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洲看着身边的苏梨,眼神极为温柔,嘴角微扬。
他紧紧握住苏梨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
沈淑看着紧紧相握的两只手,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缓缓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苏梨,你是个好姑娘。”
沈淑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冰冷。
“但是,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
“我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
“锦洲,你也是。”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完,转身离开了。
留下苏梨和傅锦洲,深情地看着彼此,无畏又坚定。
“傅锦洲,我们以后的道路会不会更难了?”
傅锦洲笑笑,“我不放弃,你就不能退缩,记住今天自己说过的话。”
苏梨抿唇,“你不信?”
“鉴于你有退缩的前科,我要时不时地提醒你一下。”
苏梨弯唇看着他,抬手捧住他的脸,“心眼儿这么小,那以后我该怎么哄?”
“心眼儿小,难哄!”
傅锦洲傲娇地捏了捏苏梨的鼻子。
“但,你可以试试。”
某人说完,给苏梨一个眼神,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苏梨不傻,还很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红着脸,踮起脚尖,准备哄哄他。
“傅哥,门怎么不锁?”
康平提着早餐来,准备敲门,发现门没有锁,就直冲冲推门进来。
“哪个,哪个……”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脸倏地一下红了。
苏梨猛然放开傅锦洲,转身就往卧室跑。
今天出门她得看看黄历,这也太倒霉了,一个早上被人抓到两次。
傅锦洲紧抿着唇,连着两个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
“莽莽撞撞,身后有狗?”
康平挠挠头,“我没有跑,看门没有锁,就是正常地推门进来。”
傅锦洲瞪了他一眼,眸光幽深,让人不由得身上一凉。
“早餐放下,你出去。”
毫不客气地赶人之后,傅锦洲转身回了房间。
康平抓了抓耳朵,愣了一瞬后,咧着嘴巴离开。
心想,傅哥也有害羞的时候!
卧室,苏梨趴在床上将自己蒙了起来。
“没事,他已经出去了。”
“丢死人了!”
“丢人吗?哪里丢人了,不偷不抢,光明正大。”
傅锦洲说着扯了扯苏梨头上的被子,“出来,这么热的天气,等会儿一头汗。”
苏梨闷得受不住,趁势从被子里出来,红扑扑的小脸哭丧着。
“没事,康平不会笑话你的,而且他嘴很严。”
好不容易哄着苏梨出了卧室,房门又被敲响。
“锦洲,我进来了啊,有什么我不能看的躲着点儿。”
苏梨一听徐明哲的声音就钻地缝的心都有。
“他……他,你不是说康平嘴很严?”
傅锦洲也哭笑不得,忘了还有个徐明哲。
“你怎么还没有走,不用上班吗?”
徐明哲一脸探究地盯着两人,“我这不是来跟你道个别,下午的门诊,来得及。”
他说着眼睛子在傅锦洲和苏梨脸上扫来扫去,很显然是知道了。
到这个份儿上,苏梨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经被撞个正着了。
她直接在餐桌前坐下,打开食盒和康平带来的早餐,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
看得徐明哲都有些佩服了,朝着傅锦洲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傅锦洲白了他一眼,不管是夸苏梨还是夸他,他都高兴。
于是,直接坐在苏梨身边也开始吃饭。
把苏梨送回去,两人难舍难分之际,徐明哲上楼跟李茉道别。
当然不会忘记告诉她今天早上的事。
只是这次他离开时跟上次似乎不太一样,他有些不想走!
傅锦洲回祁县后,李茉上班,苏梨窝在家里改稿。
每天除了改稿就是想他,数着时间过日子,那叫一个煎熬。
数星星数月亮,总算等到了周五晚上。
她以为傅锦洲会回来,结果一场空。
直到晚上凌晨她还站在阳台上。
李茉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揶揄她,“哎,有些人茶不思饭不想就算了,现在连觉都不睡了。”
苏梨笑笑,“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担心他。”
“担心他,也要照顾好自己。这个点儿了他没有来,说不定明天回来呢。”
在李茉的劝慰下,苏梨去睡觉,一晚上迷迷糊糊。
天微微亮,苏梨刚睡踏实,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李茉也被惊醒。
“谁啊?”
李茉说着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徐明哲。
“你怎么这么早就又来了?”
徐明哲一改之前的不羁,神色严肃。
“叫苏梨起来,有急事。”
苏梨已经起来,听到徐明哲的声音,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壮壮,在人民医院,发病急,昨晚在我们医院不敢收治。”
徐明哲的话如晴天霹雳,自己出来半个多月了,没想到一向健康的侄子会出事。
苏梨脸色苍白,眼眶里的泪水,让眼中的血丝更加明显。
“梨子,别着急,省城的医疗条件更好,壮壮一定会没事的。”
“叔和婶子不想让你知道,但我觉得你是孩子姑姑,你得知道。”
苏梨听徐明哲这意思,看样子,壮壮的病情不简单。
“壮壮,什么病?”
“还没有确诊,怀疑是白血病。”
徐明哲知道这个时候瞒不住,就照实说了。
“怎么可能?”
苏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作响。
白血病?
这三个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脏。
李茉连忙扶住她,“梨子,我们先去医院,看看情况,毕竟还没有确诊。”
李茉和苏梨换好衣服跟着徐明哲急匆匆往医院去。
路上得知,壮壮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断断续续发烧,昨晚因为磕了一下,额头缝了两针,结果血流不止。
在平江做了三次血常规检查都是血小板几乎为零。
他自身不凝血,一个细小的伤口都要不停地输血维持。
苏梨赶到医院时,苏大年正蹲在住院部楼下抽烟。
看到父亲愁容满面,闷头抽烟的样子,苏梨心里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