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看她装束应该是白雀庵级别比较高的师太。
谢昭昭双手合十,微微俯身行礼:“信女见过主持师太!”
师太慈眉善目,还礼道:“夫人客气,不敢不敢,贫尼静白!”
“我见师太慈眉善目,德高望重,周身仙气萦绕,是主持才有的气度,师太赎罪,是信女失礼了!”谢昭昭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
静白被谢昭昭一番话说得心花怒放,她早就觉得自己的能力足够坐主持的位置。
若不是……
不提也罢。
“夫人刚才叩拜,可是心中有所求?”静白师太问道。
“信女求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保佑我的夫君和家人都能平平安安,早日为夫家诞下子嗣。”谢昭昭又朝正殿的观音大士拜了拜。
“夫人天庭饱满,是大富大贵之相,令夫君定然也是人中龙凤,夫人年纪尚轻,缘分到了,孩子自然会有。”静白师太娓娓道来,又慈眉善目,特让人信任。
饶是谢昭昭一时也看不透静白师太。
谢昭昭将荷包塞进师太手中:“若真如师太所言,改日一定重修庵堂,为庵堂扬名。”
静白握着沉甸甸的荷包,笑容更甚了几分:
“夫人有心了!”
“可否劳烦师太带信女到庵里逛逛,信女听说白雀庵求子灵验,特意从外地赶来。”谢昭昭笑眯眯道。
裴辞礼虽是不解,但谢昭昭已经开口,她自然不好驳回。
而且,她也想在庵堂逛逛。
佛门之地,最利修身养性。
等毅之忙完这段时间,她还想到庵堂住上几日。
静白有些犹豫,但谢昭昭又塞了个荷包给她,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静白无法拒绝她的真诚,更无法拒绝沉甸甸的荷包:“施主请随我来吧。”
这位妇人长相绝色,可惜,不是处子之身。
不然,她今日可走不出白雀庵。
白雀庵因为在闹市之中,并不算大,除了正殿还有两座偏殿。
“信女瞧着大殿后面还有许多空院子,庵堂为何不加以利用,信女夫家有几分薄产,可以为庵堂出力,只要信女此次一举得男,信女愿在菩萨前立下誓言。”
谢昭昭一副虔诚的模样。
连静白都有些感动,虽然吧,她也常觉得庵堂的香客就凭一炷香就想菩萨替她们实现冤枉有些痴心妄想。
但这位可是真金白银的砸啊。
静慈师太道:“施主误会了,白雀庵曾收留过一批孤儿,这些房屋当时是为她们提供的住所,后来刺史建立了荣安堂,给边城流离失所的孤儿提供了安身之所,这里便空了下来。后来主持留着这里,是想为天下可怜女子提供方便。”
“原来如此,信女无知,还请师太原谅。”
谢昭昭缓缓收回视线,这里偏离正殿和偏殿,在整个庵堂的位置的确偏僻。
只怕,那些失踪的少女就藏在此处。
可惜静白并没有让她在这里过多停留,很快便带着她离开。
谢昭昭在庵堂转了一圈,已经将庵堂的地形记在心里。
裴辞礼虽然心有疑惑,但并没有打断。
谢昭昭素来嘴甜她是知道的,今日简直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不过,她越是如此,便越说明不正常。
谢昭昭已经为裴家诞下那么聪慧可爱的孩子,说求子心切,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还好,她刚才在菩萨面前已经代她请罪。
年轻人嘛,百无禁忌。
临走前,谢昭昭又塞给静白一块金饼,希望能向庵堂的厨房讨个素斋。
静白实在不好拒绝。
今日她是遇到二傻子了。
她平日里跑前跑后替主持忙那么多事,主持都不舍得分一块金饼给她。
就这一上午的功夫,她赚了好几块。
不过就是讨口斋饭而已。
给她。
谢昭昭讨了两份。
说实话,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人来说,斋饭做得一般。
不过,谢昭昭还是将一碗都吃完了,不然真不好交代。
裴辞礼倒是吃得面不改色,裴家之前被流放岭南,她什么苦都吃过,不过是一碗斋饭。
谢昭昭吃了斋饭,又喝了茶,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离开前,对静白又是一番恭维。
静白被她夸得心花怒放,甚至约了下次谢昭昭若到庵堂来可以直接寻她。
毕竟这么大方的施主实在是少见。
谢昭昭和裴辞礼一出庵堂,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刚才逛到后院那处地方还是有些担心静白会对她不利。
她来的时候带了一枚裴恒衙门用的联络信号。
若有危险,她会第一时间发出信号。
裴恒也好有所应对。
裴辞礼握住谢昭昭手臂:“你今日怎么回事?”
谢昭昭快走了几步:“姑姑,我们先上马车。”
“怎么了?”裴辞礼见她脸色不对。
裴恒已经等不及了,在庵堂门口来回跺着步子。
说好的一个时辰,如今已经一个半时辰了,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说话奇奇怪怪的。”裴辞礼笑道。
谢昭昭今日对求子的急切让她都非常意外。
她虽是长辈,但从没有催过小两口子嗣之事。
毕竟,教养好一个孩子比生孩子重要多了。
生子在精不在多。
她那么多子侄,可只有毅之最能担当大任。
嫂嫂当年也只生了他一个孩子。
沐儿被她教得很好,沐儿眼下还小,正需要陪伴教导。
谢昭昭手抚着胸口,一副后怕的模样。
甚至,眼圈都红了。
“夫君,白雀庵根本就是个贼窝子,我和姑姑今日差点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