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怎么提亲这种事,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王爷突然之间就来了,还带来了这么贵重的聘礼,我一时间,觉得还挺受宠若惊的。”
记得之前,太后是不同意他们两人订亲的。
现在陆洵可倒好,订亲这一步直接免了,直接提亲。
下一步,就是敲定日子,该成婚啦。
“王爷该不会是早就知道今天陆景羽会来给姜阮提亲,所以,王爷故意选在今天凑这个热闹的吧?”姜云染轻轻眨着眼问道。
“是。”陆洵直接承认。
“王爷为什么要跟陆景羽一天提亲?”
自然是为了帮你撑腰打脸。
陆洵只是望着姜云染,“有氛围。”
姜云染:“……”
“原来王爷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不过王爷提亲这件事,太后娘娘同意了?”
“上次你都在祖殿里帮父皇招灵了,改变了母后对你的看法,她同意了,而且母后十分满意这桩婚事。”陆洵勾唇,此话一点水分都没掺。
昨天他特意进宫去跟母后提这件事,母后欣然答应。
足以见,母后对姜云染的态度,大有转变。
姜云染欣然之至,只是还想与陆洵唠唠嗑,却见陆洵头上缓缓冒出来的黑色气息。
那是……死气。
怎么会?
姜云染心生困惑。
明明她的命盘已经和陆洵的相融。
陆洵不再是短命命格。
眼睛也治好了。
怎么陆洵头顶上还会有死气?
死气存在者,必然在段时间内死亡。
“怎么了?”
姜云染伸出手,攥住陆洵头顶上的死气。
死气刹那间挥散,不到几秒钟的时间,死气又重新出现。
“王爷最近接触过什么病重或者将死之人吗?”
陆洵摇头,“没有,这几天本王一直在府里,偶尔进宫。我头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不对,王爷接触过死物。”
陆洵想到密室里的那个人……
他不动声色的笑笑,“我只进过宫。至于你说的病重之人……倒是没有。不过,母后这几天身体不太好。”
“太后娘娘?”姜云染记得太后这段时间,确实身体抱恙。
可以说这几年一直卧病在床。
“王爷可以带我进宫看看太后娘娘吗?”
“你是说母后……”
“我怕她身体抱恙,会有危险。”
陆洵摇头,“母后昨晚去了佛堂闭关诵经,这几天,不见任何人。可能要过几天。”
“那行吧,等太后娘娘从佛堂出来后,你告诉我,我去帮她看看。”
陆洵应道,“对了,花圃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他前几天亲自去了花圃调查。
“查到什么了?”姜云染这几天除了夺爵位,就是被孩子失踪和贡品失踪的事缠上,还没有来得及去花圃调查。
不过她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
暗处,有一股势力,或者,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想要害死陆洵。
上一世,她怀疑自己玄术被废,不是巧合。
同样,上一世陆洵的死,也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查倒是没查到什么,就是有一个现象,挺奇怪的。”
“嗯?”
“本王去花圃溜了一圈,问了老板,一切都正常,那老板,也不知道那些植物里有脏东西,不过奇怪的是,本王走了之后,那些曾经被本王摸过的植物,全都枯萎了。”
姜云染:“这倒是挺奇怪的。”
她抬起陆洵的手,反复看了看,“王爷两只手都摸了那些植物?”
“右手,也不是全摸,当时距离本王比较近的几株花,本王看着赏心悦目,没忍住摸了一下,谁知道本王走了之后,老板拍大腿直哭。”
当时陆洵听了之后,还特意返回去看了看。
当时老板瑟瑟发抖。
支支吾吾的一个字说不出来,生怕陆洵又把剩下的植物摸一遍。
“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花圃看看。”
“嗯,听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查孩子失踪和贡品丢失的事,查的如何了?”
“还没有眉目,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嗯?”
姜云染对陆洵说了她去庆王府帮郡主看病的事,自然最重要的是,提到了那块黄玉。
“你是说,漫雪因为那块黄玉发病?”
“我问过姜子蓝,他说这块黄玉是从义庄里的一具无名尸体上拿到的,其实不然,这块黄玉之所以能够成为邪玉,不止是因为这里面含了死气,主要是结合了贵气。
这块玉的主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陆洵沉思片刻,“本王还从未在京城人士身上见过谁佩戴黄玉。”
“也许不是京城人士。”姜云染努力的回想上一辈子,她似是在哪里见过有人戴这块黄玉,只是记不太清了。
“你的意思本王知道了,我会帮你查。既然是身份尊贵,又死了的,想必是能查到的。
可这跟那些孩子失踪和贡品丢失的事,有关系?”
姜云染说:“有,偷走孩子的人身上,也有这种玉气。”
“你何时发现的?”
“在神殿里。”姜云染道:“神殿贡品台上,留有一丝玉气。
对方应该是常年佩戴黄玉。
只不过,不是我手里这块,这黄玉,有连心咒。
陆漫雪身上戴的玉,吸到的气息,能够通过连心咒,滋养另外一块玉的主人。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通过姜子蓝的手,将黄玉交到了陆漫雪身上,从而利用黄玉的存在,吸食陆漫雪身上的贵气。”
陆漫雪是皇族血脉,身份可以称得上尊贵。
“那对方偷盗贡品又带走那么多失踪的孩子,是做什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对方身上也有一块黄玉。只要找到那个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我也必须要找到那个人。”
对方祸害他人不说,竟还要把帽子扣在她头上。
对方心思深沉,其心可诛!
两人商议完,见时间不早了,陆洵要回寒王府。
走之前,姜云染叮嘱他,“王爷,最近你不要见血光,死气临头,见了血光,身体必然有损。”
“知道了。”陆洵谨记。
想着,他似是也没有机会见血。
陆洵回去的路上,脑子里陡然想起几年前,番邦小国似是进贡来了一块黄玉。
那块黄玉,被收进国库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
“皇宫么?”