自己的信息素也有些暴走的趋向。
景泰清打电话给颜绒和傅清衍,说明了情况。
颜绒和傅清衍正在国外度假,先惊讶了一下,“我们枝枝是Alpha啊。”
景泰清想了一下,“叔叔,我来照顾枝枝吧。”
颜绒也想了一下,“泰清,枝枝在学校对面有一个公寓,我们现在飞回去也要一天,麻烦你先照顾枝枝。”
傅清衍拿过电话,“我会派人过去,有什么需要随时说。”
景泰清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他拿出来,意识到是枝枝的,在手机屏幕上,是他们两个人去年度假时的合照。
一眨眼就长大了。
枝枝是,他也是。
病房门打开,医生在喊景泰清,“病人家属,请进来。”
检查报告随着一阵滋滋声,从打印机里吐出来。
景泰清走进去,少年坐在检查的病床上,眼圈泛红,浓密的眼睫也往下耷拉着,有些委屈可怜的看着他,“哥哥。”
尽管这双眸子依旧是黑漆漆的渗人。
景泰清伸出手,抱住了傅枝,“我在。”
医生咳了咳,“病人家属,傅同学的信息素指标属于S级,根据规定,我们需要为他戴上监测信息素的手表,为了预防突发事件。”
“S级的Alpha需要特制抑制剂,我们已经采取了傅同学的生物信息,需要三天时间,现在我给他开了高强度抑制剂。”
“如果…你们…嗯,可以挥发一些。”
“我是Alpha。”
医生翻了翻,很淡定的说,“现在什么时代了,两个Alpha怎么了,这些是基础知识,回去可以看一看。”
“家里有安信息素净化器吗?”
“有。”
医生打了个勾,“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们刚刚为傅同学打了抑制剂,再过十分钟后可以出发,因为现在信息素混乱,有暴走趋向,药效最多可以维持一个小时。”
“这是我们信息素研究中心的电话,有事随时打电话。”
景泰清拎着一袋子药,和傅家管家一起带傅枝回去,全程傅枝坐在轮椅上,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管家迅速让人送过来许多东西,整齐的摆在冰箱里。
“景少,有什么需要立刻给我打电话。”
沙发上,属于傅枝的信息素正无声无息的圈禁着景泰清,少年微微低下头,下巴压在景泰清的掌心上,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沟通。
傅枝的信息素起初满屋乱窜,最终又回到景泰清的身边。
他像一个大只的缅因猫,从后面抱住了景泰清,把人拉到沙发上,理智逐渐消失,只剩下了最本能的想法。
拥抱,拉近距离…
景泰清回头,戳了戳傅枝的脸颊肉,把医生给他的册子合上了,耳朵莫名的热起来,现在瞧着五官棱角分明,摸起来还是软乎乎的。
“你要不要喝一袋营养液?”
“你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